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隻想壽終正寢!
京都醉宵樓,說書先生正講著一鳴驚人先生在大周民報上火熱連載的故事。
驚堂木一敲,故事就開始了。
“上回說到,柳惜茜的父親柳大山在成功救治女兒後離奇失蹤。”
“當時所有的鄰居都在告訴柳惜茜你阿耶不要你了,但是柳惜茜卻偏偏不信。她阿耶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拋棄她,怎麼可能在情況轉好的時候拋棄她呢?”
“柳惜茜開始了調查,最後她發覺,阿耶用來給她治病的錢好像不太對勁。”
“那麼一大筆錢,阿耶怎麼突然就能拿出來了。而且以前阿耶攢的都是碎銀,而阿耶給她治病的錢卻是銀錠。”
“柳惜茜趕緊從柳樹下挖出了治病後剩下的銀錠。一看,這種成色,這種分量,一看就不是能輕易得來的。”
“柳惜茜拿著銀錠裝作去錢莊換銀票的樣子,她故作傲氣地說道‘將這銀子給我換成銀票,還是銀票方便些。這銀子你可是認得?可彆搞什麼花樣。’”
“錢莊的掌櫃接到消息後親自出來服務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三分恭敬三分諂媚‘認得認得,這是京都最新發行的銀兩,我們這些天天和錢打交道的哪裡能不認得?這位娘子您放心,我們哪裡會耍什麼花樣?我們敬著您還來不及呢……’”
“柳惜茜輕而易舉就套出了銀兩來自於何處。她覺得,她的阿耶就在京都。”
“於是柳惜茜悄悄收拾了行裝,準備進京尋父!”
“……”
正當樓裡的客聽得如癡如醉的時候,又是一聲驚堂木響。
“啪——”
說書先生趁機喝了口茶,潤了潤嗓,接著大聲說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完說書先生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在離開前,她掃了一眼樓裡的客,人不少,點的茶水也應該也不少,看來在一鳴驚人先生的故事完結前,她能拿到的錢都能多不少。
她是真心希望一鳴驚人先生寫得再慢些,再長些,搖錢樹可是得抱緊!
樓裡的客哪裡肯放說書先生離開,這正是斷在了關鍵時候,心裡癢得很,急於知道後麵的故事。
“白先生,您彆走,再給我們講講啊!”
“是啊,柳惜茜後來……”
“白先生,您再講講吧,這故事斷在這兒,這不是純心想讓我們睡不著覺嘛!”
樓裡的客攔著,白克蘭也走不出去,她無奈地說道“各位!各位——”
白克蘭的聲音被湮沒在了客人們的聲音中。
白克蘭清了清嗓,這一次他用了最大的聲音喊到“大家聽我說——”
這一嗓子總算是壓製住了樓裡客嘈雜的聲音。
客人們也不再是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了,漸漸的樓裡總算是又靜了下來。
白克蘭看著客人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她鬆了口氣,宣布道“各位能喜歡克蘭說的書,克蘭是感激不儘。但是克蘭也隻不過是轉述一鳴驚人先生的故事罷了。現在一名驚人先生的故事就這些,再多的就得等明天的大周民報了。”
白克蘭見客人們若有所思,決定繼續拉進和客人們的距離“這一鳴驚人先生的故事還真是精彩絕倫,就連我也被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急於知道後麵的情節。這著急的心,克蘭與各位是一樣的。”
“要是有可能,我還真就想偷偷翻進一鳴驚人先生的家,去偷存稿呢!”
白克蘭將自己拉到了和客人們同一個戰營中,一下子客人們看向白克蘭的眼神就柔和多了。
原來白先生也和我們一起等著更新呢,同樣的痛苦,是自己人。
有些人甚至開始動腦筋,想找出那位一鳴驚人先生,然後……
白克蘭見客人們都注意力被轉移了,她也就悄悄地離開了。
最然有那麼一點點對不起一鳴驚人先生,但是,背靠大周民報,她相信,一鳴驚人先生一定不會有事的。
隨著故事《柳惜茜》的熱度越來越高,寫故事的一鳴驚人先生也是憑借《柳惜茜》真正的一鳴驚人了。
愛看故事的可不僅僅是販夫走卒,還有達官顯貴呢。
販夫走卒隻能是抓心撓肝地等更新,但是某些達官顯貴也是打起了寫故事的人的注意。
大周民報分散在各地負責人都向綠醫傳遞了同一個消息。
總有些達官貴人來大周民報威脅他們,想讓他們交出一鳴驚人先生的真實的身份信息。
對於此,綠醫給出的唯一回複就是,不用理那些人,大周民報堅決保護投稿人的真實身份信息。
綠醫嘲諷地笑了。也不看看大周民報是誰的,大周民報是你們能動得了的嗎?
另一邊,謝府。
謝安(謝韞的第二子)正在書房裡發火。
剛剛謝三鄉傳來消息,他的幼子謝黎為了個話本,去大周民報鬨事了。
謝安連他最喜歡的茶壺都不顧了,袖子一掃,原本精致的茶壺就變成了一堆碎片。
“三鄉,我不是叮囑過你,要看好十三郎嘛,怎麼還是讓他跑出去鬨事了。大周民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鋪遍大周,它的背景絕對不簡單。謝十三是怎麼溜出去的?”
謝三鄉訥訥不敢言“郎君,是三鄉看管不力,請郎君責罰。”
謝安氣急,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要向謝三鄉砸去。
就在這時候謝韞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七郎(謝安族內行七)!你跟三鄉撒什麼氣。十三郎是我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