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_這隻喪屍好像不一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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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1 / 2)

這隻喪屍好像不一樣!

001

兩人從湖邊回到小區時,夜幕已至。

猴子帶著一群人正在小區中忙碌,準備晚餐。

他們不算大的年紀,瘦弱的身形,認真努力忙著手上事情的專注,那一幕特彆有煙火的氣息也讓人覺得徹底脫離了末日的絕望,讓人覺得這裡真的正在逐漸變成一個樂園。

看著那一幕,仲秋晨忍不住放慢腳步,莫安森亦是如此。

短短一段距離的路,兩人走了許久,直到猴子張羅著開飯,兩人才過去。

仲秋晨已經徹底不需要人類的食物,但莫安森還需要。

吃完飯,兩人沒有馬上回屋,而是又坐在小區樓底的花壇前看著猴子一群人玩鬨許久,直到夜深,兩人才上樓。

接下去的幾天,仲秋晨兩人幾乎是每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去廢墟那邊,收拾落葉焚燒落葉,再把灰燼帶回廢墟撒進土裡,忙得不可開交。

往地裡撒完灰又撒了些水時,兩人之前泡著的豌豆大多也都萌芽,過濾掉盆子裡的水,兩人正式開始播種。

莫安森能力讓他如同開掛,原本麻煩的播種到了他的手裡變得輕鬆無比。

他甚至都不需要怎麼移動,隻要一個念頭,所有種子就會自覺分散開落到地裡,挖坑埋土那就更是便利,眨眼瞬間一畝畝土地就被處理完。

相比起莫安森的耍賴,仲秋晨就變得被動,隻能老老實實的自己挖坑自己播種自己埋土。

仲秋晨倒也不生氣,他本來也不需要再吃這些東西,種地本身對他來說才是樂趣。

耐心的把種子播完,接下去幾天的時間,仲秋晨幾乎是一有空就往廢墟跑,要去看看自己播進地裡的豌豆發芽沒。

莫安森亦是如此,雖然他之前自學過不少相關的知識,但這到底是他第一次親自實際操作。

種子的發芽比他們預料的要慢,大概是因為除了灰和水他們也沒有其它能用作肥料的東西,再加上土質本身不太好,那些豌豆遲了一個多星期之後才從地裡冒芽。

仲秋晨清晨過去發現地裡冒出星星點點綠油油的嫩芽時,高高懸著許久的心都興奮到飛起,看向莫安森的眼中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莫安森亦是如此,他嘴上雖並未說什麼,但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去地裡看上好幾次,甚至找了本子記錄那些豆苗的生長情況

地裡的豌豆成片成片冒芽,遠遠看去一片綠油油時,正好是晨夏他們約定一同發起行動的時間。

莫安森到達起源地和仲秋晨遇上時正是初夏,他們去往樂園花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回到這座城市已經又是快兩個月後。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變化的不隻有他們,還有天氣。

太陽逐漸沒了之前的灼熱,遠處的山林肉眼可見的變得枯黃,盛夏已過,時值初秋。

枯黃的樹冠之上,晴空之下。

晨小晨被一隻一次進化的屍王抱在懷中,帶著明顯嬰兒肥肉嘟嘟的臉上毫無表情,隻靜靜注視著前方的城市。

他所到達的樂園和之前韓輝然他們的樂園不同,這個樂園的人並沒有選擇住在偏遠的城市之外,而是在樂園聚集到一定人數之後清理了附近一個還算大的市區。

他們住在了市區裡,但本質上來說他們卻和韓輝然的樂園並無差彆,這裡雖然沒有“證”,但顯然也有著非常明確的等級製度。

越是靠近市區中心的位置街道就越是乾淨繁華,越是靠近城外,城中居民的神情就越是狼狽絕望身形也越發瘦骨嶙峋。

遠遠看著這一幕,晨小晨眼中有嘲諷浮現。

被注視,被打量,被數以萬計的喪屍包圍其中,聚集在城市中間的人不敢出來,全都向著城市中心而去。

原先不允許進入城市中間的下等人因為來自城市周圍那些喪屍的威脅,全部湧進城內,整座城市再沒了之前的階級分明,亂作一團。

他們雖然早有聽聞早有準備,他們甚至建起防禦戰線,但他們所有一切的準備在麵對這遠超他們預計的數十萬喪屍大軍時,瞬間功虧一簣。

晨小晨沒有做什麼,隻是按照約定在天亮十分操控大軍包圍樂園。

同樣遵守計劃的晨曉,在打量了前方樂園裡那群人一眼後,閉上眼睛,不予理會。

樂園中,鼓足了勇氣穿過人群試圖靠近晨曉的幾個上位者被忽視,臉色瞬間變得相當精彩。

他們已經習慣了被追隨被尊崇,他們在這樂園的日子遠比他們原先的日子過得好得多,病毒爆發之前他們也隻不過是些普通人,但現在他們手裡卻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殺大權。

順者昌逆者亡一呼百應不再是玩笑,而是他們手裡緊握的權利。

六年的時間,他們早已習慣這種掌握一切的優越感。

但現在,他們卻被人忽視得徹底,偏偏他們還什麼都不敢做也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咬著牙忍耐著逃跑的衝動靜靜等待。

晨曉視他們如螻蟻,完全不為所動,另一邊的騰蛇卻耐不住性子。

另一個樂園外,騰蛇蹲坐在地上,遠遠看著前麵那些根本不敢靠近躲得遠遠的人,“嗷?”

還不能動嗎?

“呀呀……”被賦予重任的小孩趕緊站出來,他一臉認真地比劃著,不能,晨夏說了,要等到天上的大燈不見三次之後才可以動。

“嗷……”騰蛇抬頭看了眼還掛在頭頂的太陽,尾巴甩動。

“呀!”小孩認認真真的把自己伸出的三根手指舉高高給騰蛇看,晨夏交代了的。

“唔……”騰蛇神情懨懨,它有些後悔跟著過來了,它已經有二十天沒見到它的王了,它就應該留在樂園的。

越想越是不高興,騰蛇又看了一眼前方臉色煞白的那群人,起身在原地追著自己尾巴走了一圈,一屁股坐下,然後躺倒在地上,要睡覺。

它睡一覺天就黑了。

隨著身形龐大的藤蛇動作,遠遠看著騰蛇的樂園那些人一顆心跟著地麵顫抖,他們聽說過可能會有喪屍大軍襲擊他們的樂園,但他們沒聽說過來襲擊的會是一隻巨大的野獸。

看著根本無法溝通的那巨大野獸,聽說了韓輝然所在樂園的事,原本還打著要和仲秋晨拉近關係互惠互利的一群人麵麵相覷。

勸住騰蛇,無視那些人,被賦予重任的小孩看看自己伸出來的三根手指,認認真真地抬頭看向頭頂的大燈,要等燈滅。

晨夏說了,燈要滅三次才可以動。

晨夏抬頭看看頭頂的太陽,麵上沉靜心中卻早已亂作一團。

他已經開始想回去之後要怎麼和仲秋晨請罪,要怎麼跟仲秋晨解釋他沒勸住騰蛇,七個樂園隻剩六個這回事。

雖然他叮囑過那小孩,甚至把每一個步驟都細化到極致,但他完全無法信任騰蛇,騰蛇絕對會亂來……

越想越心焦,晨夏甚至恨不得跑過去親眼看看情況,但計劃已經開始,他不能離席。

晨夏收回看向頭頂的視線,麵色不善地看向前方的鎮子,他麵前的樂園和韓輝然所在的鎮子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鎮子不算太大,中間的建築和建築周圍那一圈貧民區形成鮮明對比。鎮子處於一處活湖泊中心,鎮子和外麵隻一條鐵橋連著,整個湖泊形成天然的防禦。

大概是因為湖水給了鎮子上的人勇氣,讓他們覺得喪屍過不去,所以鎮上的人並不算太慌亂,甚至還有人正在鎮子邊緣有條不紊地安置火力線。

晨夏把那一幕儘收眼底,忍不住冷笑。

如果是普通的喪屍那確實拿這湖沒辦法,但他並不是普通喪屍,他有著無數辦法可以度過這湖,至於湖邊那一條火力線,那在他看來更像是個玩笑。

晨夏心中不屑,卻並未做什麼,他按耐住性子靜靜等待,他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

晨夏更右邊的位置,海茵所負責的樂園前。

海茵負責的樂園和之前幾個樂園不同,位置偏向荒漠地區,這讓整個樂園都染上了一層沙塵和荒蕪的氣息。

海茵坐在自己用冰塊建造出的冰椅上,看了眼黃沙之下遠處那群正用槍指著她戒備著她身邊喪屍的人,她給自己變出兩個冰做的娃娃,然後看著它們做出各種各樣憨態可掬的動作。

至於那些人指著她的槍口,她渾然不在意,他們的子彈根本不足以打穿她的冰。

坐在冰屋裡,吃著冰沙,看著冰娃娃打鬨,海茵漫不經心地琢磨著薛二維那邊的情況,能交代的她都交代過了……

薛二維不能直接操控喪屍,所以是海茵幫他召集了喪屍大軍,然後在喪屍大軍當中選了幾個朝著智力方向一次進化的屍王,讓他們幫忙把喪屍大軍帶到薛二維負責的樂園。

另一側。

薛二維被分派的樂園和猴子他們之前所在的寨子很像,也在深山之中,隻不過這個樂園人數更多占據的麵積也更加廣闊,他們幾乎占據了附近所有山頭。

樂園的人住在山上,山腳下一圈都是各種各樣的陷阱,很多陷阱的痕跡還很新,明顯是為了應對他們而臨時趕工製作出來。

薛二維對那些陷阱挺感興趣,病毒爆發之前他沒有辦法接觸到這些,病毒爆發之後他主攻槍械,他隻在樂園聽說有些人懂得製作。

因為好奇,離預定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間又還久,薛二維便在山裡繞了起來。

他把那些陷阱都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琢磨著要記下來帶回去給仲秋晨,仲秋晨對這些東西應該會感興趣。

看著這一幕,看見薛二維輕而易舉的在所有陷阱當中穿巡,偶爾不小心觸碰到機關開啟陷阱他甚至還會貼心地幫忙把陷阱調回去,山上戒備著的一群人黑了臉。

002

包圍樂園三天之後第四天的清晨,太陽出來之前,在眼看著被他們包圍樂園裡那群人的耐心消失全部陷入焦慮恐懼之中後,晨夏一群人有了動作。

六個大隊伍之中均有一個喪屍動作,在樂園一群人屏住呼吸的緊張注視之下,他們向著樂園而去。

自從被喪屍大軍包圍就幾乎未曾合過眼的樂園的人見狀,原本就緊繃著的神經瞬間繃得更緊,所有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眼見著那些喪屍靠近,樂園中的人紛紛後退和他拉開距離。

周圍戒備著的槍手掌心中早已滿是冷汗,哪怕隻是一隻喪屍,如果處理不好,也能輕易讓他們樂園完蛋。

也幾乎是同時,眾人都注意到那隻靠近的喪屍手中拿著的東西,那是一根足有五六米長的棍子,棍子外圍被一層黑布包圍。

喪屍一路往前,徑直穿過樂園外圍的火力線,進入樂園之中。

隨著那喪屍的入城,本就處於緊繃之中的樂園的人頓時如同滾燙油鍋中進了水,劈裡啪啦炸開。

無數人驚慌失措間退避躲閃,不過片刻,樂園中間原本擁擠的人群中就讓出一條路來。

有槍手忍不住抬起手中的槍試圖瞄準那喪屍,但旁邊的人卻立刻就把他的槍按下。

一旦開槍,那就代表著開戰。

現在進入城市之中的隻是一隻普通喪屍,可樂園之外還有黑壓壓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喪屍大軍在,若那些喪屍一起行動,他們整個樂園被徹底吞沒甚至都用不了五分鐘。

不能開槍,所有槍手喉結都不受控製地滑動,他們額上都是冷汗。

喪屍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恐怖、死亡、絕望的代名詞,現在他們卻不得不看著那隻喪屍從他們身邊走過走進他們的樂園,甚至深入其中。

那喪屍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路前行,目不斜視,直指深入樂園最深處,直至那片代表著樂園上層權貴的中心建築。

來到中心處,那喪屍目標明確地朝著最中心最高的那棟樓走去,要上樓。

看著這一幕,看著那喪屍不傷人卻人性化地上樓,眾人頭皮發麻間也不由疑惑,完全弄不明白那喪屍到底想做什麼?

十來分鐘後,那喪屍上到屋頂。

六個樂園,所有喪屍在屋頂找到顯眼的位置站好,然後動作統一地看向太陽升起的方向。

在樂園中哪些人不解的目光下,在太陽升起的那瞬間,他們把手中拿著的木棍展開,讓木棍上的旗幟飄揚。

黑色的旗幟上,一雙金色的眼在微風和朝陽之下由高而低地俯視著整個樂園,它眼神冰冷攝人心魂,極具壓迫性。

看見那旗幟,明白那喪屍是想要做什麼,原本還疑惑的樂園中的人臉色都鐵青。

特彆是樂園中那些高層,他們臉上的肌肉都不受控製地開始抽動。

仲秋晨讓喪屍堂而皇之的進入他們的樂園,一路深入最中心處,然後當著他們的麵在他們的地盤插上屬於他的旗幟,仲秋晨這分明就是在挑釁在羞辱他們!

反應過來的所有樂園上層都忍不住咬牙切齒憤怒無比,他們恨不能直接讓槍手射穿在屋頂舉著旗幟的那隻喪屍的腦袋,但他們所有的憤怒最終都化作沉默。

他們不敢。

就算被派進城裡舉旗的喪屍隻不過是最普通的喪屍,甚至都還未初步覺醒,即使如此,他們也根本不敢動他。

因為隻要誰敢動那喪屍一下,那等待他們的將是喪屍大軍入城將是末日!

仲秋晨就是要告訴他們,以後誰要是再敢動他身邊的人,那等待他們的就將是世界末日將是無儘的恐懼!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回旋的餘地,他也根本不屑於和他們商量,他的話就是絕對就是命令。

為什麼喪屍大軍圍城之後卻什麼都不做隻是看著?因為仲秋晨就是要讓他們看見,看見他們到底有多弱小無力,他要徹底扼殺他們想要反抗的那顆心。

明白這一切,明白仲秋晨的意思,六個樂園的人都處於憤怒之中,無數人紅了眼睛,不少人甚至想要衝出去和外麵的喪屍同歸於儘。

但所有一切,所有憤怒,終歸被沉默吞沒。

越是爬到上層的人越是珍惜自己的性命,他們根本不可能為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自尊,輕易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數以萬計的喪屍大軍,被欺壓到頭上卻不允許反抗的樂園上層,恐懼,憤怒,所有情緒摻雜在一起,最終化成一股無法抵抗吞噬人心的頹廢。

相比起樂園上層那些試圖息事寧人的人,更多的下層的人陷入茫然之中,他們這麼苟且偷生地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們為了活下去勾心鬥角不擇手段,他們努力生活,可他們創造的那些價值卻被上層的人剝奪,留給他們的甚至不夠他們生存。

如今,看見喪屍進城在他們的地盤為所欲為,那些上層的人卻什麼都不敢做不敢說,隻能咬著牙在旁邊陪笑看著。

無數人麵麵相覷,對上身旁人那一雙雙猩紅的眼,在對方眼中看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茫然,所有人都恍惚。

一切並未就此結束,那旗幟在他們六個樂園的中心最高處被舉了足足十天,直到舉滿足足十天,直到所有人都把那麵旗幟那隻眼睛刻入靈魂深處,那喪屍才總算下樓。

那喪屍並沒有把旗幟帶走,下樓之後那喪屍把那旗幟交給了身邊的人類,隻自己離開。

看著那喪屍離開,看著被交到手裡的旗幟,拿過旗幟的幾人隻覺自己整個掌心都燒得發燙。

他們恨不得直接把那旗幟扔掉,但他們卻根本不敢,隻能在戰栗之間握緊那旗幟維持著它樹立不倒的模樣。

舉旗的喪屍出城後,晨夏六人沒再滯留,慢悠悠地帶著自己帶來的喪屍大軍離開。

他們不急不慌,走得瀟灑,被留下被圍城了足足半個月之餘的樂園的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卻茫然。

從最開始被圍城時的恐懼到後麵的憤怒、頹廢,再到如今的茫然,眾人都仿佛做了一場夢,這場夢他們大概終身都忘不掉。

在樂園上層那些人頭痛著要怎麼處理被留下的那麵旗幟要如何重拾威信時,更多的人始終沒能清醒,眼中沒了往日那為了生存下去可以殺掉所有身邊人的瘋狂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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