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中的一種仆役聽著謝靈鎮定的語氣都用著同一款星星眼看著謝靈。
崔府中有著鎮定人心的主心骨在,崔府中盲從的仆役們也跟著鎮定了下來,他們該掃地的掃地,擦灰的擦灰,整個崔府即使被圍也是有條不紊的。
崔儉回到家中,或者說被兩名羽林校尉押送回府後,他看到的就是難麼一副令人欣慰的畫麵。
果然,當初他向謝府求謝靈下嫁是他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當家主母還是得求娶世家大族的名姝。至於什麼表妹、顏色豔麗的美人都隻不過消遣而已,能主事的還得是他的夫人啊!
“回來了。”謝靈看到崔儉語氣也是淡淡的,沒有驚喜,沒有擔憂,就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崔儉倒是很愧疚“是某連累夫人受苦了。”
“知道是你連累了我就好。”謝靈也毫不客氣,順水推舟地回複道。
崔儉一噎,雖然夫人越發冷淡,當崔瀟和崔湘兩個人考取了舉人功名之後,謝靈更是冷淡到了極致,夫妻二人是相敬如冰。
但是,這麼被噎,崔儉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以前些人都是輕飄飄的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的。
現在好了,謝靈是開口了,但還不如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呢。
不過被這麼一噎,崔儉倒是想起來了,謝靈隱瞞崔瀟和崔湘在江陵的金鳳閣和銀凰館一擲千金的事情了。
想起來了,他當然就要問上一問“敢問夫人,夫人為何隱瞞了大娘和二郎在江陵的金鳳閣和銀凰館一擲千金的事情?”
“你知道。”
“我知道?”崔儉一直要被謝靈的回答氣笑了。他從何知道。
“彆在這兒裝懵懂無知,崔儉你年齡也不小了。你教育大娘和二郎時除了會用家法作威脅,你還會些什麼?”謝靈的語氣很衝,是一點都不心虛。
崔儉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夫人這是怕他用家法懲罰大娘和二郎啊。
“而且,千金跟多嗎?不就是我一套頭麵的錢,大娘和二郎那錢去樂上一樂又怎麼了。”謝靈一副慈母多敗兒的模樣,毫不在意地說道。
謝儉被氣得不行,但是他還得忍著,誰讓她兄長是謝韞呢?而他想要平安無事絕對不能少了大舅兄的運作。不能生氣,得講道理。
“夫人,你害苦我了!”
“哦。”謝靈表示知道了,然後呢,請繼續。
崔儉又是一噎,這種感覺就跟在朝堂上被劉鏡心堵得啞口無言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卻同樣地讓人腦仁疼。
“劉鏡心回朝了。”
謝靈的表情變都沒有變,這點她知道。而且她知道劉鏡心回朝以及到京的準確時間絕對要比崔儉要早。早就知道的消息,當然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所以呢?”謝靈麵無表情地到問道,就好像崔儉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所以?”崔儉深呼吸一口氣,“所以大娘和二郎在江陵的金鳳閣和銀凰館一擲千金的事情被劉鏡心捅了出來,並且用這一點來攻擊我。夫人你很聰明,不要再反問我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想象出劉鏡心接下來會怎樣的攻擊我,攻擊崔府的。”
“當然,那個畫麵甚至在我的腦海裡栩栩如生。”因為裡麵有她的謀劃,她有參與製定計劃,她當然知道在朝堂上,崔儉會發生些什麼。
“夫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看在你我許多年的份上給我一個誠懇的答案。”崔儉說道。
“好,你問。”崔儉都把他們夫妻二人多年的感情都給壓上了,謝靈她當然得給崔儉一個麵子,雖然他們的夫妻感情並不值多少錢。
“三十萬兩白銀,以及洗漱齋……這些店鋪,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你能給我個解釋嗎?”崔儉攥緊了拳頭,是他的他人,不是他的往他頭上潑臟水絕對不行。
與此同時,早朝結束後,身在飛霜殿的呂琤,也在進行著一場類似的問話。
呂琤問,魏忠賢來答。
而魏忠賢和東廠這一次的效率是高得有些嚇人,這剛下朝不久,就有查清楚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魏忠賢在追查彭醜夫幕後之人失利後的知恥而後勇,當然絕對不能忽視的一眼就是,做那事,看似要栽贓崔儉的人根本就不想要掩飾,一切查起來是格外地順利。
“回大家,崔儉家中原本是有十萬量白銀,這是萬兩有些不乾淨,但是剩下的二十萬兩白銀全部都是賺來的,來源清清白白。而那些多出來的店鋪也是通往通過正常的商事往來,一點一點經營起來的。”魏忠賢道。
呂琤聽到這裡眼睛在發光,要是那多出來一切都合法,清清白白的話,那經營的人就是個真正的商業奇才啊。
至於她?嗬嗬,她就是個從後世散亂的先進知識中抓取了一點而已,就是那些被政治老師等填鴨進去的一些知識,再多的真沒了,她已經黔驢技窮了。
正好她的內庫因為賞賜撫恤邊疆將士已經快被掏空了,至今還沒有喘過氣了,她繼續這樣一位商業奇才啊!
“是誰?那個人是誰?”呂琤目光炯炯地盯著魏忠賢。
魏忠賢當然知道呂琤問的是什麼“回大家,是夫人崔侍郎的夫人,謝靈?”
呂琤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竟然是她?”
將視角再切換到崔府。
謝靈給了崔儉兩個字的答案“是我。”
此時的崔儉跟呂琤是同款驚訝臉“夫人,是你?怎麼會?為什麼?”
崔儉,他被夫人背叛了。原因未知。
1這裡是兩名校尉,領虛銜將軍,可稱為將軍。還有什麼疑惑,就當做是不可修複的bug吧。
2西方言語,莎士比亞《亨利四世》中也有所提及uneasyliestheheadthaearsacron。
解釋如果想戴著這個帽子,就必須承受它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