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彪啊?憑啥啊?”大黨嗓門陡然提高。“那是咱們的錢!”
大黨激動,姚斌反而冷靜下來“就這樣吧,我不計較那些,今天掙260,我挺滿意的。”
大黨陸續又給其他人打電話。
不多一會兒,群裡,二柱子就抱怨道“小翡,那780應該大夥平分吧?”
大黨馬上道“哎,小翡,咋說也是咱們大夥一起掙的錢,打村部賬戶上,不太好吧?”
兩人在群裡一唱一和,越說越上頭。除了張加一,姚斌,郝建之外,幾乎都開口了,覺得那780應該平分。
村裡有傻乎乎的人,還跟著附和兩聲。
沒等張勇翡說啥,劉玉蘭怒了。
她發了個憤怒的表情,緊接著是語音“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沒有我們家小翡,你們有活乾有錢掙嗎?你們掙了錢了,知道小翡為了去跑你們這些活,打了半宿電話,第二天去跑關係跑了一天,送出去的東西就有好幾百塊錢嗎?你們知道,他為了你們吃的好,花的少,去了好多個飯店講價,為了幾塊錢跟人家磨嘴皮嗎?你們出去打工,包工頭會把他掙的錢都分給你們嗎?再者說了,錢又不是揣小翡兜裡,那是打給村部的。那個啥,公益事業,那也是要花到咱們村民身上的。他以前晚上刷抖音,剛剛回來吃完飯就開始打電話,聯係好明天的活,吃飯的地方,馬上就打起了呼嚕,累的睡著了。誰要是不願意乾,那明天就彆去了。”
好家夥,這段語音有58秒,極限了。疾言厲色,語速極快。
發完語音之後,群裡頓時消停了。
大家剛才沒轉過彎來是啊,人家聯係的活,前後張羅著,沒讓大家費心。活是人家包的,刨除去村委員這個身份,人家就是包工頭。現在人家乾的活一樣多,卻沒多拿一分錢,還想怎地?
平衡了!
二柱子雖然人有點混,但心裡找到平衡也就作罷了。
隻有大黨,在群裡說“我明天就不去了。”
大黨家裡,大黨嫂看著群裡他們說的那些話,心裡焦急。
“為啥不去了?”大黨嫂急了。“一天二三百,還要求啥?”
“你一個娘們懂啥?”大黨急赤白臉。
“你特麼懂,你懂你不乾活,瞎挑撥啥?一天到晚壞的要死,還舔著臉說我懂啥?”
“彆給點臉了昂?”
“咋地,你還要動手?來啊,你打我一個試試?”
大黨偃旗息鼓“彆在那逼逼賴賴的,趕緊消停點。”
這邊正要上演全武行,群裡卻很平靜。
張勇翡隻是眯了一會兒,又醒了。
他是乾過裝卸工不假,而且工錢不菲。但是,隻是一段時間而已,還沒等身體完全適應過來,他便開始整合資源,帶隊乾活,後來拉起了一支隊伍四處打遊擊。他的債務,就是那段打遊擊的日子所積累的資金,完全償還完的。所以,對於跑渠道,整合資源這種事,他信手拈來,毫不費力。
今天,他帶頭乾活,完全是硬著頭皮撐下去的。此時,真是腰酸背痛,累的不行。
看見群裡的消息,他臉上波瀾不驚,手指頭飛快打字“決定就是這樣,明天除了大黨外,還有要休班的嗎?有的話趕緊說,我補人。明天有要去的,私信我。”
一段話剛打出去,就有好幾個找他的……
第二天一早,張勇翡起的比之前要早一些。睜開眼,身體依然有些酸脹,但是睡眠質量很高,疲憊是緩解了。
自從注射了鍛體科技後,他發現自己到點就困,想熬夜都不行,就如同他吃飯的時候不挑食一樣。
每天早上,不用鬨鈴,生物鐘就將他叫醒,每天睡得好,白天精神飽滿。
他出門活動了一下,便有種很強烈的跑步欲望。
露水挺大,路邊的草葉都是濕的。
他沒有運動天賦,除了中學時期,丟鉛球時,由於對力道和姿勢的掌握較快,曾丟出全班第一的成績。可那成績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同學打破。
至於籃球,足球,短跑,長跑這些激烈競技項目,都跟他無關。唯一能記住全部規則的就是台球。
開始,他隻是跑而已。
可慢慢的,他發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