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華夫人眉頭愈皺愈緊,瑩白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麵前的玉碟,不知在思索什麼。
良久,她突然起身對還單膝跪在地上的暗衛首領寒影問道,“秋花,是在何處失蹤?”
跪在地上的寒影低了低頭,抱拳恭敬道,“回夫人,是在佛山腳下,憑空消失,無跡可尋。”
他頓了頓,又略帶遲疑的補充,“不過屬下聽聞佛子梵伽親臨佛山靈禪寺,還邀請了國子監監生上山尋聽佛法以修身養性,夫人和侯爺可以請小侯爺去佛山走一趟。”
封城在一旁訝異的挑了挑眉,“梵伽佛子來大齊?怎麼先前沒收到消息?”
寒影沒有猶豫,將自己探到的消息全部上報,“梵伽佛子說我國國運漸衰,皇脈不正,賊寇橫行,魑魅魍魎肆虐,命不久矣,所以直接親臨靈禪寺點化大齊,匡扶正義。”
寒影話音剛落,定國侯和貞華夫人突然默契的轉頭,極其古怪的對視一眼。
“下去吧。”貞華夫人微微側了側頭,朝寒影擺了擺手。
“是。”寒影低聲應下,迅速消失在正廳。
“梵伽是佛家佛子,地位尊崇至極,竟會屈尊降貴的來大齊的靈禪寺?”貞華夫人拂了拂衣裳的褶,眯了眯眼問道。
不怪她好奇,佛子梵伽乃整個大陸佛家的精神信仰,小小年紀佛法極其了得,造詣極高,又是天生佛骨,在各國乃至中央大陸有眾多狂熱的信徒。
傳說他是諸天神佛的使者,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光明廣大,又功德巍巍。
佛家有傳言道,梵伽佛子三過奈何橋都被截下,隻因這奈何橋,載不動他的功德。
“不過這皇脈不正,何以見得?”貞華夫人柳眉顰起,思索著這其中的關係。
封城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抬頭瞧見貞華夫人沉思的模樣,又歎了口氣。
他快步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粗糲的指腹輕拂過女人的眉心,低聲哄道,
“娘子,你莫要皺眉了,這種事兒交給為夫便好。”
說罷吻了吻她的臉,又不要臉的補充了一句,“其實你隻要在床上好好伺候伺候我”
貞華夫人麵無表情的抬手捂住他的嘴。
定國侯親了親她的手,鐵血的漢子在自家娘子麵前笑彎了眼。
他心想,無所謂的,隻要你一句話,這江山萬裡,我都能送給你。
臨近中午,封袀和花汐才從床上爬起來。
貞華夫人怕花汐臉皮薄,便當做不知道她昨晚在侯府留宿的事兒,自然也沒留他們兩個吃飯,
隻是差人將主母信物和梵伽的事情簡單和封袀說了一下。
大體意思就是讓他隨著國子監去佛山走一趟,尋莫名失蹤的秋花,和她身上的主母信物。
回國子監的路上,兩人乘的馬車。
馬車內,花汐縮在角落裡,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封袀第無數次開口想要引起話題,卻都被紅著臉的小姑娘以沉默擊潰。
他好笑的摁了摁眉角,身子向後靠在馬車內的軟椅上,懶洋洋開口,“我說,花小汐,你不願意開口的原因,可是怪我昨日讓你用嘴兒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