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至於的。
如果封袀和花景然不是用眼神在耍流氓,那麼他們必然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
雨樓握了握小粉拳,唇邊暈染出嬌俏勾人的笑意,
剛想扞衛一下自己身為花景然‘正室’的權利,卻不知道聽見了什麼聲音,唇邊的笑容陡然僵住。
她臉色一變,倏然間回過頭。
卻沒成想,離得比她遠的封袀速度更快。
封小侯爺將花汐轉了個身,飛快的在她耳邊叮囑一句彆睜眼,然後運轉輕功,眨眼間便扼住了另一個女人的脖頸。
沈清秋正拿出骨哨想要召喚活死人的手驟然間被震懾的不敢動彈。
她難以置信的抬眸,此時此刻,她曾經最愛的少年正神色冰冷的捏住她的咽喉。
“阿,阿袀”察覺到頸部的力道,原本高貴淡然的丞相貴女漲紅臉,丟了骨哨,難受的去掰封袀的手,瞳孔微微放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封袀。
察覺到少年手上愈發收緊的力度時,她顫著唇,緊緊盯著封袀,
“你想殺我?”
少年眯了眯眼,目光轉向她丟在地上的骨哨,神色更冷了幾分,又抬頭重新看向沈清秋。
“那日在靈禪寺,操控秋花的果然是你。”
“讓國子監監生受秋花感染,再讓他們奔赴各地救災傳播疫病也是你的主意。”
“沈清秋,你現在讓我惡心。”
封小侯爺渾身上下翻滾著暴戾之氣,手上用力,一把將沈清秋甩出去,又嫌惡的後退幾步,到花景然旁邊。
然後麵無表情行雲流水的在花景然價值連城的黑色錦袍上擦了幾下手。
花景然愣了一下。
然後震驚的抬頭看向封袀,
“???”
操,這死玩意兒是不是特麼的有病??!
花景然想抬頭轟封袀一拳,卻在看到對方緊繃著的俊臉之後頓了下,一時摸不清他是故意損他還是真的生氣了。
實話實說,封袀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是真的覺得震怒,難以想象,沈清秋就這麼一個半大的少女,居然能為了一己私欲,置大齊成千上萬的百姓於不顧,居然真的能眼睜睜看著幾十萬的將士喪生活死人之口,痛苦的死去。
到底是多麼的蛇蠍心腸,才能將如此之多的無辜之人牽連下水?
沈清秋不知封袀心中所想,以為封袀放開她,是顧忌青梅竹馬的情分。
卻沒成想,少年隻是冷漠的彎起唇,帶著幾分邪氣和報複,
“來人啊,將沈清秋打入定國侯府地牢,剜目剔骨,處以極刑。”
話音落下,定國侯府一片寂靜。
半晌,沈清秋反應過來,驚恐的瞪大雙眼,她被嚇得腿軟,站不起來,跪爬著瘋狂的衝向封袀的方向,怨恨的嘶吼,
“封袀!!你個冷漠無情的怪物!你不得好死!!”
侯府侍衛將她架起,動作粗魯的拖著她往地牢的方向走。
“你們放開我!你們敢碰我,我沈家央陸的老祖宗不會放過們的!!放開我放開我!大膽賤民!我可是公主!”
她瘋狂的掙紮,卻抵不過訓練有素的侯府侍衛。
而此時,封小侯爺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挑了挑眉,惡劣的一揚手道,
“等等!”
原本雷打不動的侍衛一下頓住,恭敬的彎了彎腰,等封袀發話。
少年吊兒郎當的笑了笑,緩步走到沈清秋身邊,看著她眼裡一點點迸發出希望的光,以為他要放過自己。
卻沒成想,少年隻是囂張又散漫的俯身,低聲在沈清秋耳邊道,
“央陸沈家?你難道不知,小爺已經找人滅了嗎?”
沈清秋愣在原地,旋即瘋狂大笑,惡狠狠地看向封袀,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國的侯爺,如何能同我央陸沈家這般的龐然大物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