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不僅讓陳末沉默了,就連跟著她一起過來的裴宇凡和孟汀嵐兩人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她們該怎麼說呢?
誇一下薑池魚居然有著這樣超高的幽默細胞嗎?
那真真是一件很值得誇讚的事情呢。
“那你是他老婆,你去趕人。”
氣氛焦灼十幾秒後終於有人開了口,這個人不是孟汀嵐也不是陳末,而是抱臂看戲的裴宇凡。
他垂眸看著薑池魚,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不屑和看好戲的玩味。
他倒是要看看薑池魚會怎麼做,究竟是真的上前趕人還是隻在他們麵前動動嘴皮子但實際上什麼也不敢做。
他傾向於後者。
薑池魚瞅了他一眼沒說話,但身體卻做出了回應。
她往前走了幾步,在擁擠的人群前停下腳步,“讓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靈堂,是祭奠死去人的地方,你們在這裡有說有笑的,對死者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了吧?”
薑池魚的聲音並不大,隻有距離她比較近的幾個人聽見了她的話,他們看著薑池魚,臉上的表情奇怪。
許是不知道薑池魚突然站出來說這種話究竟是想表達什麼,所以隻是靜靜地盯著薑池魚看了一會,等了一會兒後發現薑池魚沒有後文後他們便繼續了剛才的談話。
臉上短暫消失的笑容也再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直接忽略掉了薑池魚的存在。
看著這一幕薑池魚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定,但她原本平直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陳末。”
她突然出聲。
站在後麵看戲看得好好的陳末突然聽見薑池魚喊他的名字後心中頓感不妙。
“啊?薑小姐有事嗎?”
他硬著頭皮上前,恭敬地站在薑池魚邊上,靜靜等待薑池魚的吩咐。
不知道薑池魚究竟又想搞什麼名堂。
希望不是些亂七八糟的。
“這些人都是受邀前來的嗎?”
這一次薑池魚的聲音不再和剛才一般小,而是特地加大了一些音量,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
這句話出來後不知道是哪裡戳到某些人的痛腳,原本哄鬨的人群突然安靜,但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才安靜了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你誰啊?管這麼寬?裴總的頭七我們過來祭奠一下他還有錯了?怎麼不能祭奠啊?”
開口的人是誰薑池魚並不在意,她隻是環顧了一圈,然後將視線收回,停在靈堂正前方。
因為這個人突然插口的一嗓子,原本就已經漸漸安靜下去的人群徹底安靜了下來,薑池魚巴不得大家全都安靜下來。
要不然接下來的話她不能保證大家都聽清。
“陳末,你告訴一下他,我是誰,我憑什麼管。”
薑池魚的目光定在靈堂的牌匾之上,並沒有在任何一人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