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淮如說的話，賈東旭不由用力扯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內心裡也是懊悔不已，當時光想著看易中海的笑話了，可是自己偏偏忘記了易中海可是他的師傅，正常情況下哪有徒弟不主動出來幫著師傅解圍的？
看來易中海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這兩天賈東旭無論是在四合院還是軋鋼廠，攪儘了腦汁想要緩和一下與易中海的關係，可是這個死絕戶不是打著工作忙為借口不搭理自己，就是一下班就急匆匆離開了車間。
賈東旭由於平日裡遊手好閒慣了，現在加工起零件來不光廢品率居高不下，而且速度也慢的要死，今天累死累活好不容易乾完了自己的任務，可是負責檢查驗收的統計員和質檢員竟然從中挑出七個次品，要知道賈東旭一天的任務才是加工二十個零件，以前都是有易中海幫著加工，現在統計員和質檢員麵對如此高的廢品率也不能視而不見，隻能向車間主任做了彙報，於是賈東旭直接被車間主任扣了二天的工資，並且警告賈東旭，如果以後的廢品率還超出標準，就讓他去後勤衛生隊報到。
賈東旭這回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如果被打發到後勤衛生隊打掃衛生，不光工資每月隻有十八塊，而且還會被眾多工友恥笑。
直到此時此刻賈東旭才意識到自己還真離不開易中海這個師傅。
以前有著易中海的關照，賈東旭在車間裡每天可謂是逍遙快活，除了抽煙、聊天就是磨洋工，願意動手了就隨意加工幾個工件，更多的都是易中海打著教導徒弟的名義幫他乾了。甚至有時候易中海實在忙得脫不開身，也會安排其他的徒弟給賈東旭幫忙。
雖然易中海現在的工級還是六級鉗工，可是據車間裡的幾位大師傅說，易中海的實力已經能夠達到七級鉗工了，隻等明年六月份工級考核後，車間裡就又要多一位七級大師傅了。因此車間主任對於易中海這位未來的大師傅，很多事上都給足了麵子。
能夠從多年戰火紛飛中活下來的人，又有幾個是傻子？如果說以前大家多少看在易中海的麵子上，對賈東旭這個混子睜一眼閉一眼的話，如今大家發現易中海對這個小徒弟突然之間不待見了，於是無論是統計員、質檢員還是車間主任都公事公辦起來。
賈東旭也算是一夜之間見識到了人情的冷暖，這也迫使著他十分急切想和易中海彌補一下關係，按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不要說什麼謀算易中海的家產了，恐怕就連自己的工作也很難保得住。
正當賈東旭絞儘腦汁在想著怎麼彌補與易中海的關係時，耳邊又傳來了母親賈張氏那熟悉地罵街聲，他對於自己這個老娘實在是無語了，記得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母親每天在家裡收拾家務、照顧爺倆的日常起居，雖然算不上是溫柔賢淑，可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可是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賈張氏徹底變了一個人，整天撒潑打滾耍無賴，成了附近有名的潑婦。
雖然賈東旭也清楚，母親之所以這樣做，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還像以前一樣的話，賈家肯定會讓人吃了絕戶。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老家那幫所謂的親戚的嘴臉。
隻是母親賈張氏現在已經徹頭徹尾地變成了一個潑婦，不僅在外麵無理賴三分，就算是在家裡也動輒破口大罵。尤其是自己結婚以後，賈張氏把家裡的所有活計全丟給了兒媳婦秦淮如，她每天除了吃喝、睡覺，就是拿著一副快要磨出包漿的鞋底子，跟院裡的大媽小媳婦湊一起，東家長西家短議論是非，尤其讓賈東旭無語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賈張氏竟然開始了小偷小摸，不是偷東家就是偷西家，弄得賈家原本就不太好聽的名聲，現在幾乎爛了大街。
今天賈東旭本來就心情不好，又聽到母親賈張氏在那裡罵罵咧咧，實在忍不住了，於是低聲喝道:“媽，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賈張氏被兒子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啟了招魂模式:“老賈呀，你快上來看看吧！你兒子不孝順啊，他竟然敢罵我這個當媽的了，我不活了。”
賈東旭重重拍了一下飯桌，怒喝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添亂，我都快要丟工作了，你能不能彆胡鬨了!”
聽到賈東旭的話，賈張氏立刻收了神通，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著急地問:“東旭，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會丟了工作？”
就連秦淮如也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麵目扭曲的賈東旭，雖然她感覺到了這兩天賈東旭一直有心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要知道賈家現在可全靠賈東旭每月三十三塊錢的工作生活，雖然這些年易中海每個月都會遵守承諾給她一筆生活費，可是這些錢都是她自己的私房錢，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給賈家補貼家用。
賈東旭點上一支煙，低聲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了婆媳二人，聽完之後婆媳二人都陷入了沉默，她們也不過都是普通的家庭婦女，又怎麼可能會想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賈張氏突然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嘴裡罵罵咧咧:“不行，我這就去找那個死絕戶要個說法，你是他的徒弟，他怎麼敢眼睜睜看著不管不問？”
賈東旭瞪了母親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彆去添亂了。我在想方設法打算彌補和易中海的關係，你要是再去鬨，萬一易中海把前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彆人怎麼看我？師傅遇上事了，當徒弟的在一旁袖手旁觀，這事說到哪也是咱不占理呀。”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站在那裡想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說:“東旭呀，老話說得好，離了張屠夫，還能吃帶毛的豬，既然他易中海這個當師傅的不照顧你，以你的聰明勁，大不了再重新找個師傅，等你的工級上來了，有他易中海後悔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他再想讓你給他養老，不拿出一大筆錢咱家絕對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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