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肯定不是!
紀帆月是不是還記得,有個女人說要請客,他就說“這頓飯有多好?”
好吧,這家夥不僅失憶了,而且還改變了自己的人格?
紀帆月心裡一驚,手忙腳亂,差點摔倒在地上。她還以為薑池風看出了端倪,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臉。
薑池風的情緒似乎很好,並沒有在意她的窺視,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忽兒,他忽然有些犯困,下意識地從車內摸了一根香煙,正要掏,卻被人一把摁了回去。
感覺到她的皮膚在自己手上一閃即逝,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車門又合上了。
薑池風哭笑不得,扭頭對紀帆月道“正人君子,不能吸煙。”
紳士?
他又不是正人君子!
此時此刻,薑池風很想告訴紀帆月,上一次在她的住處,可她的車上坐著一個木晉城,實在
真是讓人失望!
薑池風定定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倒映著她,“你關心我做什麼?”
紀帆月眨了眨眼,目光朦朧,輕聲說道“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當然,要不是看在車裡有木晉城的份上,她或許還會再問一遍,或許,他會很滿意這個回答。
薑池風想了想,跟她達成了某種默契,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紅暈。他道“也許你的解釋會讓我更好地理解。”
“比如?”紀帆月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薑池風說“有句老話,叫‘救命恩人,以死謝罪!’
“……”紀帆月漆黑的眸子直地町著他,紅潤的嘴唇微張,似乎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就算她要跟他做一輩子的勾搭,也不會當著彆人的麵說出來吧!
坐在副駕駛上的木金成也是一臉懵逼“……”
他一時衝動,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方向盤。
他的主子,真的是不一樣了。
不忍直視,不忍直視!
因為激動和意外,讓木晉城這個經驗豐富的人,險些將車子撞上了護欄。
“是……是。”木晉城滿頭大汗,連聲道歉。
這突然出現的情況,讓薑池風和紀帆月都無心再談。
薑池風怒視著木晉城,沉聲道“你給我小心點。”
“主人,我明白了。”木晉城很委屈,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還好,轉過一個彎,下了高架橋,八百多米就到了。
看到自己的老板娘和自己的老板娘一起進入公寓,這讓木晉城的心都放了下來。
他抬頭望向天空,心中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還有,自家主子會不會是因為晚上的原因,才會帶著她回家?
不敢想,不敢想……
薑池風家,紀帆月已經換好了他給她的那套禮服,一襲淡粉色的連衣裙,但神奇地將她肌膚襯托的越發雪白,像是在放光。酒勁上頭,她的眼睛泛著淡淡的桃花,沒有平日裡的疏遠,反而多了一絲懶洋洋的味道。
薑池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一陣發麻,但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有點惱火。
這個女子,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男子的家中,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原因?
這麼一想到,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一對媚眸盯著她,“紀帆月,這樣的宴會,你不是不出席嗎,那你今天晚上怎麼了?”
紀帆月一怔,像是沒有料到他會這樣直截了當地詢問,怔了怔,不吭聲。旋即,她發現他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她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也不想解釋什麼,乾脆彆過頭去,不去看他。
薑池風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不跟他對視,一言不發!
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難道他真的認錯了?
薑池風很生氣,但又強忍著怒氣,見她避開自己的眼神,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聲音也變得淩厲了起來“你是不是也和彆人一起吃飯喝酒唱歌?“……”
紀帆月這才收回視線,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不是,是我的頭一次。”
薑池風強顏歡笑,雖然他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但是他的話說的很難聽“你的初戀?怎麼會那麼巧合,我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可是今天晚上,他要是不在這裡,一想起這個豬頭要對她做點事,他就覺得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打殘了。
紀帆月看著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多說。
既然他不信任她,那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