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雪越來越大,你受了不輕的傷帶著他根本走不回去他就死在半道上了。我和你一起護送他耽誤了時間我也回不去家了,
廖哥,我家裡還有兩個孩子等我回去,我回不去,他們也會死!”
“要不...送雷老虎那兒呢...”
“他們有人懂醫嗎?我鄰居是學醫的,他製藥的本事你們也都見過,隻有小傑跟我回了家,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老廖咬咬碎了牙,“行!就按你說的辦!”
小傑被綁在了毛毛身上趴著,寧夏解下身上的披風將人從頭到腳蓋住。一股寒氣瞬間襲來,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寧夏這才發現哨點周圍有幾具屍體,不過短短時間就被暴雪掩蓋住了些許痕跡和氣味。
“我走了廖哥!你也快走,晚些就真回不去了!”
老廖眼含熱淚,“寧夏...寧夏妹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如果小傑...你也彆自責...是我的錯...”
寧夏抬眸認真地看著對方,“他會沒事,你也會沒事,我等著你嚴寒月過了來接他。”
老廖使勁點頭,一米八幾的大漢子哽咽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不待人,寧夏掏出強光手電,牽著毛毛就往家趕。
此時積雪已經埋沒了腳麵,寧夏走不多一會兒,隻感覺腳凍得直痛。
她沒有空閒也不敢去查看毛毛身上的少年,隻能埋頭趕路,祈禱著快一點,再快一點。
天亮時分,寧夏才牽著毛毛回到熟悉的院落門前,她冷冽的眼眸終於恢複了絲絲溫度。
積雪已經到了膝蓋,後半夜手電沒電,寧夏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找回來的。
中途險些摔進冰冷的河裡,驚得她一身冷汗。身上也多了不少傷口,好在毛毛和背上的小傑平安無恙。
將人拖進主臥,小傑中途醒過一次,含糊地說幾句話後又沒了動靜,此刻正高燒不退。
將退燒藥灌下去,寧夏顧不得身上一片狼藉,跑去廚房燒上一鍋水,又點了兩個火桶在臥室。才急急忙忙牽著毛毛出了門。
她得順便把毛毛送去穆遠情家,接下來自己肯定沒時間照料它,還在她大致翻看了一下,家裡這個大功臣並沒有受傷。
“喲,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穆遠情話說一半就變了表情。
“師傅呢,快跟我去救人。”
“怎麼回事?”劉惜木也聽見動靜出來。
幾人往屋裡走
“小傑受傷了,外傷,後背開裂三十公分,高燒,腦門也腫了一大塊。昏了一夜了!”
劉惜木蹙眉,“等著!”說完就鑽進了他搗弄藥材的屋子。
穆遠情知曉事情嚴重性,“西西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帶著晴天一起去。”
寧夏也是這樣想的。
“你去把孩子們叫起來穿好衣服,我去收拾東西!”穆遠情說完就跑開了,牽著門口的乖順的毛毛一起去了棚子,棚子裡那亂七八糟的一堆可斷不得吃食,不然等他們回來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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