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本想讓他留在鮮卑為自己出謀劃策,奈何沒機會去西域找人,現在全部戰敗了,他還有臉來找自己!
“司馬懿!”
軻比能剛走到帳篷內,便是怒吼一聲,想要發泄自己的不滿。
司馬懿淡定地起來說道“單於何必生氣?”
“我現在能不生氣?”
軻比能回想起戰爭的賠款,以及損失的士兵,憤怒道“戰爭是你挑起來的,最後我得到了什麼?”
司馬懿主動認錯,說道“魏軍過於強大,我本想北方所有國家聯手,能抵擋得住那些火器,是我想的太過理想,導致單於戰敗,我的錯。”
軻比能冷哼道“你知道郭泰要我賠償什麼?五十萬頭羊,每年還有上貢,你一句錯了,我就能沒事了嗎?”
他們鮮卑全境都沒有那麼多羊賠償。
就算有,他也不想賠。
全部給了大魏,以後他們吃草根嗎?
“單於不用擔心,我們畏懼的也不過是大魏,東部的鮮卑呢?單於有那些床弩,能打!”
司馬懿給他指點一條明路,分析道“到時候單於沒有足夠的賠償,我們可以去搶東部鮮卑的,我就不相信,步度根敢繼續請魏軍支援。”
軻比能聽著,仿佛找到一絲希望。
“步度根為何不敢再求援魏軍?”
難樓問道。
司馬懿解釋道“因為戰爭已經結束了,鮮卑之間的內戰,不關大魏什麼事,如果步度根敢請魏軍支援,要是魏軍進駐之後不願撤退呢?”
魏軍不退,步度根也沒辦法,任由彆國軍隊進入自己的國家,誰都會感到擔心害怕。
甚至西部鮮卑,也有點緊張。
“步度根也會考慮這一點,在鮮卑內戰期間,除非要被滅國,否則不會隨意請彆國的軍隊進駐。”
司馬懿自信地判斷道“單於也不用發動太大規模的戰爭,隻是掠奪,搶完就跑,步度根敢再打回來,用床弩對付即可。”
“還是軍師有辦法!”
軻比能剛才的不滿和憤怒,已經消退得差不多。
這也是個不錯的做法,要是運用的好,可以抵消很多戰爭賠償的壓力,反正東部的不搶白不搶,步度根又沒有火器,不是床弩的對手。
軻比能又道“剛才是我說話語氣重了點,軍師莫怪。”
司馬懿很大方地說道“我能理解,單於不必如此!”
隨後,他們終於和諧地坐下來。
軻比能十分熱情,讓人在軍營內設宴,要好好地招待司馬懿。
酒席很快準備好,期間司馬懿親自去給軻比能倒酒,手指間藏著一些藥粉,不經意地倒在軻比能的酒水當中。
“單於,這杯酒是我敬你的,多謝你還能相信我。”
司馬懿舉起杯,一飲而儘。
軻比能舉起剛才司馬懿為自己倒的酒,高聲道“司馬軍師客氣了。”
說完,他也一飲而儘。
本來氣氛還有點和諧,但隨著吃喝的進行,藥效終於發揮出來了。
軻比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覺得身上發熱,喉嚨很乾,很想咳嗽。
“父親你怎麼了?”
難樓擔心地說道。
軻比能忍著咳意,搖頭道“我沒事,也不知道為何這樣,咳咳……”
一旁的司馬懿擔憂道“單於會不會感染風寒,或者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