花汐震驚的抬眸,看著雲淡風輕勝券在握的拓跋流夜,竟一時亂了心神。
她扯了扯嘴角,向後退了一步,心裡一片亂麻麵上卻不顯,“他倆的本事,怎麼可能被你抓到?”
拓跋流夜眸光倏然間變冷,“瞧不上我?”
“那是封袀和花景然跪在我腳下苦苦哀求讓我留他們一命時,你沒有看到!”他冷哼一聲,帶著高高在上。
花汐一下子穩住了心神,鬆了口氣。
苦苦哀求?
他哥和封袀?
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向來隻有彆人求他們兩個的份,就這兩位心高氣傲的程度,彆說跪下苦苦哀求了,就算是開口求人的話,以這兩位囂張的程度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三皇子殿下果真是厲害,我大齊的兩位天才折損在您手裡也不算虧了。”花汐順著他的話拖延時間,找尋救下邊城主的時機。
“嗬,本皇子不想聽你廢話,你也彆跟我拖延時間,跟我去冉軒,做我的奴隸。”他揚起下巴,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卻又極其自然,差點兒把花汐給氣笑了。
邊城主在他手裡被掐的滿麵通紅,聽到他的話,死命拽著他的手,“你、你休想!就算你當奴隸,花、花汐姑娘也不會!”
拓跋流夜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勾唇笑的陰冷,“是麼?”
接著他一揚手,高嗬一聲,“把人帶上來!”
花汐本以為是被俘虜的將領,但當她看到那群人被帶上來時,卻一下子被震在了原地。
少女倏地抬頭,難以置信的盯著拓跋流夜。
她顫抖著向後退了一步,悲痛大吼,
“拓跋流夜!!你是瘋子麼!”
“折磨婦女,你算什麼本事!!”
小姑娘眼眶隻一瞬間就紅了,淚水氤氳在眼角,她仰起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拓跋流夜,我以往隻覺得你是變態了點,可是你現在,觸碰到我的底線了!!”嬌弱的少女顫著聲音,拳頭握得用力,她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是變態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拓跋流夜吩咐帶出來的人,是一眾衣不蔽體的女子。
其中能看出來有已為人妻的婦女,也有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有不滿十歲梳著羊角辮的女童。
每個人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身上汙濁不堪,眸中含淚,瑟瑟發抖,屈辱至極。
他們竟然,將抓來的大齊女子,當成了軍妓!!!
拓跋流夜好心情的抬起一個少女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臉,“我記得你一開始寧死不從?這幾天可還爽,可還享受?”
那個少女臉上臟汙不堪,卻依舊能看出清秀精致的臉龐。
她眼神仇恨又屈辱,有一行清淚從臉上劃過。
這群人,是當著她青梅竹馬未婚夫的麵,對她用的強。
她永遠都記得未婚夫眼中的絕望和痛,帶著悔恨和無能為力。
因為長得漂亮,沒有人能理解她這幾天在軍營過得是什麼生活,讓人生不如死。
每天都是一個又一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每天都是無止境的羞辱。
她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可是她更想苟延殘喘的活著,尋找絕地反生的機會!
拓跋流夜鬆開那少女的下巴,笑著抬眸看向花汐,“花汐,生氣麼?在帕爾薩森林時,你不是很厲害麼?來呀。”
他對她,可是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花汐也笑了,絕美的小臉兒上是難以言喻的,翻滾的,從來沒有在這個兔兒一樣的少女身上出現過的殺意。
“拓跋流夜,你真的惹到我了!!!”小姑娘帶著滔天怒氣的聲音炸響,漂亮的杏眸在一瞬間被覆上猩紅。
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哪怕現在大規模動用這股力量會讓她被反噬的生不如死,哪怕讓她現在殺了這些人就去死,她也願意!
從來都沒這麼生氣過,失去理智的生氣和瘋狂。
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直接以手化爪犀利的朝拓跋流夜襲去,夾雜著讓人心悸的力道和怒氣。
拓跋流夜倏地將手中的邊城主擋在前麵,想要抵擋住花汐的攻擊。
卻沒成想花汐一個虛招,直接將邊城主從拓跋流夜手裡帶出來,護在了身後。
邊城主震驚的看著少女血紅色的雙眼,“汐、汐兒姑娘,您沒事吧?”
花汐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少女獨自站在冉軒幾十萬大軍前,向前緩緩走了一步,墨發飛揚,雙眸血紅,像極了來自地獄的修羅,冰冷駭人。
“她她是怪物嗎?”
“怎麼會有人的眼睛是紅色的?”
“太嚇人了”
冉軒那邊響起了一陣陣竊竊私語,帶著驚駭和對未知的恐懼。
拓跋流夜卻是一臉狂熱,驚歎的打量著她的雙眼,啞著聲,帶著變態和豔羨,“這麼美麗的眼睛,是神明才會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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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流夜身形向後退去,打了個手勢,勾唇下令道“全軍出擊!活捉這個少女!”
“領命!”幾十萬敵軍震天的吼聲響徹雲霄。
而對麵,隻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孤零零的身影。
氣氛緊張,絞殺一觸即發。
“哎呦~,”寂靜蕭瑟的戰場上,突然傳來一聲酥麻入骨的聲音。
在這氣氛緊張的戰場上顯得格格不入。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可真是讓奴家大開眼界呢”,隨著一陣陣清脆好聽的鈴鐺聲,一個隻聽聲音,便帶著萬種風情的女聲驟然炸響在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