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麵容粗獷卻俊朗,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力量感,此時全身骨頭卻都被抽走,胳膊雙腿扭曲出柔軟駭人的弧度,如同綿綿軟緞垂落。
裸露出來的肌膚傷痕遍布,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早已流光了血,隻餘下取骨的傷痕,一看便就知是被淩虐致死。
他眼睛瞪得渾圓,甚至沒人幫他闔上眼簾。
那是她和封袀在國子監最好的朋友之一。
那是江野。
花汐踉蹌了下,被一旁的湘傛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瞳孔倏然間放大,綿密針紮似得疼痛四散開來,閻寶屍骨未寒,江野破布一樣被丟在她的腳下。
而好似還嫌刺激得不夠,朝顏讓開身子,調侃似得輕聲道“哦對了,一樣硬骨頭的還有大齊的那些什麼黑騎軍?他們可真是難搞啊,為了護著那些監生和百姓,被我們一塊塊削肉剔骨都一聲不吭,我神族可最是討厭這種硬骨頭的人了,你知道我們怎麼讓他們屈服的嗎?”
朝顏好似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兒,興奮地說“我們把那些黑騎軍要護著的百姓剁成肉糜,用火燒熟塞進了他們的嘴裡,哈哈哈哈”
“說起來,把這些人用來墊腳還真是抬舉他們了,我們不少同伴可都嫌棄硌得慌呢~”
她放肆的笑聲回蕩在空寂的森林,那笑聲震得在場所有人耳膜發疼,甚至於唇邊和耳廓都開始泛出血絲。
滔天的怒火席卷而起。
花汐眸間猩紅一點點泛起,那被封袀耗費神力壓製下去的力量不受控製地在流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再動用力量便又會被神帝的禁製折磨得痛不欲生。
可她清晰地看到了那被一個個踩在神族腳下,死不瞑目,卻依舊不曾蜷縮彎腰的身軀。
他們身上穿著黑騎軍玄色鐵甲,像狗一樣被人踩在腳下。
恨。
鋪天蓋地的恨翻湧席卷而來。
陰冷的狂風四起,穿梭在森林間隙,鬼哭狼嚎般滲人。
在那些白袍人腳下,不僅僅有他們大齊的人,也有央陸和其他幾個國家的百姓。
鐘家主本已經那被強橫威壓禁錮住,惶恐跪在地上。
可當他小心翼翼怯弱抬頭再次看向那些白袍人時,視線卻定格在了前麵幾個白袍人腳下踩著的一個小姑娘身上。
半晌後,他倏然間瞪大了眼,“糯糯?”
他的聲響在寂靜的森林中過於明顯,可他絲毫未覺,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冷得刺骨。
“糯糯?我的糯糯!真的是我的糯糯!”他在看清那小女孩兒的臉之後,惶然瞪大了眼,為什麼他不過才六歲的小女兒也會
聽到鐘家主的呼喊後,那白袍人輕蔑地掃了鐘家主一眼,腳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兒,“這是你家孩子?”
鐘家主手在顫抖,仇恨的目光盯向那白袍人,就聽到那男人含笑道“人類幼童的滋味我向來喜歡,你這女兒幼嫩多汁,我們不少人玩兒得都很痛快,今日看在她的麵子上,我保你,不讓你死。”
有轟然的笑聲此起彼伏在那些白袍人中間。
鐘家主哆嗦著嘴唇,“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