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封袀在聽到皇甫妍話的那一刻突然嗤笑一聲,帶著目中無人和高高在上,
“皇甫妍,喊你聲公主,給你臉了?”
“不知死活。”
少年緊了緊扣著花汐腰肢的大手,麵容俊美如玉,此刻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寒和冷冽。
花汐在他懷裡,瞧見封袀是真生氣了,雖不是自己惹惱的他,但還是覺得有些怕。
“封袀”小姑娘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帶著點兒惶恐和不安,嬌嬌軟軟的聲音顯得有些可憐。
方才還滿身暴戾,氣場駭人的封小侯爺聽到聲音,一下子柔和了眉眼,低頭溫聲愛憐的吻了吻花汐的眼角,
帶著幾分哄,壓低聲音道,
“寶貝兒,怎麼了?”
花汐身體還沒回複利索,小臉兒是病態的白,她搖了搖頭,知道此時此刻形式並不好,隻是暖暖道,
“封袀,你不要生氣,也不要和那個公主計較,我沒放在心上。”
她不想讓在這個時候逼得皇甫皇室狗急跳牆,此情此景之下對定國侯府沒有絲毫好處。
封袀愣了下,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他緩緩勾了勾唇,笑的有些壞,低聲在她耳邊道,
“花小汐,不用害怕,皇甫皇室的名號,將在明日,不複存在。”
“信我。”
花汐倏地抬起頭,帶著難以置信,他這是要準備逼宮??
沒等她再說什麼,封袀已經有些散漫的站直了腰身。
他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封城和貞華夫人,比了個莫名的手勢。
少年眼睛明亮,明明是在黑夜,卻如同熾熱明亮的光,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封城和貞華夫人看到封袀傳遞來的信號之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苦笑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知道真的是命運使然,還是自己兒子,難以逃脫的劫難。
封小侯爺並不知道自己爹娘豐富的心裡活動。
在下定了某種決心後,後麵的一切都變得水到渠成起來。
封袀視線掃過在場密密麻麻的人,醞釀了些許,才開口道,
“各位,實不相瞞,我剛剛在北境戰場上退下,養傷不過數月。”
“今日回城,晚上卻聽到我定國侯府通敵叛國的消息。”
“我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家會來。”
“不說彆的,今日大家護住定國侯府的情誼,我封袀,永遠銘記。”
周圍鴉雀無聲,隻能聽到少年鏗鏘有力的話語。
百姓們都聽到了,尊貴至極的封小侯爺沒給自己安上什麼尊稱,他和他們講話,用的是我。
不是平民和貴族,是親人和朋友。
花汐莫名的鼻子又是一酸,想要落淚。
不遠處的貞華夫人聽到封袀的話,讚賞的彎起了唇,帶著對京城百姓感激。
不過,貞華夫人看了一眼那騎在白馬上,快要因為被大家無視而原地爆炸的七公主,突然冷笑了一聲。
縱然心中萬般不爽,一向優雅至極的貞華夫人卻永遠都是得體大方的,
她挽著封城的胳膊,向七公主的方向走近幾步,溫婉開口道,
“七公主啊,你們皇室無緣無故手無憑證來圍剿我定國侯府,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今日之勢,你必然也是動不了我們,不若回去多找尋些證據,再來定我定國侯府的罪?”
女人溫溫柔柔,卻字裡行間全是強勢和不容置疑。
他們大齊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乖順的站在她身邊,看著自家娘子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而原本以為貞華夫人是要來對自己示好的七公主一下子僵住,她實在是不理解,定國侯府到底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她堂堂藥老關門弟子的身份,就在他們眼裡如此微不足道嗎?
皇甫妍咬牙切齒,“你們真是欺人太甚!我乃中央大陸藥老的親傳弟子,今日到達帝都便是為了控製大齊橫行的瘟疫,沒想到你們居然對本藥師如此態度!”
“嗬,你們且自生自滅吧,沒有本藥師,你們就全都等著死吧!”
她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花汐在封袀懷裡眨巴眨巴眼,小腦袋轉向一直優哉遊哉看戲的藍羽一眾身上,有點兒好奇藥老是誰,真的很厲害嗎?
接收到好奇寶寶求知訊號的染顏七被她可愛的不行,腦袋瓜子裡拚命的搜索中央大陸除了他們還有啥比較厲害的藥師。
可是,這勞什子藥老,他們還真沒聽過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