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零子,一個偵探。”
高遠聞言,微微一愕,隨即說道“原來如此,你就是金田一君的表姐……傳聞中殺死了史考兵的美女偵探。”
這次輪到零子為之愕然了,自己殺死史考兵也就昨晚的事情,到現在也就半天多的時間而已,竟然已經傳的這麼快了嗎,連“地獄的傀儡師”都已經知道了?
高遠見到零子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畢竟我可是要經常和警方周旋的,如果沒有點便捷的情報途徑可不行啊……隻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那麼天真的金田一君,竟然會有一個毫不猶豫便能對他人痛下殺手的表姐啊。”
零子方才所流露出的殺意,殺人無數的高遠自然是瞬間就捕捉到了,而且從其之後的肘擊來看,也的確是招招衝著擊殺自己而來。
可能是金田一零子被自己用毒針射中而感到憤怒,進而想殺死自己。但如果換成是金田一一絕不會如此,哪怕他擁有和金田一零子同等的武藝,也絕不會在被毒針射中之後起什麼殺心。
零子聽了高遠的後半句話,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輕笑。如果昨日沒有殺死浦思青蘭,那麼自己今天或許也不會如此決絕。但是殺人這種事,隻要有過一次經曆,那之後的心理負擔便會減輕許多。
至於昨晚第一次殺人之後有沒有惡心和畏懼,現在想來大體是有一些的吧。然而當時自己剛經曆過一番激戰,腺上激素飆升,在腺上激素的作用下那些惡心和畏懼的情緒估計也被衝淡了吧。
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像有一些平時見血就暈的人在遭遇暴力犯罪後正當防衛反殺了對方,在腺上激素的作用之下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惡心和畏懼的感覺,等到心情平複之後才會感到後怕。
而見過幾次犯罪的零子心理素質要遠比普通人好上不少,即使心情平複了也沒有什麼後怕之感。
甚至,此時麵對高遠遙一並且險些喪命的時候,她心中直接就泛起了殺意。
零子也覺得自己想要殺死高遠的心態有些不可取,但既然對象是高遠遙一這種罪大惡極之人,因此零子也沒想克製自己的殺意。
就算要反省的話,也等殺死高遠之後吧。
高遠又對零子說道“你好歹是一個名偵探,隨意就犯下殺人罪真的好麼?”
“殺人罪?我這隻是正當防衛而已吧。”零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聽了零子的話,高遠眉角挑了一下,露出個莫名的笑容“金田一小姐,難道你忘了,是你先主動攻擊我的麼?”
零子聞言愣了愣,又稍作回想,好像確實是如高遠所說的那樣。
在自己用技能查看到對方身份之後,自己二話不說就攻過去了,絕對屬於主動攻擊的一方。從這個角度來看,高遠用毒針射自己,倒可以算得上是正當防衛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零子顯得有些尷尬,但她的殺意並未因此消去“就算是我主動攻擊的那又怎樣呢?彆忘了,你叫高遠遙一,彆名‘地獄的傀儡師’,對於你這樣窮凶極惡的人物,我把你殺了然後再說我是正當防衛,警方絕沒有半分懷疑的理由。”
零子說完之後,猛然想起現場還有其他人,於是看向倒在地上被刺了十幾個血孔的女孩。不過女孩因為劇烈的痛苦已經暈了過去,並未聽到自己的話語。
高遠的眼睛眯了眯,眼前這個名叫金田一零子的女孩果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啊……是從他表弟那裡詢問過自己的一些信息,還是因為其他緣故而對自己有所了解的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金田一零子也是個危險人物啊。至少剛才那番話,就是她表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得出口的,那是屬於犯罪者才有的發言。
嘮嗑的時間結束了,隻見零子微微躬身,蓄勢準備發動下一波攻擊了。
殺意猶存,可以預見其接下來的攻擊依舊是淩厲至極的殺招。
高遠見狀,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跑!
零子傻眼了,你,高遠遙一,地獄的傀儡師,竟然就這樣逃跑了?
不過零子也就傻了不到一秒而已,很快就反應過來並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道“你高遠遙一乃是犯罪之王啊,怎麼能在麵對敵人的時候轉身逃跑呢!”
廢話,這打麼明顯是打不過,你又一心想殺了我,我不逃難道還等死啊?我是犯罪之王,又不是送人頭之王。
見到零子緊追不舍,高遠一邊逃一邊回過頭對她喊道“你就不擔心地上那個姑娘的情況嗎,如果不及時得到救治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死哦!”
“我看過她的傷,一時半會沒有性命之憂!”
…………
“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個大包裡裝的是錢吧,你一直追著我,就不怕錢丟了嗎?”
這句話倒還真有用,零子聞言,腳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這裡雖是人跡罕至的深巷,但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沒人路過,萬一有哪個混蛋正好趁著自己去追高遠遙一的時候偷偷拿走了自己的錢,那自己可就倒黴大發了……
就在零子猶豫的時候,高遠已經跑出了巷子,進入了其他街道之中,要想再追也來不及了。零子無奈地跺了跺腳,返回到巷子深處,看到自己的錢還在,不由得舒了口氣。
零子拿起錢,離開巷子到附近的公用電話亭,先後叫了救護車及報警,讓醫生和警察來處理巷子裡的一男一女。至於自己則不露麵了,畢竟帶著這麼多錢也不方便,要是警方對自己詢問起錢的來曆,自己想要解釋的話也很麻煩。所以零子沒有用自己的手機報警,而是選擇通過公用電話亭匿名報警,在通話時還特地壓低了自己的聲線。報警完畢後,零子便提著錢迅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