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冰冷的眸子看著她“醫院裡睡了一天還沒睡夠?”
“我不讓你回來,也不知道回來?”
莊明月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質問的口吻,像是一名家長在訓斥晚到家的孩子。
展宴跟莊明月之間年齡相差,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大她八歲左右,不管什麼事從小就愛管著她,就算她放學回來,晚到家一個小時都會仔仔細細的問清楚,她都做了什麼。
小時候莊明月就喜歡了他,跟他告白,每一次都被拒絕。
他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會是兄妹。
剛開始對她還是厭惡的態度,就連莊明月身邊出現的異性,展宴都不允許她接近他們,有過多親密的來往。
有一次莊明月傷心欲絕,想要通過另一種方式去忘記他,於是莊明月就開始跟彆的男生接觸談戀愛,確認交往不過三天。
展宴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消息,第二天那個男生被莫名轉校,也跟她分了手。
莊明月也知道,這一切全都少不了他的乾預。
莊明月語氣裡有些不耐煩的說“…展宴,你現在跟莊家沒有半點關係,也彆老一副監護人的嘴臉管著我。”
她轉身懶得去看他臉色,想要直接回房間。
莊明月動了動腳步,展宴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兩天你都去清風寺做了什麼?”
“去寺廟還能做什麼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莊明月想要甩開他的手,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歎了一口氣,“我去寺廟求,讓你早點對我失去占有欲,早點放我離開不可以嗎?”
“這經書拿來的?”
“主持送的!”莊明月對他已經不耐煩到了極致,“我真的已經很累了有什麼話能不能一次性問清楚。”
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她是第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縱容的人。
“這書對你來說沒什麼用,你不喜歡畫畫?我給你買了不少關於繪畫設計圖冊參考書籍。”展宴的聲音突然溫柔了起來,看她的視線也沒有那麼的冰冷,“都放在了畫室裡。”
“要是明天還想去清風寺,我背你上去,以後彆再自己走,你身體不好。”
他握著她的手腕,動作往下,溫度滾燙寬厚的大掌握住了莊明月的手,輕輕包裹在在掌心裡。
莊明月一把將他掙脫開,“…原來你還有覺得虧欠我的一天,想要來彌補我?”
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樣子,就有些好笑,莊明月硬起聲音壓低著嗓子對他吼著,“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有所虧欠,就把拿掉的子宮還給我,我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你能做到嗎?”
如果可以,我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做你的情婦。
“我恨你從來都不是,你對莊家,對父親做了些什麼。我知道你對父親有恨,可是你憑什麼將他的恨,全都報應在了我的身上。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你之前的狠心去哪了?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我認識的你。”
“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原諒你對我做的一切。”
莊明月拿起桌上的經書,立馬就衝進了房間裡用力將門關上,靠在門上捂著胸口用力呼吸了一口氣,心臟砰砰直跳。
莊明月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她一直以來,想說的話。
但也確實不敢看著展宴的眼睛,生怕在他麵前多待一分鐘。
展宴隨時都有可能看出她的心虛,剛剛那雙眼睛,仿佛要將她看穿。
展宴太知道怎麼拿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