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喪屍好像不一樣！
001
薛二維三人對視眼,些驚訝，雖然不知道之前在城裡時仲秋晨和莫安森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好像確實從未見過莫安森開車。
莫安森這樣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他們現在人太少，也沒人敢去叫他開車。
稍作遲疑，薛二維和海茵、吳悠三人自己排了班,薛二維開第班，海茵第二，吳悠最。
他們選的集裝車屬於大型車輛,粗略看去車身長度接近五米,高度更是高達三米，車頭和集裝箱緊挨,但也徹底分開。
莫安森繞著車子走了圈,趁著現在周圍安全,製造出聲音也不怕驚動喪屍，對車廂進行了簡單改造。
他把車頭和車廂相接的位置各自開了個小口，以確保前方事或者方情況時可以互相通知。
方集裝箱兩側車壁快到大腿的高度，他也各開了兩條巴掌寬將近半米長的長口，方便車子前行時他們從裡麵觀察外麵情況，也方便海茵他們遇到危險時開槍。
做完這些,吳悠跟著薛二維了前麵車頭，仲秋晨、莫安森和海茵進了麵的車廂。
車子駛動，順著山腳樹林前行，要繞過前方的那座城市,回歸之前他們去起源地時走過的路線。
那條路線是樂園精心策劃過的，而且來的路他們已經解決掉路大部分危險，相對安全。
車廂裡裝了四台機器,機器各自分開固定，剩給他們的空間就不多，仲秋晨在顛簸找了地方坐下。
海茵和莫安森亦是如此。
莫安森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旁邊，海茵因這難得的安全空隙，把身的防彈馬甲脫了下來。
海茵頭比薛二維他們還要短得多的寸頭，皮膚帶著這個時代所人都的微黃疲憊。她五官長得挺標誌，三庭五眼標準，如果是六年之前，稍作打扮，肯定也是個漂亮的人。
察覺到仲秋晨的視線，海茵看了過去，她『摸』了『摸』自己的寸板頭，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以前也是長發，到腰呢，來嫌太麻煩就剪了。”
仲秋晨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他不會，海茵似乎也不需要。
看出仲秋晨的不善言辭，海茵善解人意轉移話題，“說起來，你可得作好心理準備，這次回去，樂園的人要是知道我們從起源地帶回去個活人，肯定得沸騰了不可。”
海茵打量仲秋晨，仲秋晨能在起源地活下來這件事她至今都驚訝。
“嗯。”仲秋晨點點頭，記下。
“病毒是從那座城市爆發的？”仲秋晨想起這事，他直聽海茵他們把他所在的那座城叫作起源地，但直沒機會仔細詢問。
“應該是這樣沒錯。”提起這件事，海茵臉少了幾分笑意多了幾分凝，似乎回想起了很不好的記憶。
“什麼叫做‘應該沒錯’，本來就是這樣。”薛二維的聲音從前方車頭處傳來，因兩方隔得遠，間還條透氣的縫，他聲音變得些奇怪。
仲秋晨朝著車頭看去。
吳悠正從車頭朝著他們這邊張望，見他看去，吳悠也開了口，“事情爆發得太突然，很多事情至今也沒弄。我昨才看網絡在說什麼地方的人走路瘋子襲擊了，第二我家附近就出事了，然就是大逃亡。”
“我也差不多。我那時候在校讀書，我突然聽同說大城附近人襲擊了，還驚訝了下，結果當夜裡我們校就出事了。”海茵聳聳肩，“我們大城距離起源地間隔著四五座城市。”
薛二維回頭道“最開始就是起源地發生了襲擊事件，開始沒人在意，當是個小新聞，然不到兩襲擊事件就從起源地擴展到所地方，第三就形了大暴動。”
頓了頓，薛二維又補充“你就沒感覺？你不是就在起源地裡？”
海茵和吳悠這都看向仲秋晨，按道理來說仲秋晨當時就在起源地，肯定會比他們更清楚發生了什麼才對。
仲秋晨搖搖頭，“我是過去參加比賽，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比賽。”
四歲就參加全國『性』質的比賽，雖然是青少年『性』質的小範圍比賽，但也足夠當時的他緊張了。
興許他父母當時也聽說過襲擊事件，但那時候他們的注意力也都在他的比賽，所以他從未聽他們提起過。
現在想想，當時四周突然暴動，他人推倒，說不定就是因附近喪屍突然襲擊人。
知道從仲秋晨這問不出什麼，薛二維注意力轉移到莫安森身，“我記得莫隊你就是起源地的人啊……”
之前他也提過，但莫安森直否認。
莫安森睜眼，冷冷看了過去。
薛二維訕訕，趕緊收回視線繼續開他的車。
“原因找到了嗎？”仲秋晨繼續詢問，他挺在意這些，怎麼能不在意？
“沒。”海茵搖頭。
“怎麼找？”吳悠也搖頭。
“起源地我們這都還是第次進去。”薛二維也道。
提起這個話題，三人話愈發多了起來，這六年來圍繞這個話題他們顯然已經進行了數次討論。
不等仲秋晨再開口，吳悠就又道“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猜測倒是不少。最要就是兩種說法。”
“種是汙染說，人類自作自受，環境汙染和基因汙染造新型病毒滋生，人類又毫抵抗力，所以變了現在這情況。”
“這種說法最開始很多人都相信，也是現在比較流的說法，因當時的環境確實已經不容樂觀，海平麵升、氣越來越熱、河水海水汙染等等，這種新聞到處都是。”
仲秋晨點頭，就算是他，印象裡也不少關於這方麵的記憶，他甚至記得之前不少地方都曾經過異常氣的情況。
“還種比較流的說法是進化論，但這種說法爭議很大。”吳悠前麵半句話才出口，海茵就張嘴想要反駁，所以吳悠自己立刻又在麵補了句。
海茵抿嘴，對於這說法不屑顧，“就是群神棍胡言『亂』語。”
“進化？”仲秋晨第次聽說這可能，之前的五年他也不是沒想過這切是怎麼回事，他想過很多可能，但唯獨沒想過這種。
吳悠看了眼莫安森，見莫安森又閉眼繼續閉目養神，他才道“病毒爆發之不到年，喪屍裡麵就出現了特殊的存在，部分喪屍好像意識，雖然很微弱。”
仲秋晨知道這，極小部分喪屍不是完全沒理智，他們和其他喪屍不同，不會局限於個地方，也會在城『亂』逛。
“開始樂園的人都很驚訝，不少人甚至覺得那可能是感染了病毒的人沒完全‘死’掉，還是他們的親戚朋友，說不定能把他們救回來，曾經還不少人試圖狩獵那些喪屍。”
“但是很快樂園的人就發現那些喪屍並沒身前的記憶，而且那些喪屍在經曆了意識覺醒之，其極少部分沒過多久就再次進化了。”
“屍王？”仲秋晨已經吳悠指的是什麼。
“沒錯，覺醒意識的那部分喪屍裡，喪屍進化了屍王。”吳悠又看了眼莫安森，似乎所顧慮。
莫安森仿若未聞，直閉著眼睛。
“而且人類裡也類似的存在。”吳悠些緊張地看著莫安森。
仲秋晨也看過去，他神『色』微訝，他之前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莫安森也……屬於進化的員？
仲秋晨心跳驀的加快，他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很開心，但又說不來是什麼。
“其實樂園除了莫……也還其他這樣的人。”吳悠道。
“還？”仲秋晨再次驚訝。
他坐直身體，這已經超出他對人類的認識，在他的印象，這是電影電視劇裡才的情節。
“，不多，鳳『毛』麟角。”吳悠道，“而且大部分能力都非常微弱，像莫隊這樣的七個樂園加起來都絕第二個。”
海茵聽不下去，打斷道“更準確來說不是他們進入樂園之‘進化’了，而是因他們本來就特殊，所以才能活下來。”
海茵很不喜歡那進化論，她看向仲秋晨，試圖給仲秋晨掰正回來，“你想想之前那種大環境之下，如果沒點本事全靠運氣，多少人能活下來？”
海茵篤定，“那些人之所以能活下來，他們的能力本身就是部分原因。”
話音落，海茵打量仲秋晨，“你如果不是體能好，你覺得你能在起源地活到現在嗎？或者換我們隊裡其他人，你覺得他能活到現在嗎？”
仲秋晨訝然，海茵這話不是沒道理。
他也發現了，莫安森不提，除了他之外其餘人裡也就薛二維體能稍好，但就算是體能最好的薛二維，在他看來也笨拙得不行。
海茵不讚同進化說，但吳悠顯然是讚同的，海茵話音才落，吳悠就緊接著開了口，“那二次進化的屍王怎麼說，三次進化的呢？”
吳悠說到激動處，轉過身半跪在椅子看向他們，似乎恨不得從前方車頭到他們車廂裡來。
吳悠道“如果不是進化，那那些屍王怎麼回事？”
“那個獨臂喪屍就不說了，那個怪物怎麼說？他身的皮膚已經完全沒任何腐爛的地方，也完全沒了人類的體型，你不覺得他就像是個新的物種嗎？”
海茵不服氣，張嘴就想反駁，但嘴巴張開時間卻沒能想出合適的話。
那怪物確實是個異類。
海茵臉『色』逐漸鐵青，眉頭也皺起。
“那怪物才二次進化，咱們昨去過的那座城不是還三次進化的屍王，你覺得他得是什麼樣？”吳悠問。
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合理，吳悠聲音也越發激動，“他本來機會抓住我們，但是卻沒過來，你覺得是因什麼？”
海茵不語，她臉『色』依舊難看，但她也確實找不到反駁的話。
吳悠繼續，“我覺得他說不定已經進化高於人類的存在，說不定人就是沒把我們這幾小魚小蝦看在眼裡，或者乾脆琢磨著跟著我們去樂園釣大魚——”
吳悠話說到半戛然而止，他剩下的那半句話如同盆冰水狠狠從頭澆下，讓所人都瞬間個激靈。
他們就仿佛從盛夏午猛地扔進結冰的寒窟，刺骨寒意不停從四麵八方湧來，讓他們身體都不經顫栗。
車子猛地刹車，他們腳下的路本就不平路顛簸，現在車子突然停下，車內的機器因慣『性』向著前方挪去，眾人身體也傾倒。
慣『性』之，所人都坐直身體戒備，包括閉目養神的莫安森。
海茵嘴唇翕動，想要讓吳悠彆『亂』說，話到嘴邊又咽回，她端起放在身的槍。
吳悠亦是如此。
“沒東西跟著我們。”仲秋晨道。
所人都朝著仲秋晨看去。
仲秋晨轉動腦袋，看了眼身旁莫安森之前製造出的裂口外，“至少我們附近沒。”
自從昨他昏『迷』再醒來之，他的身體就好像直在變化，早出城時他就已經隱約能感覺到身周三米左右的所存在，現在那個範圍已經擴大到六七米左右。
車子路前行，他感知過的範圍已經相當寬闊，但路下來他什麼都沒感覺到。
城市所在的方向倒是讓他所感覺，好像那裡小團奇怪的存在在『騷』動，但那座城市裡本來就屍王。
反過來說，如果他的感覺是正確的，那麼那屍王就直在城市裡沒出來過。
“你確定？”海茵著臉。
“嗯。”
眾人麵麵相覷，時間些拿不定注意，仲秋晨說得篤定，可萬那屍王真的打的是跟他們回樂園的意……
“繼續走。”莫安森出聲。
所人都朝他看去。
莫安森視線在眾人臉掃過，“如果他真的已經聰到這種程度，那找到樂園也是遲早的事。”
眾人啞然，莫安森說得確實沒錯。
樂園人口多占地大，再加還種植作物，對於能『操』控數喪屍的屍王來說要找到樂園並不困難，甚至可能相當簡單。
車子再次前行。
車內人再說話，剛剛的話題似乎了禁忌，讓眾人都不敢再提。
車子前行了將近四多分鐘，他們總算看見條高速路。
這邊離城市還不算太遠，路還能看見些棄置的車輛，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車子前行。
了高速，又往前開了小時，車子在路邊停下，海茵和薛二維換班，眾人也順道透透氣。
前麵那段路不好走，車子直顛簸，讓幾人都顛得渾身難受。
車子停下的地方是在處偏僻的半山腰，山沒作物，人搭理淩『亂』錯生的各種灌木雜草。
風景算不好，但勝在沒喪屍。
仲秋晨環顧四周圈，注意力落在了身的車。
“想？”海茵注意到仲秋晨的視線。
仲秋晨看去。
“想的話我教你。”海茵道，“現在這種環境開車已經是基本生存技能，從起源地到樂園開車都要大半個月，要是純靠走路，得走幾個月。”
仲秋晨點點頭，“好。”
“你要車？不早說，早說我教你。”薛二維笑嘻嘻地湊過來。
“可算了，就你那腦子，你彆把他教壞了。”海茵推開薛二維，不等薛二維再開口，她就趕緊把仲秋晨往車推。
仲秋晨要往副駕駛走，海茵卻把拉住他，把他直接推到駕駛位。
“沒那麼麻煩。”海茵走到駕駛位坐下，“這種東西很容易就能手。”
再次坐在車頭裡，仲秋晨立刻想起莫安森之前另類的開車方式，他趕緊拉了旁邊的安全帶給自己係。
旁，海茵對著他麵前的方向盤和油門刹車做起簡單的解釋，“……懂了嗎？”
仲秋晨臉『色』些，他點點頭，海茵的說簡單易懂。
“走吧！”海茵坐好。
仲秋晨側頭看去。
“彆怕。”薛二維不知何時也爬到車，他扒在車廂裡和車頭的口子前湊熱鬨。
仲秋晨深吸口氣，按照海茵說地拉起手刹，然緩緩踩動油門。
隨著他的動作，他身下的鋼鐵巨物立刻開始緩緩向前移動，感覺著那種不太舒服的奇異感覺，仲秋晨些懵。
“好，現在轉方向……”海茵邊看著前麵邊提醒仲秋晨，他們現在在山腰附近，左邊是山，右邊是崖坡。
仲秋晨直愣愣地看著麵前的方向盤，腳下本能用力，車子隨著他的舉動立刻直直衝向前方，衝向崖坡。
“不是油門，是方向盤——”海茵看著越來越近的崖坡，臉的笑容不見，肌肉逐漸開始抽動。
眼見著他們就要頭懟到山下去，海茵趕緊撲過去轉動方向盤，“油門鬆開，腳放開——”
集裝車的速度不快，但了拉動貨物馬力很大，刹車通常都很長段緩衝，而他們麵前的馬路已經剩下不到兩米。
眼見著車頭已經衝出欄杆，半個車頭都懟到空，海茵臉都嚇青了，而她旁邊的仲秋晨腳還死死踩在油門。
車子車頭整個衝出馬路，車子開始傾斜，眼看著馬就要車毀人亡，海茵嚇得都閉眼睛，車子卻開始緩緩升高。
車子懸空，車輪在空嗡嗡作響。
仲秋晨臉『色』煞，總算反應過來要鬆開油門。
車子落地，海茵睜開眼，下車的時候腿都在發軟。
薛二維也沒好到哪去，他雖然沒在駕駛艙但也在車，剛剛那情況他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仲秋晨從車下來時整個人都些恍惚，臉『色』更是慘，見他這樣，海茵和薛二維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出口。
“沒事，第次開車這樣已經很不錯……”海茵安慰，她聲音都還在顫抖。
仲秋晨看去，他比海茵嚇得還厲害。
他沒說話，著臉徑直走向車廂，爬車子，在車內角落坐下。
看著仲秋晨這比他們更加嚇壞了的模樣，薛二維和海茵對視眼，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剛剛的恐懼也驅散幾分。
仲秋晨之前表現得太厲害，再加他又不是個善談的人，以至於海茵都對他了種敬畏的感覺，現在知道仲秋晨也不會的東西，看過他嚇得臉『色』慘的模樣，海茵反倒覺得仲秋晨下就平易近人甚至可愛起來。
海茵緩過勁，坐駕駛位，吳悠跟著去前方，莫安森和薛二維了車廂。
車子再次駛動，車廂，莫安森看看向嚇炸『毛』的貓似地蹲在角落動不動，雙眼睛瞪著的仲秋晨，試探著開口，“多開開就好了。”
仲秋晨緩緩轉動腦袋，他看看莫安森，愈發點焉了吧唧，莫安森的話毫說服力。
看著仲秋晨那大受打擊的模樣，薛二維繃著張臉側過頭去，很努力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他甚至都種錯覺，是不是像莫安森、仲秋晨這種厲害的人都該不會開車？
“回去的路途很長，路我們得找地方補充汽油。”莫安森知道自己的安慰沒效果，故意提起新話題，試圖轉移仲秋晨注意力。
他們之前找到的那點汽油也確實不足以支撐他們開回樂園，接下去至少都還近二的路途，所以補充汽油是必須的。
“可惜了起源地的那些汽油。”薛二維感慨。
之前他們出發時不光帶了去時的汽油，回來時的汽油也帶了，除此之外還各種武器、食物，現在好了，什麼都沒了。
好在他們好賴找到了機器，不然就真的虧大了。
“這沿途路所的加油站都已經之前的探索隊光顧過了，肯定不會剩下的，得想想其辦法。”前麵，吳悠道。
了起源地這行，樂園很早就在做準備，沿途的探索清理那更是之。
這本來是了方便他們，確保他們能安全抵達起源地，現在反倒起了反作用。而且他們現在也沒地圖，能憑借印象去回憶路情況。
“加油站沒就去檢修站、車店、和地下停車場找。”莫安森道，這也是唯的辦法。
路廢棄的車輛很多，六年的時間足夠讓車內的油箱烤乾，就算找到油也未必還能用，所以他們的希望在檢修站、車店或者避陽的停車場。
“夜裡我們應該就可以到達下個城鎮，到時候找找看……”海茵道。
聽著幾人的對話，仲秋晨注意力逐漸轉移，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
感覺著四肢傳來的因肌肉過度緊繃而酸軟的感覺，仲秋晨心餘悸，他發誓他以再也不開車。
……也絕對不坐莫安森開的車。
感覺著心口那若若的不安害怕，打得正酣暢的兩人獸猛地停下。
獨臂喪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心口，他視四周他們毀掉的那些建築，迅速尋找著仲秋晨所在的方向。
出什麼事了？
王怎麼會害怕？
“啾？”那怪物尾巴高高翹起蓄勢待發，他必須儘快去王的身邊，王在害怕。
不管出了什麼事，他絕不允許他的王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