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衝張狂大笑,笑聲以內力催動,聲震四野,山上山下都可以聽見。
驚起了無數飛鳥,也讓許多走獸竄走。
“宰了他。”繡衣幫幫眾大怒,互相看了看之後,齊齊大喝了一聲,正打算動手。
“讓他上來。”
獨孤天劍的聲音,自山上傳下來,也是以內力催動,如雷音滾滾而來,聲勢非常,但語氣十分平靜。
“是。幫主。”繡衣幫幫眾們猶如受了一盆涼水,當即冷靜下來,齊齊向山上一拜,恭敬應聲。
“請。”一名頭目站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彎腰行禮道。
“嘿。”薑伯衝嘿然一笑,麵無懼色的往山上而去。沿途路上,繡衣幫幫眾多如牛毛,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薑伯衝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薑伯衝始終從容,跟著繡衣幫幫眾來到了半山腰。獨孤天劍的小院外。
薑伯衝左右看了看繡衣幫幫眾,發現他們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便邁開了右腳,踏入了小院,沿著石板路,到達了大堂。
大堂內。獨孤天劍坐在主位上,朝著薑伯衝抱拳說道“貴客來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不敢。我隻是個惡客。”薑伯衝冷笑了一聲,然後抬頭打量獨孤天劍。
這位舞陽郡江湖上的霸主,整個方寸國也排的上號的先天大宗師。長相十分普通,是個濃眉大眼的壯漢。
一雙眼睛有些奇特。
薑伯衝看著獨孤天劍的眼睛,仿佛是被劍刺了一下,生出刺痛感。
薑伯衝的心中凜然,真是一柄絕世的好劍。
天劍之名,名不虛傳。
他自己便是一名劍客,管中窺豹,立刻感覺到了獨孤天劍的深不可測。但他無所畏懼。
反正以他的本事,一輩子也不可能戰勝獨孤天劍。
他的依仗是田青雲。
極樂教主田青雲。
“我說的話。相信你也聽見了。這是戰書。”薑伯衝右手托舉戰書,以內力把戰書平平的送向了獨孤天劍。
“戰書我收下了。三年內。我在天雲山上不動,等他來取我首級。”獨孤天劍右手向前一抓,並沒有拆開信封去看,隻是把戰書放在了茶幾上。
“好。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薑伯衝與獨孤天劍沒有什麼好說的,一抱拳,轉身便想走。
當然。他也做好了準備。
血濺五步。死在這裡。
“等一等。”獨孤天劍叫住了薑伯衝。
薑伯衝停下步伐,轉過身來,從容看著獨孤天劍。
“真是好膽色。”獨孤天劍讚許道。然後感慨一聲道“薑伯衝。在此之前,我們沒有見過麵。”
“而你我之所以結怨。是因為我屬下的一個堂主,貪戀你妻子的美貌。”
“就像我與田青雲原本也沒有恩怨。是因為我屬下的一個香主,與他結仇。”
“而你與田青雲都是壯士。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希望與你們刀兵相見,而是與你們把酒言歡。”
“嘿。”薑伯衝冷笑了一聲,目中閃過痛苦之色。妻子的死,是他這一生的夢魘。而這一切都拜眼前這人所賜。
人雖不是他殺的。
但他屬下的堂主,要不是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