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封袀反而不著急回國子監找秋花了。
他又想起近日從中央大陸傳來的消息,已經有不少老家夥開始往大齊安插細作尋找那個身份特殊的人了。
聽說是什麼能通陰陽兩道,掌地府冥王令的大人物。
原本是在藥神閣謔謔,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來大齊找人了。
封袀忍不住心中嗤笑一聲,還通陰陽兩道?
他們以為演話本呢?
那都是嚇唬小孩兒的好吧!
這世界乾乾淨淨,乾乾淨淨!
它才不會承認他怕鬼呢!
那聽起來有些丟人。
不過這秋花出現的確實是突兀又讓人摸不著頭腦,還高調的偷了侯府的當家主母信物,難不成她是央陸來的細作?
不太可能。
那些老不死的應該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到看起來就呆頭呆腦的秋花身上。
或者她是裝得?
若真是如此,那便極其可怕了。
他的身份,可不能讓央陸那群老不死的知道。
封袀沉了眸,轉身就想走,當然也沒忘拉住自家媳婦兒。
花汐有點兒呆愣,剛想和貞華夫人和封城道個彆,卻沒成想貞華夫人直接喊住了封袀。
“你上哪兒去?不吃個飯再走?這都快中午了。”
封袀腳步頓下,回頭看向貞華夫人,嗬了一聲,“您莫不是忘了我倆是逃課出來的?”
一旁的定國侯聞言不滿了,小兔崽子居然敢和自己的親親娘子頂嘴?
封城清清嗓子,開口就是一連串的王炸,
“你逃都逃了,還回去乾嘛?”
“再說,你認認真真上過幾天課啊?你娘叫你留下你留下就行了,帶著我兒媳額,帶著花家的小姑娘在府裡轉轉,明天再去國子監不也一樣?”
貞華夫人懶洋洋的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美眸流轉,顧盼生姿,微微彎了彎唇,讚賞的看了一眼封城。
在外麵赫赫威名的定國侯一下子心花怒放,娘子好漂亮,娘子誇他了!
好開心!
以後也要多多討娘子歡心,娘子笑起來好美呀好美。
然站在主廳門口的花汐聽到定國侯和夫人的話驚了一下。
她怎麼覺得,這一家子人都有點兒離經叛道的感覺?
花汐剛想說要不先回國子監把信物拿回來吧,畢竟這信物應當是極其重要的。
貞華夫人像是明白小姑娘想什麼,笑了笑道,“信物我會派人去國子監拿的,終歸是我的原因,汐兒平日裡也不常來,多留些時日吧。”
花汐愣了一下,嬌軟的笑,“謝謝夫人,那汐兒便叨擾了。”
午飯晚飯花汐都是在侯府用的。
吃過晚飯,幾人在前院落座。
日落已然遲暮,天幕夜色已濃。
前院晚風拂過,燈火搖曳。
貞華夫人好似很喜歡她,拉著她一直說個不停。
她就乖乖的坐著,聽著她說一些封袀小時候的事情。
說他如何叛逆,如何囂張,又是在幾年前如何離開家獨自一人去了很遠的地方做出了一番大名堂。
封袀和封城正坐在另一邊喝酒。
兩個男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目光落在了那正說得歡快的花汐和貞華夫人身上。
封城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瞧見自家一向紈絝囂張至極的兒子快要化成水的目光,嘖了一聲開口,
“小子,彆看了,看有啥用啊,準備準備直接娶進門啊!能不能像個男人?”
封袀被他的話拉回心思,視線還戀戀不舍的在那個眉目嬌軟,淺笑嫣然的姑娘身上收不回來。
良久,封袀回過頭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聲音有些落寞,“若是她願意,我怎麼可能會不娶?”
她現在可是我的命啊,我這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