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以裴瑾年答應幫忙尋找薑池魚真實身份後結束,在裴瑾年答應下來後薑池魚許久都沒有再出聲,最終她沉默了許久後還是開了口,“謝了。”
這句話成功讓裴瑾年扭過頭來正視她,眉頭微挑,“不用,我們不是陌生人。”
丟下這句話後裴瑾年就走出去了,沒有要繼續進來的意思。
薑池魚盯著敞開的臥室門看了許久,一直到手機設置的零點鈴聲突然響起才將她的靈智喚醒。
她被驚得嚇了一跳,半晌才有所動作。
薑池魚從床上站起,將自己的臥室門隨手一關,而後便進了臥室洗澡。
她現在可謂是對裴瑾年放了十萬個心,擔心什麼也不擔心裴瑾年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畢竟這個她擔心了這麼久實際上人家做什麼都克己守禮,繼續擔心下去倒顯得她實在太膽小。
而讓她打破這個想法的是當自己推開浴室門,看見的不是空蕩蕩的床鋪,而是已經隆起的被窩。
這一發現讓薑池魚愣了許久,她站在浴室門口遲遲沒有動作,良久後她沒有先開口,倒是裴瑾年先出聲,“我有點認床。”
聲音硬邦邦的,說實話,薑池魚覺得這句話的信服力不是會能夠,但是她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那我睡你昨天那個房間?”
薑池魚遲疑許久後問道?
總不能兩個人蓋著被子純聊天吧?
結果下一秒裴瑾年的回答就將她的退路堵死了。
“那床被子不太乾淨,被我扔了。”
哈?
被扔了?
就這麼隨便決定了一床被子的生死嗎?
“阿姨今天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潑到了臟水,我丟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之前不說呢?
現在來說?大半夜讓她睡哪去?
“我不會做什麼。”
裴瑾年的聲音淡淡,眉目輕闔,看起來一副即將入睡的模樣。
此時的薑池魚已經沒有繼續站在門口了,而是站在梳妝台前慢吞吞為自己擦著各式護膚品,等她磨磨蹭蹭擦完護膚品後薑池魚盯著麵前的大床看了好一會,在心中思考睡在這張床上自己不碰到裴瑾年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考了片刻後她覺得睡一覺和裴瑾年沒有任何接觸的可能性還挺大的。
兩米二的大床,她隻需要半米的距離,其他的全留給裴瑾年,就這還能碰到,那絕對是裴瑾年故意的。
對於這種人她就需要做的敬而遠之。
在心中做過一段激烈的心理鬥爭後薑池魚終於放下心,從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直接往裡麵鑽了進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