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浩宇
按著他的計劃,至少還要五年到十年間。
“星星島這個項目拿下來,再加上喬氏目前手頭上的項目,喬氏三年後就一定能擠進前十,又何必再等那麼久?”
喬父迫切地想看到喬氏壯大,同樣大聲地在那邊吼著。
喬浩宇心裡煩鬱得想不管不顧地掛上電話,但是父母的身體都不怎麼好,自己這一掛電話,他們恐怕又得氣病了。
做了幾個深呼吸,他將聲音稍稍放緩些“爸,我不能這麼做。如果我這麼做了,我就失去了追求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孩兒的資格了。”
如果他答應了,相當於他失去了追求紀帆月的資格。
雖然,顧亦深不曾這麼說,但是,喬浩宇還是會覺得自己無顏麵對紀帆月。
“喬浩宇!這個世界上,好女孩兒那麼多,適合你的女孩兒也那麼多,可爸爸的生命,卻不知道哪天就沒了,你想讓爸爸死不瞑目嗎?”
喬父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這種病呢,有的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爸”
喬浩宇心累到無可奈何“你為什麼老要這樣逼我?”
上次也是,他明明都做好安排,準備到天水市來找紀帆月了,結果也是被父母親給絆住了。無數次回想起來,喬浩宇都在後悔,如果他當時能及時到天水市去,糾帆月和顧亦深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喬父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執意為了一個女人,要你爸的命,那你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但是,你和她在一起之日,就是你爸死去的日子。喬浩宇,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也不是在逼你,我們不過是在做各自選擇而已。”
所以,喬浩宇還能怎麼辦?
他深知,他爸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隻要讓星星島落入旁人之手,他一定會去死的。
再者,如果他有幸能獲得紀帆月的垂青。
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她還能心無芥蒂地跟他在一起嗎?
“顧亦深,你真是卑鄙!”
掛上電話後,喬浩宇攥著鐵拳,就朝對麵的男人,狠狠砸了過去。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彆人動粗。
顧亦深的身手可不差,靈敏一閃,便避開了喬浩宇的攻擊,順勢接下他的拳頭,再用暗勁兒輕輕一送,將他推開“不過各憑本事而已。”
各憑本事追求、爭取自己喜歡的女人,難不成他還指望情敵能良心發現,慷慨退出?
雖然,他用的手段有點斂走偏鋒,但顧亦深卻不認為自己的手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如果喬浩宇夠強大,夠睿智,這點事情,對他來講,根本不成問題。
是啊,各憑本事而已。
喬浩宇苦笑,轉身,失魂落迫地去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才住了一晚,很多東西都還在行李箱裡沒拿出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拖著行李箱出來了,沒看顧亦深一眼,直接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會兒。”
顧亦深反倒出聲了,對他說道“讓你搬出去,隻是不想你打擾到我和月兒的二人世界,至於月兒答應你的”
他用舌尖頂了頂內腔壁,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極不願意說的,但又不得不說“在她答應和我在一起之前,我無權乾涉她的決定。”
就算你無權乾涉帆月的決定,為了一個項目,頂不住父親的壓力,不得不放棄她,他又有什麼顏麵,再去麵對她?
喬浩宇沒有轉身,是以,也沒人看得到他眼底裡的苦澀痛苦,雙唇難過地抿著,沒有說話。
“明天上午,城郊的高爾夫球場,來場決鬥吧,若你能贏我,便繼續坦蕩地為你自己心中的愛情去努力爭取。”
這種話,說得顧亦深極為不爽。
因為不爽,所以他的語速放得特彆慢“你若輸了,我希望你能從此收起對月兒的心思,這一輩子,永遠不能再對她生有除了普通朋友之外的感情!”
他的小獵物說,喬浩宇是她非常難得的朋友,她想和喬浩宇做一輩子的朋友。
所以即使,按著自己的意思,想叫喬浩宇有多遠滾多遠,從此不要再出現在紀帆月麵前的顧逸琛,終還是忍住了,話峰一轉,將台詞換了。
“若你輸了呢?“喬浩宇終於轉過身來,看著顧亦深,緩緩問道。
他那依舊顯得黯然低沉的俊臉上,有一絲兒仿佛看到曙光般的竊喜,隱隱在浮動。
沒人知道,他被召進國家隊,接受過專業的高爾夫球練訓,畢業之前,他的高爾夫球藝差不多達到運動員水平。
他輸了?
顧亦深冰冷的目光,自喬浩宇的臉上掃過,淡淡問他“我輸了?你似乎對此有話想說?”
“如果你輸了,從此不要出現在帆月麵前,還有,我要再加一個條件。”
喬浩宇鬆開行李箱,走到他麵前,與他對視,表情之認真嚴肅,就像在談判桌上一樣“欠帆月一個人情,她可以用這個人情,抵任何事情。”
喬浩宇的本意,是想趁此機會,幫紀帆月從顧亦深這裡拿到一塊“免死金牌”,萬一東港市的事情東窗事發,紀帆月就能這塊“免死金牌”,從顧亦深手下逃過一命。
欠帆月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