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哥端著突擊步,感受著微力扳機的方便,和不知什麼原理的減震,後坐力小的讓他幾乎覺得槍根本沒開。
吞吐火蛇,子彈亂飛。
不畏死得機械狗,外加兩個自暗影中衝出來的人類,竟然對十來人形成包圍圈,幾個呼吸間斬殺殆儘。
屍體鋪滿了前院,但呻吟聲卻沒多少。
沒死透的,也是一聲不吭。
雙胞胎兄弟,第一次殺人時吐過。
這次,他們又吐了。
其實,他們剛剛的發揮很一般。
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兩人扶著牆,彎腰大吐特吐。
張勇翡則壓根就不出去。
直接給宅叔去了電話,讓他叫人處理。
以前,他最怕見死人,血肉最令人恐怖。
雙胞胎不敢稍有放鬆,吐完放出地網牌,在周圍警戒,兩人準備等到天明,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下一波進攻。
兩人吐歸吐,心裡卻沒有絲毫的道德上的自責,他們痛恨這些人的身份,從他們亡命徒的表現,也證實了這一點。
死不足惜。
他們不死,可能會導致更多無辜之輩的死。
他們沒等來下一波進攻,反而等來了流浪叔。
流浪叔看著屍橫遍野,麵不改色,反而挑起眉頭。
此時外麵已經沒了機械狗,地網牌也在暗處放哨,流浪叔還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房子裡的三人造成的。
不由得對他們的戰鬥力,重新評估了一下。
跟著流浪叔的還有四個人,他們穿戴那種密封性極佳的防濺防菌服,戴著麵罩,開始收拾殘局。
先是把屍體全都裝上車,動作有條不紊,十分嫻熟。然後拿笤帚還將破碎的牆皮,碎裂的玻璃碴,全部打掃乾淨。地上流成小溪的殷紅血跡,用特殊的化學藥劑,清洗一遍,拿紫外線探照燈一一檢查。看著繁瑣,實際就用了約兩個小時就處理完了。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流浪叔還是那句話“有事給我打電話。”
維克托抽抽鼻子“流浪叔的發膠量是個謎,這家夥下半夜出門,頭發還是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迪亞哥失笑“這時候你竟然還關心這個。”
聳聳肩,維克托說“這老家夥還挺臭屁的。”
這時,兩人手腕震動,抬起一看,上麵出現幾個字回來睡覺。
“……”
他們以為張勇翡心大,見過世麵。實際上,張勇翡是眼不見心不煩,心裡肯定也跳的厲害,但是儘量不去想。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阿福通過什麼渠道聯係上的宅叔和流浪叔這種人,好像沒啥事是他們解決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在國境線以南的李秀業,正在聽屬下的彙報。
“我們離的遠,隻聽到了槍聲和火光,沒有叫嚷,時間不到二十分鐘就停了。之後有一輛車過去,走的時候應該裝著屍體。早上去看,三人都出現了,都沒事。”
胖子用粗的像胡蘿卜似的手指頭敲著桌麵“你是說,他們三個人,覆滅了唐龍整個狂戰士小隊?”
狂戰士小隊,是外人給那群最近很瘋的家夥,他們不畏死,好戰,痛了不喊不叫,低頭就知道猛衝。
“是的,覆滅了。”
胖子啞然失笑“張勇翡這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知道後麵的清道夫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但很專業。”
胖子點點頭“有點意思。”
……
白天,張勇翡叫來了人給房子安新玻璃,修理牆上的千瘡百孔。
他則帶著雙胞胎去了一家專門經營綠化植物的公司。
“先生,我能保證咱們的綠化植被的活性,但是不保證一定能存活,畢竟咱們是在新墨西哥州。”業務員醜話說在前頭。
“沒關係,晚點等太陽沒那麼烈的時候,給我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