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座星係為何這樣窮!
開始的時候,雲是鱗片狀的,引擎轟鳴聲中,腳下的雲速度不是很快的倒退。
後來,雲層都沒了,能看見下方光禿禿的一片黃色,和夾雜其中的有規則的人類文明區域。
新墨西哥州到了。
新墨西哥州不是墨西哥,但是維克托和迪亞哥還是很激動。
飛機拉低高度,下麵嶙峋的怪石和山丘,露著猙獰的麵貌,高低起伏延綿不絕。
遠古時期這裡都是淺海,經千萬年侵蝕蛻變,到現在依然是無人區。
得是一個心胸大些的人,能將這壯觀震撼的景象,納入胸腹。然後他會詞窮,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壯觀。
終於看見了一點綠,和一個不算大的城市,好像點綴在巨大黃色荒野裡的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般映入眼簾。
飛機降落了。
張勇翡三人走出機場,第一眼就抬頭望天,落日餘暉沉浸在藍天裡,在三人眼中燃燒。
迪亞哥從兜裡掏出煙,維克托去街邊的垃圾桶翻出彆人進機場前扔的打火機。
對維克托來說,這是一種古怪的感覺有人來,就有人走。來的人來了,走的人去來的人處。
他,雖然沒到家,但是離家已經不遠了。
站在曾經幻想為天堂一樣得地方,維克托覺得和自己老家沒太大區彆,遠不如東方國度那個小小村莊鹿崗嶺的莽莽榛榛的大雪山美。
可惜,還沒到先生說的青山綠水的季節,就匆匆又趕回來了。
他肚子裡的墨水不多,走的路也不多,唯獨希望,能把家鄉和那個美麗溫暖的村莊,融合到一起,裝進心裡,行走天下。
好在,也不是不可以,先生就是那條連著二者的紐帶。
拿回打火機,哥倆一人一根煙,之後又禮貌的給先生一顆,哪怕他知道先生不吸煙。
然而,今天的先生卻接過了煙,點上了。
沒有預料中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先生滿吸一口,姿勢很老煙槍的夾著煙,滿臉懷念和享受的將一根煙吸完。
張勇翡把煙蒂塞進煙灰桶“走,咱們攪風攪雨去。”
這片天地,理論講,從道德層麵,從心理層麵,他是可以肆無忌憚行事的。
……
一群拉美裔大漢,腳蹬沙地鞋,腿著戰術褲,上身隻沾了個背心,露著精壯的臂膀,正在進行體能訓練。
他們不是北美的特種士兵,不是黑水公司的傭兵,不是……他們其實都是d販!
一人訓練時無意碰了另一人的肩膀,兩人立即大打出手,沒有恐懼,沒有情義,隻要暴怒下含怒出手。
旁人冷漠的看著,看著一人將另一人打的不動了。
然後繼續訓練。
有人過來,將地上口鼻竄血的人抬走。
又有人過來喊集合,對一群冷漠的漢子說“唐龍有令,今天攻打藍翎集團阿布奎基的分部。”
一群人也不回話,沒有打氣的嘶吼,冷漠去拿槍和刀等凶器,沉默的上車。
……
張勇翡租了一輛車,迪亞哥開車,三人沿著洲際公路朝南進發。
天氣炎熱,路麵空氣扭曲上升,路邊不時出現仙人掌,在車窗快速劃過。
迎麵而來的一輛警車,在雙方擦身而過時忽然調頭,警笛大作。
那警車轉彎十分急,警察作風和這裡的環境一樣粗獷。
迪亞哥看看張勇翡,張勇翡頷首示意停車。
一個挺著將軍肚的白人警察從警車走出,一手扶腰,一搖三晃的往這邊走,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他留著一撇小胡子,眼睛被路麵反光照的眯縫著“拿出證件!”
張勇翡降三人的護照什麼的遞過去。
“下車!”
維克托有點憤怒。
他瞪著眼睛,眼睛裡冒火,根本就沒動。
警察原本很拽,哪怕他肥的像一頭豬。見了維克托的態度,他立馬手按住槍套“重說一邊,下車!”
張勇翡不願意節外生枝,朝哥倆擺擺頭,都出了車門。
胖子警察語氣相當不客氣“轉過身去,將手放在車頂。”
三人照做。
胖子警察開始搜身和問話“你們來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