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解齊陽此時此刻的心情。
排山倒海的恐懼幾乎讓滾燙的血液都要凝固。
這……怎麼可能?
那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威懾央陸所有勢力的那人,怎麼可能隻是個少年?
“您…您是驚鴻大人?”
他看向那個在高座上彎著唇,笑的妖異又懶洋洋的少年,顫抖的手幾乎要拿不住手裡的令牌。
到底是如何的絕世之才,才能在這般小的年紀強到這般地步?
“怎麼?這就怕了?”
少年含笑的聲音傳來,似乎不含一絲一毫的怒意,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一步步走近。
齊陽根本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
眼前的人是驚鴻,是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死的至尊強者。
“說說吧城主大人,這些年你貪的錢,都往哪兒去了?”
封袀在他麵前站定,微微俯身,抽出齊陽手裡的令牌,一舉一動都是骨子裡透出來的矜貴和囂張。
齊陽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大、大人,若、若我說了,可否放我一條生路……”他身體已經匍匐到了地上,身體抖如鵪鶉,卑微又低賤的求饒。
空氣寂靜了一瞬。
封小侯爺輕嗬一聲,“和我談條件呀?”
話音落下,隻下一瞬,少年一揮手,狂湧渾厚的內力如同瘋了一般壓下,趴在地上的人直接一口血噴出,五臟六腑都差一點快要被碾碎。
強,讓人生不起一點反抗心思的強。
齊陽這輩子沒見過這般危險的人物。
身上傳來刺骨的痛,骨頭都像是要被震碎。
五臟六腑都在瘋狂的叫囂著疼痛,齊陽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自己是活著還是死去。
他捂著胸口,一口口鮮血嘔出,
“大、大人,我說,我說……”
不過片刻功夫,男人身下已經滿是粘稠的鮮血,
封小侯爺聞言,滿意的收回手,散漫的把玩著那火紅色,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令牌,心情頗好,“說吧,小爺勉強聽著。”
“銀兩,都給了央陸的沈家……”他爬不起來,隻能艱難的說出幾個字。
封袀頓了下,怎麼又是沈家?
淨整這些幺蛾子。
“那你可知他們用銀兩作何?”封袀皺了皺眉問道。
“小、小人聽說,是同冉軒一起,在研製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我官職太低……,不知道他們在研製什麼……”他聲音破碎,心中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生怕眼前這位爺一個不小心殺了他。
封袀上下拋玩令牌的手突然頓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央陸的沈家,沈清秋被冊封公主,靈禪寺魔怔了一般的秋花,皇室的突然強勢和分散國子監監生
“操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封袀麵色一變,一句臟話蹦出後轉身就準備走。
齊陽剛以為自己逃過一命,卻沒成想少年臨走之前,一道暗黑色的飛鏢被他擲出,精準無誤的沒入齊陽的脖頸處,
又穿過他的脖頸,插入不遠處的牆壁。
齊陽頃刻沒了聲息。
封袀在臥房裡出來後,躍上房頂,花汐正乖乖的坐在屋頂看星星月亮,而君瀾則是全程一直在偷偷看著封袀大顯身手。
花汐見到他,一下子彎起唇站起來,軟軟喊他一聲,小身子就要往他這裡鑽。
封小侯爺長臂一伸接過她,把小姑娘摟在懷裡,抬頭對剛把撅著的屁股放下來的君瀾道,
“君瀾,去帝都,辦件事兒。”
他從衣襟裡掏出一塊刻著袀字的黑符,通體漆黑,由黑曜石打造,在月光下閃著瑩瑩的光。
“去帝都,詔令三十萬黑騎軍,秘密封鎖帝都以及國子監監生救荒所在的區域,發現情況不對立刻來報!還有,彆讓這些區域裡的任何一個人出城!”
深夜冷風拂過,少年衣袍獵獵作響,花汐聽到少年的話後仰頭看她,極其默契的理解了他在懷疑什麼。
“封袀,你懷疑有人在傳播疫病麼?”少女杏眸微濕,定定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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