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以為。按照侍郎的假設縣丞崔權和縣尉嚴解應該是一個陣營裡的。但是縣尉嚴解卻偷偷尾隨縣丞崔權到了單間。這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縣丞崔權和縣尉嚴解之間有問題。”
“這點很淺顯,在往深處挖上一挖,比如縣丞崔權和縣尉嚴解之間為什麼不信任,有著什麼樣的問題?”林延賢試著引導道。
蔣思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醒了醒頭腦,然後才繼續說道“是礦,所有的點都圍繞著礦。他們的利益都圍繞著礦,而利益產生糾紛,產生不信任。礦恐怕出現大問題了,最近縣城裡有些風聲鶴唳,聽說城門外還通緝著什麼悍匪。”
林延賢露出了笑容,蔣思明也送了一口氣,他知道他的推測和林延賢是一樣的。
蔣思明一想到礦有問題,不,是假設有礦,假設礦出了問題,那這就是他們的好機會啊。
蔣思明的語氣有些興奮“侍郎,或許怎麼摸清豫章到底有沒有礦,證據又從何處來的會來了。”
“是極,這正事我們的大好機會,我們抓住這個漏洞,然後儘快掌握證據,報給京都。”私自開礦這麼大的事情當然得讓呂琤知道了。
就在這時林延賢門外起了敲門聲。
“何人?”林延賢用充滿威嚴的聲音問道。
“下官,鄧錦。”
“下官,薛潛。”
“下官,嶽鋒。”
三人先是排對報名,然後齊聲說道“有重要事情求見侍郎。”
“進。”
隨著林延賢的話一落地,三人就立刻推開了門。
三人一進來就看到了蔣思明,雖然有些沒想到,但是三人的反應很快,立刻行禮但“下官,見過蔣大夫。”
“不必多禮,你們來此肯定是有要事彙報,還是先彙報事情吧。”
“諾。”
“我們為侍郎帶來了一個人,侍郎可要見見?”
林延賢道“出來一趟,彆的沒學會,倒是淨學會賣關子了。你既然說是有要事求見,然後又想引薦一個人,那這人想必也是重要的人,那我就見上一見。你們讓那人也彆在門後麵等著了,直接推門進來吧。”
“諾。”
“進來吧,侍郎同意見你了。”
張家和聽到後推門而入。
蔣思明一看這人,將帽簷壓得低低的,也看不清人臉,於是就開口說道“你把帽子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臉。”
張家和倒也是聽話,順從地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那一張被嶽鋒畫有些可怖的臉。
蔣思明猛地被張家和那一張可怖的臉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兒,這是生了什麼病,會不會……”傳染,蔣思明的話沒有說全,在場的人都能聽懂他的話,都清楚蔣思明後麵想要說些什麼。
林延賢倒是緊緊地張家和的那一張可怖的臉看,看出了一點名堂“這臉上的創口怕是假的吧?誰的手藝?”
嶽鋒方得站出來承認的“是我的手藝。”
林延賢看著嶽鋒高大的樣子是萬萬沒有想到如此逼真的妝容會是鄧錦或者是薛潛化的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嶽鋒還有些一門手藝,還挺逼真。”
嶽鋒則是毫不謙虛地接道“還行吧,就是在城門外工具有些少,所以要話的還不算特彆逼真,有些缺陷。對了工具是薛君的,進城的法子是鄧君想出來了。”
“你倒是不貪功。”林延賢對於嶽鋒這樣的行為還是很讚賞的。
“是我的彆人想搶沒門兒,不是我的我貪它心虧。”
林延賢點了點頭道“但是就是如此簡單的道理,就有很多人參不透啊。”
“這人……讓我猜猜。”結合蔣思明說的一些情報他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三人也不說話,儘管讓林延賢去猜,打算上司說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這人原本,應該是被城門通緝了吧,所以你們才將他喬裝打扮帶進城。”
“侍郎高見。”拍馬屁是大小官員的必備技能,而鄧薛嶽三人顯然也是掌握的很好的。
“你們沒有讓城門口的人起疑心吧?”蔣思明有些不放心地問一嘴。
“沒有,蔣大夫放心,嶽君畫的這病容,沒有人願意細看。蔣大夫可知道這人畫的是什麼病?”
“這……倒是某見識淺薄了。”蔣思明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出個什麼名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倒是也沒有不懂裝懂,而是虛心的問道,“這畫的是什麼病?”
鄧錦先是讚揚了一句“蔣大夫真乃正人君子也,此乃梅毒。”
蔣思明一聽到梅毒這兩個字,臉色一下子變了,他雖然沒見過梅毒,但是顯然也是聽說過梅毒的大名的。
“難怪你們可以蒙混過關,這臟病確實沒人願意沾染。”
“可不是?那群人怕死倒是方便了我們溜進城來。”
林延賢聽著這對話卻是想到了城門的檢查問題,他一定要寫信告知聖上,這城門檢查還有如此大的一個漏洞。走漏洞不怕,補上就好,最怕的是有漏洞不去補,讓賊人鑽了空子,有害社稷。
嚴重點那就是有危京都,有危聖上!
“侍郎可能猜到這人是誰?”鄧錦的問話打斷了林延賢原先的想法,但是林延賢卻並沒有忘記而是壓在了心底打算抽時間寫封信諫言於聖上。
“我看此人是從礦上來。”
鄧錦三人臉色微變,林延賢怎麼知道的呢?
此時大周民報仍在傳播的路上,馬上就要傳播道豫章縣了。
1對這裡不理解的可以對照下馬克思《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的這句話“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利潤太誘人了,還是不能理解的話你可以自我代入一下,假如自己有一個暴富的機會,但是可能會所害到彆人的一點點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