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帆月知道自己做得不對,聲音也柔和了下來,漆黑的眸子倒映著他的倒影“不要動怒。”
這個賤|人,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還真是……欠揍。
想到這裡,薑池風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眉心。
“哎呦?”紀帆月一雙眼泛著淚光“乾嗎?”
薑池風“行了,我們算是扯平了,你可以走了。”
紀帆月驚醒,生怕他又做出一些意外的舉動,手忙腳亂地從車上下來,又從後麵從木晉城手裡接過一些行李,悄悄地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微紅地瞥了一眼車上的男人,心想這男人把自己帶到這裡來也是應該的,於是柔聲道“江公子,你怎麼不下去?”
碰了她,她就不認識她了,還叫她“江公子”?
薑池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有回答,隻是用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看著她,眸光冰冷。
紀帆月也不明白自己哪裡做了什麼,心裡很是憋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抿了抿嘴唇,就像是一株被雨淋濕的小花,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扶起來,然後……將她按在地上,或者是乾掉。
薑池風感覺自己並沒有看到任何曖昧的東西,可特麼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一抹曖昧的畫麵,這讓他很是惱火。
紀帆月摸不清他的心思,見他低著頭,一臉的茫然。
看到這一幕,木晉城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隻想著帶點禮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薑池風忽然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腕表上,“我想起來了,在晉城,今晚應該是要開一場聚餐的。”其實,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怒火,他被這個女子無意中挑逗,弄得渾身發抖
唉,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他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薑池風頓時有些傷感……
木晉城這段時間也算是磨礪出了一顆鐵石心腸,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令這位紀姑娘羞得低下了頭,不過他還是能保持著鎮定地點了點頭,很有禮貌地說道“是,大人。”還故作嚴肅地瞅了瞅時間,又很嚴肅地說“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還愣著乾什麼?”他冷冷的看著木晉城。
“再見,紀姑娘。”她的聲音不算溫和,卻透著一股暖意。
這一刻,木晉城心中一片冰冷,好冷!
薑池風並沒有在意自己的金牌助理,而是心裡暗道以他對紀帆月的性格,這丫頭肯定會感激他把她帶回去的,可他該說什麼呢?既然之前都答應了,那就再來一次,總要找個借口才行,畢竟沒必要讓她以身相許。
正在思索的時候,紀帆月已經將手中的物品放到了自己的左手上,然後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擺了擺手,道“感謝你,你今天能帶我回家。”
他真的很強,很受歡迎!
但是薑池風的傷勢很重,他的大腦也有些遲鈍,開口說道“我的救命之恩,我可以不要,但我可以不要你的命。”
是的,就是這麼一個無聊的故事!
臥槽,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紀帆月麵上一片通紅,一雙丹鳳眼睜得大大的“……”
木晉城整個人都懵逼了,張大了嘴巴“……”
薑池風險些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很沒麵子“……”
仔細一瞧,薑池風的臉竟然漲的通紅,他憤怒的盯著木晉城“快上車,讓我下來接你?”
紀帆月目瞪口呆地望著那輛車離去的背影!
都說女人容易變心,這個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那麼,他為什麼要等三個多鐘頭,然後又回來?
紀帆月百思不得其解,也不願意多思考,畢竟動腦筋容易導致死亡,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去多想。
想到這裡,紀帆月竟然笑了起來,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對著那輛車招了招手,然後就轉身回了爺爺的房間。
坐在馬車裡的薑赤風緩緩移開視線,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轉過身去,裝模作樣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望著他走遠,又向他揮了揮手,很美。
副駕駛位置上,金牌助理木晉城端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開車。
實際上,他心中卻是在腹誹大爺,您就不能讓我歇一歇嗎?
他很想問問主子,你跑了這麼久,也沒有和紀姑娘說過話,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不敢問!
繁華的都市被隔絕在外,林家的房子就像是一個與生俱來的天堂,寧靜而寧靜,有一條溪流從彆墅裡流淌而出,偶爾有幾隻小鳥從他們身邊掠過,留下一道道波紋。角落裡種滿了各種季小花,看起來很是喜慶。
紀帆月並沒有跟林振國說,她今天是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