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胖子混熟了,豎起大拇指“哥,整挺好!”
“還行就行。”張勇翡又轉頭對許文佳說“那我就走了,你自己收拾收拾。”
“啊?”許文佳看著杯盤狼藉“這麼多,我能收拾的過來嗎?”
張勇翡樂了“你這麼大個人了,也該自己動動手,彆老嬌生慣養的。”
“要你來說我?”
跟小丫頭鬥嘴皮子,放鬆此起彼伏的心神,終於平靜下來。
剛出門,突然一個少年雙眼放光的直勾勾看著他,徑直迎了過來“你是翡哥?真沒想到,翡哥你怎麼來咱們三衛市了?”
張勇翡錯愕“你是偽粉絲嗎?我本來就出生三衛市。”
少年激動的青春痘都在泛光,也許是小地方的孩子不懂得怎樣追星,他跨度很大的跟了句“翡哥,你是怎麼做到,一年救四五次人的?”
見自己也有了鐵粉,張勇翡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此時他的心情沒有少年激動程度等同的愉快,但還是想了想,認真道“隻要少出去轉悠幾次,一年就能做到救四五次人。如果多轉悠,見的多了,可能就要救十次八次。”
“……”
張勇翡不再理會張口結舌的少年,去了小區外,上了小黃車,在落日溫暖的霞光裡,朝西而去。
今天的他格外反常,鋼鬃迎上來,他隻是拍拍豬結實的脊背,臉上沒多少笑意。
自從回到鹿崗嶺,他有了“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的心境,每天在平靜中,是青山上冥冥薄霧躍然而出的朝陽和悄然沉寂的夕陽,鋼鬃撒歡奔跑哼唧聲,夜宵吃完老鼠恬然清潔胡須的安然神態,每天慰藉他的怒火,其實已經平靜下來。
這些平靜,被一通意外電話和消息打破了,濺起了波瀾。
這時,郝建將新買的二手車,開了過來。
因為剛買,還處於稀罕的不行的階段,開的小心翼翼,生怕被道路兩旁的什麼給刮了。臨近了,騷包的伸出腦袋來衝張勇翡傻樂。
見此,張勇翡不得不語重心長“郝建啊,咱不能一味的追求享受,追求小資,勤儉持家,吃苦耐勞,才是最好的品質。算了,咱們回去。”
“哦。”郝建好像沒怎麼聽進去。“回去乾啥啊?現在還早呢,外麵聊會天唄。”
張勇翡目光悠長“回去,商量商量蓋房子,看看怎麼把居住環境搞的舒適一點。”
“……”郝建無語,剛剛你不還說不能追求享受嗎?
把房子蓋的舒服一點,不是享受嗎?
蓋房子是扯淡。
張勇翡不但讓郝建來了,還叫了張加一。
兩人見他表情很輕鬆,但目光裡始終透著微妙的凝重,心知有事,也都默不作聲。
果然,張勇翡說“我可能要去一趟國外。”
郝建莫名,他雖然知道部分底細,但是張勇翡沒跟他說過具體的細節。
倒是張加一,聽了馬上就兩眼放光“你找到那人了?”
點點頭,張勇翡目光從凝重,又變得放鬆,最近他的目光越來越清澈,房間裡已經開燈,燈光在他的眼睛不時地反射,閃爍。
張加一馬上就說“這樣好,咱去國外堵他去。”
“你還是彆去了,我要是沒能及時回來,你還要買種子,安排明年的乾活人員。”
聞言,張加一立馬急了“那我這英文不是白學了?”
其實他不愛學習,當初之所以花大錢學英文,多半也是這個原因,知道有一天可能會出國一趟。從小到大,打虎親兄弟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去了美帝的地盤,咱們也不能玩那一套啊。所幸,還有個貝德莉婭,多少算是有個熟人。再者,咱們才剛起步,錢緊巴巴的攥著兜過日子,不能太鋪張了。”
本來,郝建也想插話,說他要去。現在,也不說話了。
被那從未去過,但是耳熟能詳的資本社會給嚇住了。
本來他小有資產,萬一去一趟家底兒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