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將這個意外轉為順其自然的人可不是自己。
雖說,在決定一個月後向他坦白時,紀帆月就決定了,不再去想顧亦深為什麼會看上偽裝後如此平凡的自己。
可偶爾,思緒它難免還是會自己就這麼浮現出來。
“我看你現在也有問題想問我?”
顧亦深慢慢地已經將身體裡,在剛才的那個吻中給磨擦出來的燥熱之氣給平複下去,斜眸看著小獵物,輕柔地笑著問道。
“總覺得你會看上我,是件特彆不可思議的事情。”
紀帆月脫口,就將自己此時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男人低笑,猿臂伸過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寵溺地在她的額頭上淺淺印下一個溫熱的吻“要相信你自己。你絕對有讓我從此不早朝的魅力!”
那晚的事情不能想。
一想,顧亦深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
他和小獵物還沒到那一步,所以他還是再忍忍,再忍忍!
還以為他又要耍流氓了,紀帆月起初還掙紮了一下,結果人家隻是柔柔地在自己的額頭上親了—下。
紀帆月這才消停下來,聽到顧亦深的話,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有那麼大魅力?”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句話不是說
“對,就是你。”
顧亦深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打斷了紀帆月的思路“以後你就知道了。”
呃
他這麼說,紀帆月倒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了。
“你白天在電話裡頭說,宋菲菲非讓你出席齊鳴的記者招待會不可?”
顧亦深的狀態調整得很快,開始談正事了,他的臉上再找不出一點點剛才那種閒痞的表情來,特彆認真。
他的認真態度,也影響著紀帆月,讓她也快速被帶入到狀態裡去。
她點點頭“對,她先是在網上發布了貼子,利用網上的輿論壓力想讓我出席,又讓投資商給張益文打電話,張益文很看中這部戲,所以他當然希望我能出席。”
“彆人的意見和態度不重要,你應該先問問你自己想不想去?”顧亦深握著她的手問。
紀帆月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是想說,你自己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心有暖流緩緩淌過,但她還是那句話“不,我要去,資料我都準備好了,不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你呀,把人家的戰場,變成你的主戰場,宋菲菲會被你氣死的。”
顧亦深無奈地笑著,再次將視線放在威尼酒店一大一小兩條通道上,思索一番後,極為嚴肅地對紀帆月說道“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走這條小道,聽到了?”
這條小路要穿一段山路,拐個彎才能通向大路。
不能走機動車的路,本來就是少人。
更何況是一段山路。
直覺讓紀帆月也覺得這條小路暗藏危險。
但她還是問道“原因?”
“明天的招待會,來的記者和網友肯定不在少數,宋菲菲不會在招待會上明目張膽地對你怎麼樣,而她費了這麼多心思,甚至連《相守》的投資商都動用了,說明她有非讓你出席不可的理由。”
“宋氏派去青城的人,昨晚回來了。我想,宋菲菲她們應該是打算拿從青城帶來的東西,讓你在招待會上名聲掃儘,成為人神共憤的對象。”
“威尼總隻有兩個路,大路肯定堵滿媒體工作人員和網友,若是真到了那種情況,你不可能走大路,肯定也走不出去。”
“所以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小路。”
“宋菲菲費了那麼多心思,把你逼到招待會上去,絕對不會隻是想讓你名聲掃地而已。”
“柳詩韻是齊鳴這兩年想捧上來做一姐的人選,你把人家的台柱毀了,那天早上,你讓宋菲菲在那麼多人麵前顏麵掃地。還有,你知道宋菲菲為什麼會死咬著你和秦振宇吃宵夜的事情不放?”
顧亦深突然問道。
紀帆月疑惑“那不是他們想幫柳詩韻引開網友的注意力的策略。”
“錯。”
顧亦深說著,屈指在她的額頭輕輕暴了個不會太疼的暴栗。
紀帆月捂著額頭瞪他“你乾嘛呀?“
“這麼笨,還敢和彆的男人在外麵吃宵夜。”
想起那晚,她秦振宇坐在路燈下吃宵夜的情形,顧亦深到現還覺得心裡頭有點兒酸酸的“策略那隻是其一,其二是,宋菲菲是個喜歡高顏值男人的人,秦振宇那樣的顏值,你覺得他能不能入得了宋菲菲的眼?”
這麼說,自己在無意中還躺槍了?
紀帆月覺得自己冤得要死。
“宋菲菲一直找不到機會和秦振宇有點兒什麼關係,你倒好,剛進劇組第一天,就和秦振宇單獨出去宵夜,她不咬死你,她咬誰?”
紀帆月
說起來,自己好像一點兒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