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算是如此,也總是有人妄圖搞黑幕。
一個小太監向魏忠賢彙報道“廠公,有動作了。”
魏忠賢早有預料,有些官員欲望就是溝壑難平,章和後期,先帝有疾,你們搞這些小動作沒人管。但是現在,今上年富力強,你們再搞這些小動作,可是有人管了。
還是你們欺今上年幼?今上雖年輕,手腕卻不年輕,要是小看今上,怕不是要吃大虧。
“知道了,繼續盯著。”魏忠賢也不打算打草驚蛇,他得抓緊時間彙報給呂琤。
魏忠賢始終清楚他自己的定位,他就是一把刀,刀需要思想嗎?
一把有思想的刀,今上是不會用得趁手的,今上要是用得不趁手,那當然是得收入鞘中,換一把更趁手的了!
他的一切都來自於今上,他絕不逾矩!
飛霜殿。
“大家,那些人要動手了。”
“哦?挺好,看來內庫又要多一筆收入了。先不要動,等恩科結束後再說。”呂琤並不意外,她都重生多少回了啊,每一次,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搞黑幕牟利。
“諾。”在呂琤麵前的魏忠賢是順從的,是哈士奇,但是對外,他是東緝事廠的廠公,是狠辣的,是匹狼!
……
天水府城,嚴氏祖宅。
“小皇帝太過分,我們天水嚴氏就這樣折了一名太守,一名員外郎。”七族老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水都險些晃了出來。
“培養一名太守和一名員外郎,花費了我嚴氏多少資源,人脈啊!就因為小小的貪腐就折了?小皇帝也未免太過小題大做,女主天下,當真是氣量狹小。”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族長你得想想辦法啊,我們天水嚴氏花了十多年力捧得官場行走代表就這樣被當成雞殺了,然後儆給猴看?”
“十多年的經營是付之東流啊!”
“小皇帝,不當人子!”
天水嚴氏的族老對於呂琤可是怨念頗深,這仇,算是結下了。怎麼貪的人那麼多,就他們天水嚴氏的損失最嚴重?
他們可是打聽到了,有些人是用錢贖回來的。怎麼,看不起我天水嚴氏,怕我天水嚴氏拿不起錢?
他們還得到消息了,有些人在遼陽賑災途中表現的那叫一個優秀,簡直是賢臣楷模啊!
他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小皇帝就是在針對天水嚴氏?小皇帝是不是要對天水嚴氏出手?他們可得警惕起來,不能稀裡糊塗的就被端了。
其實,他們還是挺心虛的。畢竟當初先帝的孩子一直活不長,他們當時在朝堂的行走的代表就曾替家族傳話,建議先帝過繼魏王的孩子為嗣。
“好了,都聽我說!”
族長一發話,所有的族老就住嘴了。一族之長就是一族的領路人,族長還是挺有威嚴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做兩手準備了。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啊!”
“您是說……”
族長點了點頭“可以和魏王多接觸接觸,我可不信他魏王沒動心?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如果當初魏王沒動心,他就不會在先帝子女接連去世後積極奔走,遊說大臣建議先帝在宗室中擇嗣。
魏王是先帝的弟弟,當年曾與先帝爭位,但是卻是棋差一著。
多虧是先帝能念著些手足之情,不過是將魏王的封地從魚米之鄉改到了蠻荒之地。
當時很多經曆過雙子爭位的老臣都覺得,先帝勝就勝在了仁厚,景耀帝(呂琤她阿翁,章和帝他阿耶。)也是不忍心最後二子相爭後,落敗的一方丟了性命,他才選了先帝作為繼承人。魏王可是比先帝狠多了。
“諾。”
多謀的五族老建議道“我們要不要再拉著人下水給我們分擔分擔風險呢?遼陽賑災可是死了不少官員!總有些心懷怨懟的……”
族長肯定地說道“老五你說的有道理,得多拉一些人下水分擔風險。而且還能算作是一份投名狀。老五,此事就有你來負責!”
“族長放心,我肯定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族長還有些不放心,他又出了一策“老七,我記得,京都的博士裡好像有那麼幾個常賣考卷牟利,今年要是沒收手,繼續賣考卷牟利的話,就看準時機將這事抖出去,將京都水攪渾!”
“諾,族長您放心,老七我保證讓小皇帝是手忙腳亂,無心其他。第一次兩榜合一的考試,天下多少學子盯著呢,這要是出了個舞弊醜聞,那可就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