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的‘北麵’,大好幾千那……”許文佳氣急敗壞。
張勇翡趕忙過去一看,還好人沒事。
羽絨服的外料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呼哧呼哧的往外冒絨,起碼說明是真的不是……
張勇翡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塑料袋遞給她“你先拿著,堵上窟窿,彆把絨都掉光了,等回去讓我媽給你縫上。”
羽絨服被刮破,許文佳也沒了興致,就要下山。
三個人一條狗開始下山,爬犁派上用場了。
“毛毛,你坐在前麵,用腳登著轉向,千萬彆撞樹上,坡挺陡的,可過癮了。”張勇翡給安排道。“旁邊的;拉手就是手閘,拉著就會減速,最好是兩邊同時拉,不然會跑偏的。”
毛毛在前麵,許文佳坐在後麵抱著她,張勇翡在後麵推了一把。
爬犁的鐵筋在冰上劃出了兩道白印,出溜出溜的開始往下加速。
毛毛興奮的大吼一聲,許文佳緊張的手指頭都發白。
爬犁低矮,所以感覺風馳電掣。
尤其在爬犁頭還可以轉向,十分的好玩,毛毛根本就沒刹車。
前麵有個急轉彎,毛毛狠蹬爬犁頭,爬犁猛地轉向,甩尾,漂移,之後繼續向下,一直滑到了下麵的河道冰麵,又跑出去好遠才停下。
許文佳跳起來“該我了該我了,這把換我在前麵。”
張勇翡已經下山了,看這位的意思,還沒有儘興。
於是,隻能一手抱著牛仔,一手拉著爬犁,又爬到山坡上,給她們又放了一次。
這次急轉彎的時候,許文佳沒有提前準備好轉彎的外徑,差點翻車。
不過確實過癮,這和開車又不同。
下山之後,張勇翡疲憊感再次襲來,頓覺不對勁。
“走,先回家吧,給你把羽絨服縫上。”
張勇翡在前麵拖著爬犁,爬犁上坐著毛毛和許文佳,鹿崗嶺這種鄉村道,是不會有人清雪的,但是雪會被來往的車輛壓的瓷實,偶爾刹車什麼的,讓冰雪路麵油光鋥亮,部分已經結了薄薄的的冰碴,拖著爬犁不費勁。
牛仔的耐力果然強,一直跟著顛顛地跑,雖然還小,卻不落下風。
灑滿歡聲笑語的一路,就到了家。
劉玉蘭接過了許文佳的羽絨服,戴上了老花鏡穿針引線。
“媽,你啥時候戴上老花鏡了?”張勇翡詫異。
“最近啊,越來越感覺眼睛發花了,上次去大集上買的,戴上看著老清楚了。”
突然,張勇翡心頭湧上來一股酸楚感,不真實的感覺。
驀然,他有些害怕父母老去,甚至想到了一些人家老死的老人,想到父母離自己而去的一天,心頭的恐懼更盛。
再看老爸,可能是農村的夥食清淡,不像在城市裡動不動一頓小燒烤和火鍋,他的頭發依然濃密,沒有任何禿頂的跡象,但是卻花白了不少。
張勇翡猛地走了出去,在外麵的雪地裡長出一口氣。
隻有牛仔,跟了出來,不明所以的望著主人。
張勇翡站在冰天雪地裡,意識便陷入到機械文明聯盟的宇宙中。
他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讓父母長命百歲的方法,他害怕父母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