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座星係為何這樣窮!
沒辦法,天太旱了。
張勇翡每天都去地頭,看著乾成疙瘩的土地,一籌莫展。
本來,鹿崗嶺是不缺雨水的。眾所周知,樹木能存水。原來的鹿崗嶺,合抱之木很多,幾人合抱粗細的大樹,比比皆是。隻是因為多年前一段特殊時期,合法的采伐和濫砍盜伐太嚴重,結果那些經年老樹都被砍了,結果,天氣失調,水土流失,種種問題出現了。
現在想來,真的是蠢不可及。那都是寶貴的財富啊。
所以,他沒忍住,多澆了點營養快線。畢竟,營養快線也是液體,而且比水更粘稠,所以土壤更能保存住這種液體。
結果,興致來了,澆的有點多,一夜之間,苗蹭蹭的往上竄。
不愧是能讓植物瘋長到占據人類棲息地,從而使一個文明滅絕的神器。
他兩手掐腰,站在地頭望去,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三隊老王推著自行車路過,喊了他一聲“小張,乾啥呢?你家的苞米怎麼長這麼快?買的啥種啊?”
張勇翡笑說“王叔啊。我買的是甜苞米,和你們的不一樣,是早苞米。就挑種子站最好的就行。”
“天太旱了,我家的現在還沒長出苗來,就怕今年苞米長不成啊……”
晚出苗,可能秋天天冷那會兒,苞米還沒長成就乾了。
每個苞米棒少些,加一起,整個一片地的收成就會減少。
沒長成的苞米,乾了之後,分量也輕。
“沒事兒,王叔。”張勇翡安慰說“我看天氣預報了,這兩天就會下雨。”
說了幾句閒話,老王推著自行車慢悠悠的走了。
……
當石靖童,也就是毛毛女同學,來到鹿崗嶺老張家的時候。
張忠信告訴她“來了閨女,找小翡吧?小翡在養雞場了,釘小木屋呢。”
“哈哈,才不找他呢,找他乾啥,我過來看看叔叔嬸嬸你們的。”
“嗬,那東西放下,去找小翡吧。”
石靖童“……”
張忠信哈哈一樂“開玩笑那,以後上門不用帶東西,叔讓小翡給你整好吃的。”
石靖童就來到了養雞場。
她看見,張勇翡穿著臟兮兮的牛仔褲,倒戴著太陽帽,褲兜裡彆著鉗子,嘴裡叼著釘子,手裡握著錘子,正極為認真的釘木板。
他的臉龐,比冬天的時候黑了不少。
他的胡茬遍布臉龐,覆蓋了因為體脂率低而凹陷的臉頰,袖子挽起一塊,露出結實的小臂,線條剛硬,棱角分明。二頭肌和三頭肌把袖子撐的滿滿的,三角肌撐起了肩頭。
“小翡!”
張勇翡抬頭,露出笑臉“毛毛同誌,來鄉下采風嗎?”
“猜個屁風啊,山上的樹都光禿禿的,還沒發芽呢,能采什麼風?”
“那是專程來看望我的嗎?受寵若驚啊。”
“淨能扯淡,嘎哈呢?”毛毛用很濃重的大碴子味說。
在外麵,彆的同鄉都摒棄了家鄉話,采用普通話。毛毛同學很懶,懶得改口,乾脆一直用大碴子味語言溝通。
結果,受到了極大地歡迎。
沒辦法,東北人一開口,自帶喜感。
上大學的時候,隻要她一開口,哪怕一本正經的說話,彆人都會樂上一樂,就好像精神有問題一樣。
“蓋個小屋,晚上得過來看著,怕有偷雞摸狗的來把雞都抓走。”
毛毛伸頭去看養雞場,裡麵的小雞仔長大了一些,正在老母雞的帶領下,四處找吃的。
“哇,好可愛啊。”
張勇翡叼著釘子,含糊道“雞很蠢的,沒看出來哪裡可愛。再大些,就像是半大小子半大姑娘那樣醜陋。”
雞的確蠢,比如雞仔,它們都分辨不出來是不是自己的。隻要是雞仔,帶幾天,就覺得是自己的崽兒了。
不過有老母雞的帶領,小雞仔安全了許多。攔網,壓根攔不住黃鼠狼和貓等動物的襲擾。想要養雞,就要做好損失一批的心裡準備。
除了地上的,還有天上飛的。比如老鷹,最近經常在上空盤旋。
這些都是需要防備的,畢竟能減少損失就要減少。
所以,在雞場蓋一間能遮風避雨擋太陽的小屋,很有必要。
“和我對著乾是不?”毛毛斜著眼瞅他“我說可愛,你就說蠢。嘚瑟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