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那朵玫瑰花,越想李方休整個人越心驚。
趙欣瑜說的和塊哥一樣的字體,張棟雖然不如塊哥強壯,但那貨也是個肌肉男。
再想想信裡的話,曾經對不起過自己,現在想彌補。
李方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上次梁興超那夥人找自己麻煩,張棟主動帶著人幫自己解圍。
還說如果自己是現在這樣,他不會那樣對自己。明顯有道歉的意思啊。
這踏馬都對上了。
種種跡象都指向張棟的時候,李方休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棟想道歉,這沒關係,反正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已經不介意了。
張棟想和他冰釋前嫌,也沒關係,以後做不了朋友,做一個熟識的同學也沒什麼問題。
可是,他為什麼要用這粉紅色的信封,帶香味的信紙,還有這莫名其妙的玫瑰花啊!
努力的回想,印象裡張棟確實好像沒有騷擾過女同學,都是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
想到這裡,李方休打了個冷顫,無數耳熟能詳的成語從腦海裡飄過。
強人鎖男,男上加男,左右為男,知男而上
還沒到十一月,正是不冷不熱難得的舒適天氣,但此刻李方休卻不由得冷汗直冒。
“休哥,怎麼了?發什麼愣啊?你怎麼臉色不太好看?”飛哥看他奇怪的樣子,拍了下他肩膀,疑惑的問道。
李方休被這一巴掌嚇的一哆嗦,露出一個艱難的笑臉對飛哥說道“沒事,我沒事。”
“咋了,休哥?你這樣子哪兒像沒事啊?信上有毒?”飛哥的中二病又犯了。
李方休現在卻沒心情陪飛哥玩鬨,神色慌亂的說道“沒有,彆鬨,就是,我可能猜到誰送的信了!”
“誰啊?”飛哥好奇的問。
李方休有些難以啟齒,這樣的猜測他怎麼說得出口,有人看上他了,還是一個男的!
正當李方休糾結的時候,教室門口有人生氣的喊道“李方休,你有病啊,你為什麼坐那個位置!還拿著我送人的玫瑰花!”
李方休瞬間抬頭,就看到周文澤提著一袋東西站在他們班門口的位置,憤怒的看著他。
“這踏馬就是我的位置。”李方休生氣的回罵道。
此刻心情奇怪,有一種知道不是張棟送的之後如釋重負的感覺,又有一種知道是周文澤這傻逼送的時候的憤怒的情緒。
回罵完之後,又想到花的問題,憤怒的質問道“你他媽有病,給我寫信送玫瑰花乾嘛!”
“誰踏馬送給你的啊,我送給你前麵那個女生的,之前我看到她在那個位置整理書的,為什麼你坐那裡啊!”
周文澤也很憤怒,他明明偷偷看到張未渝在那個位置上整理桌麵上的東西,他才把花和信悄悄放在那個位置的,為什麼突然變成了李方休的位置!
全班同學這才搞清楚怎麼回事,周文澤這人送情書給張未渝,結果送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