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現今不顧吳家主的死活,過會兒難道會突然善心大發來管他們的生死?
一身冷汗驚起,眾人無不感受到難以言喻的驚恐。
花汐窩在封袀懷裡,狡黠的眨了眨眼,輕聲酥軟道,
“該我們表演了呀驚鴻大人~”
封袀輕笑,低頭臉頰貼了貼她的,學著她說話,
“遵命呢藥神大人~”
吳家主血液的餘溫似乎都未消散,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周圍包廂看台上站出來的不少人想要嘔吐。
吳二看到吳家主當真死於他手,滾落在不遠處的頭顱讓他有片刻的難以置信。
自己這是成功了?
那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了啊!
他握劍的手微微顫抖,接著便是巨大的狂喜!
“七年了啊!我忍辱負重,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呐!”
男人扔掉手中的劍,仰頭大笑,卻被一聲散漫的輕嗤打斷。
“你吳二這劍,落得有些快啊”
封袀一歪頭,唇邊笑得肆意,瀲灩的桃花眸流轉間皆是浪蕩。
“這位伯伯,我們可沒說不救呀,怎得把我們想保的人斬首的這般淒慘呢?”
小姑娘佯裝歎息,狂飆演技。
無可否認,這必然是被封小侯爺帶壞了的。
還跪在原地的閻九心中無奈的搖搖頭,嬌嬌軟軟的小主母明明幾個時辰前還是乖乖模樣的。
老大是淨不教些好的給小主母啊!
閻九這邊心情大起大落,而聽到封袀話的其他央陸勢力掌權人同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們二人的意思難不成是
仿佛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測,那一襲紫金色錦袍的矜貴少年散漫一揮手,隔著那般遠的距離,渾厚的內力排山倒海的湧出,牢牢禁錮住了那方才差點喜極而泣的吳二。
“誰讓你殺得他?”
空氣緩緩變得稀薄,隱約的骨裂聲響起,吳二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被提起,他臉被憋得通紅,雙手掙紮的揪住脖子,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是、是驚鴻大人,讓讓我隨、隨意的”
他斷斷續續,艱難的吐出一個個字符。
封袀懶洋洋的哦了一聲,
“那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原本是要保吳家主的,你如今這般放肆的殺了他,讓我很沒麵子啊”
“所以,不如你去死吧。”
哢嚓一聲,吳二連求饒的話都未曾說出口,就被封袀隔著如此之遠的距離粗魯地扭斷了脖子。
根本沒料到事情是這樣結局的央陸其他掌權人看傻了眼。
不是,他到底是想救他們,還是不想救啊?
把人家全殺了算咋回事兒啊?
這就是牛逼轟轟讓人猜不透的驚鴻大人麼?
深不可測,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驚鴻大人,您這是要救各位大人了?”
花汐嬌俏的挽住封袀手臂,合格的扮演好自己驚鴻大人小情人的角色。
她一句話落下,近乎南蠱拍賣會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封袀實在是覺得自家小寶貝有趣,他哼笑一聲,
“吃力不討好的活,你夫君可不乾。”
花汐了然點頭,
“也是,若是路上護送不好各位大人,那便是你的錯,就像是我藥神閣若是沒法救治腐骨,那便成了我們有罪了”
“是啊,鬨心的很。”封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帶了點少年人的無賴。
“那難道就這樣不顧各位大人死活嗎?”花汐歎了口氣,杏眸狀似不經意的掃過那些麵色各異的人。
不知道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的是誰呢?
畢竟南蠱拍賣會大門口,馬上就要迎來第二波取他們項上人頭的人了不是麼?
在不確定接下來是哪家勢力進來的情況下,
這幫人敢拿著自己的命賭麼?
拍賣會內在二人話音落下後沉寂了片刻。
隨著撲通一道膝蓋同地麵相撞的聲音響起,一中氣十足的聲音終於帶著祈求炸響在了南蠱拍賣會。
“我乃白虎坡大當家,我願獻上白虎坡一半的奇珍異寶,求驚鴻大人和藥神閣下救我一命!”
一個渾身肌肉,披著虎皮,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疤痕的男人朝著封袀和花汐的方向跪下,為了能活下去,低了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命都沒了那還何談有的沒的?
他剛才可是聽到驚鴻的天字級殺手來報了,白虎坡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