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候,柳詩韻突然將自己的那份水果倒扣進紀帆月的水果沙拉裡,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端起來飛快往洗手間跑去,將所有東西倒廁所裡,再按下衝水泵,將兩份水果沙拉一起衝走了。
智商“暴棚”如她,當然也沒忘了將餐盒上的沾著的沙拉醬都衝洗乾淨,順手再把它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再次洗了洗手,這才施施然走出去。
抬頭見大家都在看她,愣了一下,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尷尬地笑了,然後朝紀帆月走去抱歉地說道“帆月,真不好意思啊!都怪我太粗心了,都沒有發現那瓶沙拉醬竟然過期了,幸好你還沒吃,不然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嗬嗬!
特麼!
紀帆月真是沒料到,柳詩韻竟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給她來這一手,眾目睽睽之下把水果沙拉倒進廁所,這種操作也真是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
“柳詩韻,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欲蓋彌彰了?你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在人家醫生快要化驗的時候,就發現沙拉醬過期了?不然,我們現在到你的房間去看看,那瓶沙拉醬過沒過期?”
紀帆月心裡那個氣啊,自己果然還是社會經驗淺了些,沒料到有的人不要臉起來,簡直不是你能想像的。
柳詩韻一臉慶幸“說的就是呢,我剛嘗了一口,發現味道不對,這不是擔心你也吃了,都來不及跟你解釋一聲,就趕緊先把它處理了。”
這回,她這一臉慶幸可不再是演出來的了。
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她都無比慶幸自己剛才那麼聰明,腦袋瓜子不怎的,突然就想起這個法子來。
於是她二話不說,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抱起水果沙拉就往洗手間跑去了。
現在水果沙拉沒了,老中醫也沒東西可以驗了,誰也不能說她在水果沙拉裡下藥了,最重要的是,張益文也沒有理由可以趕她離開劇組了。
“柳詩韻,那份水果沙拉真的隻是沙拉過期?”
張益文已經看出問題來了,可是東西已經被柳詩韻銷毀了,他還能怎麼辦?
明明問話的是張益文,可柳詩韻卻還是對著紀帆月,又欠意滿滿地道歉“是啊,我這對生活瑣事馬虎的性格,真是要不得。要不是我先試吃了,發現及時,連累了帆月,那可就麻煩了。”
“柳詩韻,你竟然敢在給我的那份水果沙拉裡放了纏煙藤,卻沒膽量承認?”
紀帆月心裡真的氣死了,這麼好一個收拾柳詩韻的機會,就這樣在自己的疏忽下錯失了。
所有的證據都銷毀得一乾二淨了,柳詩韻當然不會承認,滿臉無辜地看著大家“纏煙藤?纏煙藤是什麼?”
“纏煙藤是一種對嗓子損壞極大的藥物,它其實算不上毒,剛吃進身體裡,隻要不是特彆敏感的人,基本沒什麼感覺,二十小時後,咽喉開始發癢,到那時就算是華陀在世,也救不回這嗓子了。”
老中醫緩緩說道。
“那會啞了嗎?”周圍有人小聲問。
老中醫半轉著身子,朝發問的方向看去“啞倒是不會啞,隻不過,原本的嗓子就算是廢了,被纏煙藤傷過的嗓子,就像好好的肉,拿在火上烤過一樣,永遠都恢複了不原來的樣子,從此嗓子就是粗葛沙啞的,很難聽的。”
嘶
周圍有倒氣聲發出
“雪精靈這個角色,當初不就是因為聲音的高要求,所以才招了那麼久,最後才招到紀帆月的麼?”
“還有啊,我聽說,因為前麵娜姐因不小心誤食東西導致劇組後來損失了那麼多,生怕後麵的人也這樣,劇組這次特意在給紀帆月的合同加了一些特殊要求,如果紀帆月因為自己誤食東西,導致喉嚨受損,不能繼續扮演雪精靈,除去要給劇組違約金之外,在劇組找到下一個合適的演員之前,劇組每天的開銷,都要由紀帆月來承擔。”
“姓柳的是不是也知道這個?”
“知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不過,前些天,我好像看到她和翹翹在一起吃東西、喝奶茶。”
“嗬嗬!那啥也不用說”
“可惜,證據被銷毀了。”
他們的聲音小小的,可現場很安靜,大家一樣都聽得清清的。
張益文心裡已經明了是怎麼回事了,他就算有心想替紀帆月討個公道,奈何證據都被銷毀,隻能沉沉地看著柳詩韻“回去準備開工吧,今天你歉也道了,以後離帆月遠一些。”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紀帆月這個滿意的“雪精靈”,要是再給他弄出問題來,他也傷不起!
仗著證據沒了,現在他們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了,柳詩韻委屈巴巴的“張導,您這是不相信我?我對帆月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我就是想和她好好相處,交個朋友而已”
“不好意思,我外婆說,人和畜生是不能做朋友的。”
紀帆月懶得再看她這副造作的模樣,冷冷地說道。
噗
周圍有嘲笑聲傳出
隱約還有嘲諷的議論聲在小聲議論著什麼,紀帆月懶得再去聽,轉身,卻看到秦振宇臉色沉沉地站在那裡“你外婆沒告訴過你,不能隨便吃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給的東西?”
這是紀帆月認識秦振宇以來,他說的最狠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