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敏感性,讓紀帆月立刻嗅到一抹危險的味道,本能地反問道。
“有人想對你不利。”
顧亦深在和不和她說說實話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跟她說實話了。
光憑她是j的那一身功夫,讓她知道實情,對她在防範時有利而無弊。
幾乎不用想,紀帆月立刻就知道想對自己不利的人,肯定是宋全民一家了。
如果隻是宋家的保鏢的話,顧亦深應該不至於這麼緊張,紀帆月乾脆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他“對方是殺手?”
“太攀。”
顧亦深長臂橫跨過桌子,夾了個包子放進她的碟子裡“這人,出手的速度極快,且一出就是殺招,本市曾有一宗滅門案,就是他乾的。”
“後來法醫出鑒定結果,說他幾乎是零點零一秒,就殺死一個人。”
這速度,有多可怕!
“太攀這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速度快,而是此人不把人當人看,他的手段太殘忍,落進他手裡的幾乎都死無完屍。”
更重要的是,太攀不屬於任何組織,他也從不帶人,向來都是獨來獨往,而且接單隻看酬金和心情。
所以,顧亦深才沒辦法動用自己的關係施壓,讓他放棄接下宋家的這個單子。
太攀!
紀帆月怎麼會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聽說這個人是個心理變態,手段殘忍得讓人不恥。
他接下的單,無一不是殺人放火之類十惡不赦的事,被他盯上的目標,沒有一個能逃脫得了死神的眷顧。
紀帆月真是沒有想到,宋全民一家為了對付自己,竟然連這樣的變態殺人都敢去惹。
一時心裡各種情緒翻湧,這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我知道了。”
她垂眸舉起筷子,夾起碟子裡顧亦深剛才給自己夾來的包子,悶悶地應道。
安慰人這種事情,顧亦深以前從沒做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隔桌看著她,幾次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最後,他乾脆把自己的位置從對麵,搬到紀帆月身邊,將一杯溫度適宜的豆漿放到她麵前“彆光啃包子,小心噎著,喝口豆漿。”
剛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紀帆月都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竟搬到自己身邊過來坐了,接過豆漿眠了一口,放下豆漿時,她朝顧亦深扭過頭去“你怎麼知道有人要對我不利?”
“你的人生安全,我怎麼能不知道?”
顧亦深順手端起紀帆月剛放下的豆漿喝了兩口。
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在說,她的人生安全就是他應該負起責任一樣。
連她的親生父母都不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甚至她有生以來,最大的人生安全威脅就是來自於她的父母。
那控製不住從心底裡溢出來的暖流,瞬間在心間流淌,眼眶忍不住也有了酸意,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
幾次三番,總這樣撩撥她的心,讓她又想動心,又不敢動心。
出道以來,紀帆月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下東港市那一單?
如果沒有那一單生意,如今她也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探一探顧亦深的口風時,卻看到他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喝過的豆漿拿去喝了,杏眸立時瞪得老大,提醒他“這是我的豆漿。”
“你還要喝?”顧亦深把豆漿遞到她嘴邊。
紀帆月揺頭避開“不要。”
一杯豆漿,你喝一口,我喝一口,這不是熱戀中的男女才會乾的事麼?
見她不喝,顧亦深又把豆漿端回來,自顧自又喝了起來。
“顧亦深,我這是喝過的豆漿。”
在那股暖流的作祟下,心本就悸動得厲害,再看顧亦深這般泰然自若地喝著她喝過的豆漿,“間接接吻”這四個字總在她的腦子來回穿梭著,讓她的小臉兒熱呼呼的。
顧亦深竟然一下子就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挑了下眉稍“你的口水,我喝過還少?”
“噗咳咳咳”
剛往嘴咬了一口包子的紀帆月,差點兒被嗆死,立刻狠狠瞪了過去“那是我願意的麼?”
“那是我願意的。”
顧亦深笑著應下來“能喝你的口水,榮幸之至。”
紀帆月
發現這男人又要開啟不要臉的模式了,紀帆月乾脆不理他,低頭認認真真地吃起自己的東西來。
一邊吃,腦子裡一邊在想著該怎麼防範太攀。
“我在你身邊安排了二十個保鏢,他們都是暗中保護你,不會妨礙到你的生活、工作,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脫離了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聽到了?”
見她機械地往嘴裡塞東西,小眉毛擰得深深的,顧亦深不由出聲說道。
紀帆月驚訝地扭過頭來,他竟然給自己安排了二十個保鏢!
即使有那紙契約,他其實也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的,可他不僅提前知道有人要對她不利,還將她護得牢牢的
說實話,就算真真正正的男女朋友,夫妻關係,也沒幾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怎麼能叫紀帆月不心動?
“顧亦深,不用你不用安排這麼多個保鏢保護我,你自己,自己身邊多安排一些。”
她的聲音控製不住染上一絲兒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