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生在腦後了嗎?親子鑒定不是放在……茶幾上嗎?”
她回頭,茶幾上光潔無比,哪裡還有什麼親子鑒定?
“不對,我明明放在茶幾上了。怎麼就不見了?”
“你沒記錯?”青春皺眉問道。
“我記得很清楚。”
她環顧四周,東西說不見就不見,莫不是她家進賊了嗎?突然,她起來衝進了房間,終於在衣櫃裡發現了端倪,她衣櫃裡的衣服竟然有兩件掉在櫃底。
她突然抓住青蠢“這裡不安全了,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之後,房間裡亮起了燈。
顧亦深坐在地上,還有些發懵,他這是被紀帆月踢下床了?床上,紀帆月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翻身用屁股對著他。
哼,這個混蛋,蹬鼻子上臉,竟然一點節製不懂!
顧亦深摸摸鼻子,爬到床上,推了推她“老婆,你生氣了?”
“沒有!”生硬的語氣。
還說沒生氣?瞧瞧咬牙切齒的語氣,誰信?他有意逗逗她“老婆,既然沒生氣就繼續吧?”
“滾!”
“老婆,一起滾才有意思!”賤賤的聲音。
“滾!”
“老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賤賤的表情。
“哼!”紀帆月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她也是無話可說了,若說死皮賴臉,蘇漠北算什麼,還不及顧亦深三分之一。
“老婆~”顧亦深鍥而不舍。
紀帆月隻覺自己火氣蹭蹭往上冒,她瞪著顧亦深“閉嘴,不然你自己去睡書房!”這個可惡的家夥,已經折騰她多久她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從下午就已經這會兒還沒夠嗎?
真生氣了?這回做過火了吧!顧亦深摸摸鼻子,乖巧的躺下”老婆,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做,單純睡覺。”
“哼!”紀帆月冷哼一聲,翻身睡去,這麼久,她真的好累……
夜極靜,,房間裡除了房間裡的鬨鐘就是彼此的心跳聲,顧亦深在黑夜中撫著她的頭發,眼中柔情四溢,瞧把她累的……
他確實做的太過了些。
清晨,紀帆月睜開眼睛就是顧亦深那張俊美的睡顏,她不由鄙視自己,紀帆月你真沒用,他都這樣折騰你了,還滾到他懷裡做什麼?找虐嗎?
“醒了?”頭頂的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紀帆月輕聲嗯了一句”起床吧。”
“好!”
起床穿衣洗臉刷牙之後,紀帆月沉默著下了樓。
“帆月,走吧。”隨後下樓的顧亦深身穿一聲正式的黑色西裝。表情嚴肅。
“嗯!”
車上,紀帆月情緒低落,她輕歎一口氣,便把目光移向窗外。
今天是顧亦深的忌日,也是她與他分彆的第六個年頭。
六年了,與他們曾經約定的十年已經隻剩下四年了,可如今,又有什麼用呢?想見,永遠也見不到了。
那麼多年的時光,他把她當成公主,寵著她,讓著她,她想要的他總會想方設法給她弄來。可如今,再也沒有一個人對她這樣好了。
她望著開車的顧亦深,不,或許有一個人對她很好,甚至跟顧亦深有的一比,可是,她不是顧亦深,永遠不可能是成為她的顧亦深。
顧亦深的墓碑在墓園裡顯得太過渺小,但紀帆月還是很快的找到了,或許這個位置她已經來了很多次,或許她曾在心裡回憶了很多次這個位置。
墓碑上黑白照片上陽光的笑容刺進了紀帆月的心裡,讓她的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
她來看他了,可他永遠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抱著她了。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懷抱,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溫暖。
顧亦深望著墓碑上的自己,心中五味雜陳,多可笑?帶著老婆來祭奠自己,隻怕這世上隻有他了吧?
人的一生有幾條生命?大概所有人都會說,一條,獨一無二的一條,可是他屬於怪胎吧?竟然擁有了兩條生命。
恰是因為他有兩條命,他才明白死亡的感覺多恐懼!所以,這一次他隻會更加珍惜生命,一定把那些時時刻刻想著他的命的人除掉。不管用什麼方法。
“嗚嗚嗚……紀帆月跪坐在地上,細碎的嗚咽壓抑的從喉嚨裡溢出來。
“你知道嗎?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再也不會聽到他說“我愛你”這句話了………
我多想他再抱我一下,隻要一下,一下就好!可是,再也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彆這樣好嗎?我在,我一直都在……”
隨著她的哭聲,他的心竟有些顫抖,疼得直抽蓄。
紀帆月推開顧亦深,趴在顧亦深的墓碑前哭道“你有什麼用?你隻是顧亦深,你不是顧亦深!你不是他……
顧亦深抓著紀帆月的肩“帆月,我就是顧亦深,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