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悅是睡到自然醒的,她睜開眼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渾身酸疼,暗自唾棄了那個不知輕重的家夥。
坐在床上不知道幾點鐘了,但是這麼大的太陽已經告訴她,時間不早了。
可不是嘛,左邊現在都安靜了。
這是鬨過了,已經安靜下來了。
拿過手表,看了時間。
謔,9點了!
唐欣悅現在很少能睡到這個時間點了,今天這真是累的。
她趕緊起床。
這去拿東西晚了可不好。
快速穿衣洗漱,桌上放著季硯行帶回來的早飯。
包子,饅頭和粥。
不用說,早就涼了。
這個時候吃點涼的沒事,唐欣悅沒在意,三口兩口就吃完兩個包子和一碗粥。
也是餓了,速度也就快了很多。
拿上籃子,打開門就往外走。
隔壁門是關著的,怪不得這麼安靜呢。
前麵兩家也是關著門的,看來都出去了。
到了樓下,兩棟樓之間隔著幾棵樹和一些豎著的柱子,拉著繩子,讓人曬被子用的。
此時,樹下陰影處,站著幾個人。
看見唐欣悅下樓來,其中一個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轉過臉去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說了一句“哼,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收斂。一天天的喜歡折騰,真不知羞。”
和她站在一起的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都有些尷尬。
這說的誰,又有哪個是不知道的。
可這是能在外麵說的?
再說了,這房子隔不隔音,大家心裡都有數。這又是剛結婚的,放縱點也是情有可原的,沒必要大張旗鼓地說出來吧。
這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有些人是看熱鬨,有些人則是蹙著眉,有些人則是抱臂上觀,純看熱鬨。
唐欣悅剛一走近,就聽見這麼一句。
看向說話之人,嗬,還是熟人。
哦不,應該說是熟麵孔。
就是隔壁的那個女人。
自己也沒得罪她啊,這是幾個意思?
自己還沒說她家吵呢,她倒是會倒打一耙的。
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呢,說這些,是想要自己難看?
嗬,真給自己長臉。
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又不是沒見過沒聽過,這小兒科的似是而非,算得了個屁啊。
唐欣悅微微對著那邊的人扯了一下嘴角,拿著籃子就快速地走了。
自己事多著呢,閒得才去湊熱鬨。
“我說張翠花,你這說的是啥,人家兩口子的事,你這樣說合適嗎?”
前棟樓裡唐欣悅家正對麵的錢鳳霞覺得這張翠花當著人家麵說這些不合適。
“是呀,張翠花,怎麼?人家得罪你了?”又一個想看熱鬨的也開始打聽自己想知道的。
“就是,張翠花,人家這是才來吧,這就把你得罪了?”
這些人就是不嫌事大,哪裡有熱鬨,她們就往哪裡鑽。
錢鳳霞看不過去,臉色不好看了。
“你們還是少說些為好。”
看她有為唐欣悅說話的意思,其他人不樂意了。
“喲,你這是護上了。人家知不知道還兩說呢,你操什麼心呢。”
“錢鳳霞,你少在這賣乖了。我怎麼了,說什麼了?我又沒指名道姓,你這心也操得沒邊吧。”
看張翠花和錢鳳霞對上,大家也是喜聞樂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