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起來,唐欣悅拿出信紙開始寫回信。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就囑咐他再養養吧。
離開時還沒徹底恢複好,不免多囑咐了幾句。
沒想到季硯行還在信裡特意說了一句。
想到這,唐欣悅就覺得好笑。
那就寫一下村子裡的情況吧。
也沒多寫,隨便寫了兩句就行了。
寫好信,找了個信封裝好貼上郵票。等過幾天去縣城再去郵局寄。
嗯,信封還剩兩個了,也要去買一點。
唐家定要偶爾會寄信給她,信封是要得著的。
在後麵的幾個月裡,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以信件互通,也就越來越熟稔起來。
從最開始的不太好意思,到最後的還能開一下玩笑,關係也是越來越好了。
季硯行對兩人之間的這個狀態很高興。
能夠從陌生到現在的朋友關係,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他也不是一個猶猶豫豫的人,在信裡偶爾會露出一點小心機,隻是唐欣悅總是當做是自己理解錯了,總是會刻意忽略過去。
這就讓季硯行很是傷腦筋。
看來是還沒有到達那個程度吧。
他想。
可是現在,他和唐欣悅離得很遠很遠。
雖同在華北,但是一個在遼省,一個在黑省,隔著十萬八千裡呢。
他們也隻能通過信件交流溝通,可一封信件也慢。一個月也就一封信,也說不了多少話。
季硯行有時候還是挺急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和一個女孩子,要經曆想念和焦慮。
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在意一個姑娘。
以前戰友們家裡說親,或是有對象時,他還笑話過。
還被戰友們給擠兌了。
見到他們說到自己的對象時滿臉的喜悅和甜蜜,他都沒眼看。
還笑話他們笑得像個傻子。
好了,自己現在不就是和他們一樣嗎。
這是沒有遇到自己心儀的姑娘,等真的遇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自己現在不就是像個傻子嗎?
傻傻地等待回信,傻傻地等著看信裡寫的內容。
季硯行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啊。
不過,他心裡還是高興的。
即使等待,也還是一種幸福。
唐欣悅哪有不知道的。
隻是她怕自己會錯意。
畢竟,他們之間隔著很多很多。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嚴明宇那件事還是給她留下了陰影。
即使沒有具體問過,她大概還是能夠猜的出來,季硯行家裡並不普通。
那周身的氣度,還有言語間不經意提起的那些隻字片語,還是能夠看出,他的不平凡。
這些就夠了,她隻是一個長在小山村的小村姑。
和那些高門大戶搭不上邊。
不去想,也就不會有奢望。
被人看不起,一次也就夠了。
再多的,那就是自討沒趣了。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什麼是可以做的,什麼是不可以碰的。
看著手裡的信,信裡再一次的隱晦地提及感情方麵的事情,唐欣悅腦袋有點發麻。
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信了。
可是不回又不行。
自己上次就不想回,季硯行就像看見的一樣,又給她寄了一封信。
兩封信之間隻是隔了區區一個星期。
唐欣悅都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