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飯菜,特彆可口,紀帆月多喝了一碗湯“喬浩宇走了?”
鬨了一場之後,她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顧亦深剛才肯定又是掉醋缸裡去了。
可這個問題,她總得問清楚吧?
“嗯。”
顧亦深還是不喜歡從紀帆月嘴裡聽到彆的男人的名字,一邊吃著飯,淡淡地回了個鼻音意外!
瞧喬浩宇昨天那樣子,看著好像定要與顧亦深“共進退”的架勢,沒想到,隻住了一個晚上,他就搬走了?
“你們談了什麼?”紀帆月不相信,喬浩宇會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如果他是個輕言放棄的人,當初就不會一次又一次,挑戰著身體的極限,潛進沂陵江去找她了
顧亦深吃飯的速度不慢,但卻絕對沒有半點狼吞虎咽的粗魯感,相反,他的吃相,優雅得總讓人想停下筷子來看。
慢慢將嘴裡的東西咽下,才聽到他緩緩地說道“有比住在這裡更吸引他的東西,他自然說搬出去了。”
紀帆月
答了,等於白答。
看這樣子,是彆想從這廝的嘴裡套到點兒有用的信息了。
吃完飯,紀帆月回房間,給喬浩宇打電話“你怎麼搬出去了?”
那頭,好久好久都沒有回話,若不是他的呼吸聲還在,紀帆月都快以為是不是斷線了。
“喬浩宇?”她想,是不是顧亦深把他欺負得太狠了?但這話,她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沒事兒”又隔了一會兒,才聽到喬浩宇乾澀的聲音順著話筒傳過來“搬進去之後,才發現,和顧亦深同個房間,簡直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住了一個晚上之後,他就又搬走了。
他的話,似乎是在解釋這事。
可紀帆月敏感地發現,他的情緒特彆低落頹敗,好像自己已經失去某種資格時的黯然無神。
“喬浩宇。”
紀帆月輕聲叫著他的名字,斟酌著自己的言辭“你和顧亦深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她真正想問的是,白天你和顧亦深乾嘛了?
她沒彆的意思,但總感覺這話問出來,有點怪怪的。
這個傻丫頭。
電話那端,喬浩宇拿著手機,站在窗邊,看著這座城市璀璨迷人的夜景,唇邊卻慢慢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沒有的事兒。”
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喬浩宇又半晌沒說話,到了臨掛電話前,才聽到他像是提醒,又像是叮囑地說道“帆月,保護好自己,彆讓自己受傷,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紀帆月怔住,還沒反應過來,喬浩宇為什麼突然無緣無故說這話時,電話卻被掛斷了。
她納悶了會兒,也沒多想,因為準備針對宋菲菲散播自己死亡的謠言,反擊策略還沒好,紀帆月又忙著這事兒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她起得晚了,出來時發現家裡隻有自己一個人,餐桌上,有他給自己準備好的早餐,但人卻不知道去哪兒。
“小姐,您的眼光可厲害啊!一眼就看中這批貨裡最上等的作品。”
見紀帆月兩眼直盯著一串金絲兒楠木佛珠手鏈,店員趕緊過來,把那串佛珠拿下來,熱情地為她講解“小姐,您看,這串佛珠上的刻工,流暢工整,而且您看再這個,佛珠上不僅刻了佛,還刻了字呢,每一顆佛珠上都刻了。”
這家店,有濃濃的藏域風格。
紀帆月一進來,就被串佛珠吸引了,買東西,有的時候,靠的就是一個眼緣。
遠看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它的刻工,隻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莫名和顧亦深很搭。
等拿到手上細看時,更覺得喜歡,這串楠木,竟還散發著一絲兒淡淡的,讓人心神安寧的香味,這股香味裡,除去它本身的木香味兒之外,還有一股子廟裡供奉佛主時燒的那種香的香味,不重,隱約能聞到味道。
“多少錢?”
她著實喜歡這串佛珠,扭頭問店員。
店員報了個價,見紀帆月微微擰起眉,似乎是嫌太貴了,她又麟裡啪啦解釋起來“小姐,這個價已經不算貴的啦。”
您看,這串佛珠不僅做工很考究,而且它是上等的金絲楠木做的。
光是這個原材料,都不止這個價了。
之所以賣得這麼便宜,是因為這個原材料,是從廟裡退下來的一批舊桌椅上取材的。
您應該也聞到佛珠上的香氣了吧?這可是數十年在佛前淨化過的,能保平安的。說實話,這個價格,不算貴。”
紀帆月了然,難怪佛珠會散發出一股清香的味道。
“幫我把它包起來吧。”
這個價格,其實她還是能接受的。
紀帆月讓店員把它包起來,想想,又問她“我這是準備送人的,你們這裡能不能幫忙包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