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很是耳熟,如果薑池魚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開口的人就是程宛如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開口的人正是程宛如。
她的屁股剛挨上凳子就找了過來,說不是故意在這等著的薑池魚都不相信。
“我怎麼又對不起瑾年了?”
薑池魚往嘴巴塞了塊魚肉,表情淡定,並沒有因為程宛如的話影響吃飯的心情。
天大地大吃飯為大。
話可以說,但彆打擾她吃飯是最重要的。
程宛如見薑池魚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被氣得不輕,她冷哼一聲後在薑池魚座位對麵站著,直勾勾盯著薑池魚,“你昨天晚上跟誰在一起?”
“江樂。”
幾乎是程宛如話音落下的下一刻薑池魚就給出了回應,速度彆提有多快了。
就連程宛如都不禁一愣。
膽子真是有夠大的,居然敢承認得如此爽快,是覺得她不敢拿她如何嗎?
薑池魚不是覺得程宛如不敢拿她如何,而是覺得這才是程宛如最想要聽到的答案。
她不就是想聽這個嗎?
那她說給她聽就是了。
“江樂……那不是瑾年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嗎?”
程宛如這會是真的被震驚到了,瞳孔微微收縮,被薑池魚說出來的話嚇了個不輕,“你這是想乾什麼?克死瑾年一個還不夠,還想要他的兄弟一起去死?”
“啊對對對,我想讓他們都死。”薑池魚閉著眼睛胡亂應話,手中的筷子硬是沒停下過哪怕一秒鐘。
想要乾飯的心昭然若揭。
陳末看見此情此景也是不由得扶額。
這都是什麼事嗎?
難道是昨天少爺將人送上來的時候碰到了什麼人?
確實是碰到了人,正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王姨。
人到中年又是個嘴碎的,看見了什麼的想要往外說,這個說完又跟那個說,一上午的功夫便傳到了程宛如耳中。
薑池魚帶小三回來過夜的事一個上午的功夫整個裴家人儘皆知。
獨獨除了薑池魚本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突然來了一個小三。
更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居然還和男人過夜了。
難不成有人趁她睡著鑽她被窩了不成?
眼看著程宛如就要繼續說些什麼,陳末這個時候實在是做不到裝死當不知情。
如果昨天晚上抱薑池魚進家門的不是少爺而彆人,那他這個時候都不會多嘴一句,可現在……少爺自己綠了自己又算怎麼個事?
“夫人,昨天我是負責送薑小姐回來的,並沒有什麼小三小白臉,送薑小姐進門的確實是男人,但真不是什麼小白臉……”
陳末也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詞語如此匱乏,就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程宛如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跟在她身邊跟了幾天就開始學會幫她說話,賞識你把你帶在身邊培養的不是她薑池魚,而是我兒子裴瑾年,這一點你要清楚!”
女人的聲音尖細,看向陳末時臉上多了幾分嚴肅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