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總裁花式寵!
睜開眼睛時,正好捕捉到自家老板唇邊那抹冷笑,林曉洲在心裡默默為紀帆月點上一支蠟燭。
惹上我家老板,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還是不幸?
“對不起?隻是口頭上的?”
顧亦深理了理身上,因為紀帆月撞上來,而弄亂了的衣服,曼條斯理地問道。
不然?
紀帆月怔然,隨後反應過來“房東先生,如果您覺得哪裡不舒服,我現在陪您去醫院做個檢查,反正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表現出自己已經認出,他就是顧亦深的事兒,堅持把他當成房東先生就好。”
一口一個房東先生,倒是叫得挺歡快。
顧亦深冷冷看著小女人裝得挺認真的樣子,雙唇微勾“不急,這事兒待會兒再談,你是來看房子的?”
他看上去,好像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他微微翹起的唇角上,淺淺喝著的那縷笑意,總讓紀帆月有種不安的預感。
張了張嘴,想說,這個事情先談完再看房子也不退。
但轉念又一想,先把房子搞掂了,把合同簽了,後麵若是真有什麼出乎意料外的事情發生,好歹也算完成了一件事情不是?
於是,紀帆月跟著業務員去看房子,顧亦深彎腰坐進車裡,拿起自己的電腦“啪啪啪”的也不知道在打什麼
這個院子,真的就像專門按著紀帆月的要求設計的一樣,特彆適合做孤兒院。
紀帆月十分滿意。
可滿意歸滿意,剛在看房子的過程,她可是想了許久。
這個院子的主人可是顧亦深啊。
儘管他現在還沒有認出自己來,可自己與他之間的恩怨,絕不允許自己和他多有往來。
畢竟這世上絕無不透風的牆。
往來多了,總有一天,會漏出破綻,會被他認出來的。
況且,在紀帆月的認知裡,顧亦深可不是個飯桶,相反,他聰明睿智得讓她都有點兒忌憚。
自打接了那單任務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有種預感,天涯海角,總有一天,這個男人一定把自己給揪出來的。
從今天這狗血的猿糞來看,足以說明,紀帆月的預感,並不是空穴來風。
在租與不租之間,紀帆月來來回回糾結許久
租吧,擔心以後會東窗事發。
不租吧,三個月的期限,所剩不多,孤兒院那三十人的容身之處,依舊還沒有下落。
“紀小姐,以我在青城做了這麼多年的中介,我敢打保票,如果這套房子,您都不滿意,那麼除非您自己買地建一套,不然,整個青城,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套讓您滿意的房子來了。”
看出她的糾結,業務員趕緊說道。
或許,業務員的說詞,多少有點兒誇張的水分,但紀帆月知道,他的話,還是有幾分真的。
畢竟自己的時間太緊迫了。
沒有那麼多時間讓自己慢慢去找。
正糾結著,倆人已經繞到前院,看到顧亦深和林曉洲,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桌子椅子,擺在玉蘭樹下。
他們就坐在那兒等著她。
“紀小姐,這房子,你感覺怎麼樣?”
看到他們走過來,林曉洲率先問道。
業務員生怕正在糾結的紀帆月一開口就給找了,他搶先答道“紀小姐對這套房非常滿意,就是這個房租方麵,不知道兩位先生,還能不能商量一下?”
其實,顧亦深給出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但若是能再降一些
正被貧窮困擾著的紀帆月又心動了,抿抿唇,並沒有反駁業務員的話。
“我們給出的價格,可都是市場價,並沒有多報虛報,聽說紀小姐最近一直在找房子,想必應該也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吧?”
顧亦深好整以暇地看著紀帆月,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全都是林曉洲在巴拉巴拉地說。
怕紀帆月應付不來,業務員又好心地幫她接下話“是是是,兩位先生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好人,紀小姐租這個院子,是用來做孤兒院的,她一個小女孩兒,支撐起一個三十人的孤兒院也不容易。”
“那首歌不是唱得好嘛,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變好的人間。兩位先生就當做好事,把這租金降一點兒,也算是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捐點愛心?”
做業務的,這口才,果然了得。
紀帆月暗暗佩服。
林曉洲被說得,沒再直接忍回來,而是側過頭,看向顧亦深。
“捐愛心?顧氏一年做慈善捐出去的錢,可不少。”
冷雋矜倨的男人,緩緩啟唇,他在說“顧氏”二字時,還刻意目不轉睛地町著紀帆月,生怕錯漏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