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塵學校還在抖音裡還建起了官方號，百餘位教師，陸陸續續上傳了作品和個人介紹，任何個人或組織都能更直觀的了解到餘塵每一位教師的實力，按餘果的話來說，接受社會評價與監管。
這些視頻上去之後，餘塵的教師隊伍震撼行業內外，這幾日，餘塵緊急建立了一個新直播部門，精挑細選了幾位老師排期給大夥直播藝術課。
直播之後，官方號短短幾日增達千萬粉絲，不到一周的時候，直播給餘塵帶來的收益竟高於餘塵上半年的營利，這簡直顛覆了大家對這個市場原有的認知。
餘塵官方號起來之後，原本忠於駱天辰直播課的那部分用戶，流量也被帶到了餘塵官方。
如果這隻是市場競爭也就罷了。
可是駱天辰直播的時候，竟然有一群人在評論區裡中傷他，說他被新奕開除，被餘塵開除，兩次工作，前後兩次都進入了黑名單，將大家引入他的道德品行有問題上麵。
鍵盤俠帶動吃瓜群眾，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駱天辰無力回天，陸續收到許多用戶惡意舉報，導致了駱天辰直播乾不下去，最終被官方封號終結！
從星巴克出來之後是黃昏時分，日落餘輝斜斜染紅了傾城小區的牆頭，張小兮繞著外牆走，果真如駱天辰所說，全部變成了宣傳紅色精神的圖畫。
作為一名從事藝術行業的教師，張小兮真真的佩服餘塵這個團隊，明明隻是小區的外牆，卻能刷出那樣文明那樣帶有革命精神的圖畫來，這個外牆儼然變成了名氣大盛的景點，繞牆走的這一段，陸續遇到各年齡段的路人在拍照。
走到原本駱天辰畫的壁畫的那個地方，也已經變成慶祝成立一百周年的工農大lo。
張小兮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麵牆才是餘塵承包整個傾城小區的目的。
張小兮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餘塵，她的心裡承受著一種奇奇怪怪的，確定而又不確定的痛苦，隻覺得自己的人生被人在幕後操縱著。
整個餘塵現在相當忙碌，運營部、直播部、招生部、教務部，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向丹丹也加入了餘塵的直播部門，協助那些沒有直播經驗的教師應對直播。
張小兮聽到前台老師說向丹丹在直播部的時候，張小兮都沒顧得上找丹丹打招呼，就直接進辦公室了。
短短一個星期，整個餘塵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餘果周旋在各個部門之間。
張小兮到餘塵的時候，餘果正跟教務部的同事討論關於駱天辰那近百位新同學如何引流指派到彆的老師那裡去的問題，張小兮自從兼職轉全職之後，就已經進入了餘塵的管理層，教學方麵的決策餘果都會詢問她的意見。
這一次，算是例外了。
張小兮甚至有點懷疑，餘果這一次是故意支走她，而方便對付駱天辰。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張小兮就遏製不住地憤怒。
張小兮沒進會議室，隻是讓餘果的助理告訴餘果，她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他。
十分鐘以後，餘果結束了會議。
他一推門進來，張小兮就站了起來，第一次，連問候連稱呼都沒有，開門見山直接問“承包傾城小區的外牆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刷掉駱天辰畫的那幅壁畫是嗎？”
餘果一時都被問懵了，但是，她說的是事實，餘果隨手關門之後，點了點頭，正想解釋點什麼，張小兮就迫不及待的發出第二個問題
“餘塵搞直播就是為了跟駱天辰爭流量？搶生源？擠掉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工作？”
這一點，其實說的有點過了，餘果剛開始的直播隻是直播他的餘塵教師團隊，旨在告訴彆人，他餘塵學校是很牛逼的藝術學校。
他雖然是個藝術家，但也算是半個商人，他承包了傾城小區的外牆，如果隻是刷掉那幅壁畫，這個行為太拿不出手了，直播最近不是挺火的嘛，他就是搞個噱頭，向社會展現一下餘塵其他教師的實力。
其實，也是想順便解決一下辭退駱天辰之後，留下那幾個新開的班級，那幾條尾巴。
突然給學員換老師，得要換得人心服口服，特彆是，這幾個班級還有一點特殊，就是，他們當初報班是衝著駱天辰去報的。
駱天辰的直播被人搗亂過之後，餘塵官方號陸續那麼多優秀的老師展示出作品和介紹之後，許多學員都有了選擇彆的老師的想法，餘塵這邊隻需要善意引導，基本上就能將他的那幾個班的學員分流給其他老師。
根本不會存在退費，矛盾，不爽等不愉快的問題。
餘果想了想，最近做的這許多事，貌似也符合張小兮的說法，所以，他也不爭辯了。
“……你若這麼說呢，也算吧。”
張小兮聽得心情不能平靜，但眼前的人隻是餘果，沒有她發作的空間。
張小兮道“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做這些事情跟季沐時有沒有關係？他讓你這麼乾的是不是？”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不信？”餘果真是為難，這叫他怎麼回答呢，餘果腦子轉了一圈，道
“我這麼說吧，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接受彆人把自己的女朋友畫在牆上供人觀賞，這一點你懂吧？沐時吃醋不是毫無道理，而我作為朋友，我也隻是幫助他清理一下，就這麼簡單，你彆想複雜了。餘塵搞直播的事情，純屬巧合，這是一個新的商機……”
張小兮道“餘校長，我辭職。”
餘果一愣，“這，不至於……”
“辭職信，我回頭會補給你……”說到這裡，她突然又想起季洋打的那通電話，張小兮又改口道“我轉兼職，我會把那幫學生帶到畢業。”
說完，也不等餘果的反應，張小兮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走了。
“唉，張小兮，我們再聊一下，你彆這麼輕易下決定……”
餘果追出來，但張小兮沒給他機會再說什麼，穿過走廊外麵就是大辦公室，這種類似於私事裡的公事，餘果不會當著大夥的麵再說什麼，隻好眼睜睜看著張小兮走掉。
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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