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閒。
已經被村民熟悉的鋼鬃,天天到處闖蕩。聽到了張勇翡的聲音,老遠的跑了過來,氣勢驚人。
雖然還沒完全長成,但是氣勢有了,跑起來,橫衝直撞的,那些野草被迅速的翻開。
隻要看到這個架勢,張勇翡就知道一定是鋼鬃。
“哼哼哼……”
張勇翡拿礦泉水瓶,擰開蓋子,放在鋼鬃的嘴巴子旁邊,讓它喝水。
這不是買的,而是用空礦泉水瓶灌的井水。他覺得,自家的井水,比礦泉水還要甜。
然後,張勇翡給拿出幾塊狗糧,塞到它的嘴裡。
如果天天吃狗糧的話,他喂不起。這玩意兒買回來,純是給它當點心吃的。
“對了,小胖,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學費的事。停課了嗎?”張勇翡納悶說。
學費挺貴的,兩人山窮水儘彈儘糧絕,基本上沒有錢可以用了。
難得的,張加一臉悄悄的紅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那啥,沒什麼可學的了。現在,我有時候去和她對話,練練口語。這玩意兒也就是開個頭,語法啥的套路記住了,後麵背單詞,我自己就能背,用不著教。練習聽力和口語,不要錢。”
練聽力和口語不要錢?
張勇翡可不信。
現在的人都鑽錢眼裡了,老外更是公私分明。親兄弟,明算賬。什麼aa製,不就是從西方傳來的嗎?在東北,至今也還不講究這一套。你要說aa製?那不夠丟人的。
以前,他有個廣東那邊的朋友。大家夏天買個兩三塊錢的冰棍,那哥們要轉賬給他,讓他十分無語。當時他就說了“以後如果哪次你付賬後,我忘記跟你結,記得提醒我,我們那旮遝不興這一套,我可能沒有那個意識。”
後來,那哥們跟他一樣,以東北的習慣行事了。
也有人說,他們這邊人就是窮大方。
窮是真窮,但大方也是真大方。
現在聽張加一說不要錢,他頓時覺得有貓膩。
“不要錢?”張勇翡問“秦雅是活嗎?”
聞言,張加一吭哧癟肚的,片刻才說“那啥,我們關係處到位了,不用給錢。”
關係出到位了?
關鍵是,東西方文化習俗更方麵的差異都挺大的,張勇翡沒想太多,所以轉不過彎來。
他疑惑道“處到位了,就不用給錢嗎?”
“處到位了,還給啥錢。再說,也不累,就是嘮嘮嗑,隻不過用英語嘮。她平時朋友也不多,朋友聊聊天怎麼了?”
撓撓頭,張勇翡狐疑的看著張加一,突然看這家夥眉眼似乎都開了,最近走路都生風。
一下子,豁然開朗。
這特麼是開葷了。
關係匪淺了……
之前一直在鹿崗嶺,張加一甚至沒交過正八經的女朋友,長這麼大,張勇翡甚至懷疑他是否那個啥過。
現在看來,該辦的好像都辦了。
這可真是……
張勇翡自己就覺得,他雖然能和老外交流,能正常相處,但是若說是朝夕相處一起生活過日子,那肯定不行,大家尿不到一壺去。
就拿貝德莉婭來說,她雖然長得不賴,並且身上有那種歐洲貴族的大家閨秀的氣質,但是他就從來沒想過和貝德莉婭發生點啥。
“行,你厲害,小胖我真是小覷了天下英雄,你這就上了大洋馬了?”
“彆說那麼難聽,什麼大洋馬。”張加一不樂意道。
“呦嗬?”張勇翡哈哈笑“咋地,還要娶回來當媳婦咋地?我叔我嬸那性格,能接受洋婆子嗎?”
“那都是以後的事。再說,外國人就算不結婚也一樣過,先對付的吧。”張加一好像挺認真,但是又不想表現出來,故意用輕鬆隨意的語氣說。
這樣也好,省了學費了。
要不然,學英語太貴了,尤其是私教。
要是讓張加一去小學裡,跟學生坐在一起聽課,估計他能瘋掉。
“好好學,彆浪費了資源。”張勇翡調侃說。“可能,將來咱倆要去趟國外,幫我辦點事。”
“那應該沒問題。”張加一挺自信的。
聽力不提,就發音來說,他的口語和張勇翡相比那是天壤之彆。張勇翡隻能說他長了一張嘴,英語說的磕磕絆絆,大碴子味老濃了,是英文中的方言。
而張加一的語言天賦,那真不是蓋的。
他能用三種口音說英文,一種是比較正宗的美式,一種是尾巴翹起來的那種英式調調,還有是一種美國男方那邊的口音,有點像布拉德皮特。
兩人說著閒話,到了村部。
王青花說“小翡,咱們村裡有個撥款,算是綠化公益項目,在咱們的路的兩邊種花。”
這一聽,張勇翡馬上問“不是用我的那個公益賬戶吧?那點錢經不起折騰,還是彆鬨了。”
“那不是。”
“那就好。”
王青花繼續道“花種應該多了不少,你要不要點,拿回家種在家門前?”
“那就來點唄。”對於植物,張勇翡樂於進行各種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