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長刀,直接劃過食人魔的脖子,鬥大的頭顱衝天而起。
一腔熱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這還沒完,機器人的滯空能力很強,在半空中扭轉身體,接著旋轉的勁,一刀將另一個食人魔的手臂砍斷。
張勇翡見對方的狼牙棒落地,也顧不得許多,抄起斧子奔襲兩步,一斧子劈在對方的胸膛上。
巨大的食人魔踉蹌倒下,但是沒死,一把將因為慣性往前衝的張勇翡的腳踝給抓住,很輕鬆的就將他給拉倒了。
張勇翡的斧子脫手而出,摔了個狗啃泥,腳腕就像是被鐵鉗捏住,絲毫動彈不得。
他從腰間,抽出桑多剛給他的匕首,回頭就刺。
直接將食人魔的另一隻手的手背刺穿了。
食人魔牙尖爪利,即便手掌被刺穿,也不嚎叫,反手就去抓張勇翡。
張勇翡的大腿,被抓下去一塊皮肉,登時鮮血如注。
這時機器人已經落地,抽刀,一刀將食人魔的頭顱砍掉。
張勇翡趕忙起身,撿起斧子和匕首,一瘸一拐的跟著機器人往前跑。
食人魔分散開,光是他這個方向就有三個,三個食人魔對付一個人類,在食人魔看來就如同殺雞用牛刀,足夠了。
所以,張勇翡接下來的路上,沒有任何阻攔,一直跑出去好遠,已經聽不見後麵的各種嚎叫聲了。
剛想鬆口氣,覺得大腿被抓傷的地方鑽心的火燒火燎的疼。
雨還在下,即便此時沒條件療傷,起碼找個能避雨的地方,避免傷口被淋濕。
忍著疼痛,繼續朝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
突然草叢前麵豁然開朗,地勢突兀的變了,前麵是高低起伏的碎石土丘,那種一人高的荒草消失不見。
隱約能看到,地麵上有灼燒過的痕跡,似乎還不隻是燒一回。
雨幕迷離,隱隱的,張勇翡聽見了沉悶的隆隆聲。
極目遠眺,地平線交接處,影影綽綽的似乎出了一條黑線。
靠近一些後細看,發現竟然是千軍萬馬,聲勢浩大的奔襲而來。
有不少騎士,騎著高大的恐龍,騎士赤著精壯上身,膘肥體壯的戰馬,有蓄養的依然凶惡卻聽令行事的兩米長的荒原狼……
這竟然是一支由食人魔組成的部隊!
張勇翡立刻想起追殺他們那群食人魔,並不是它們比其它食人魔更聰明,而是它們來自於這支部隊,或許是前哨一類的存在。
食人魔荒地上的食人魔,是不會使用弓箭的,不然桑多他們就寧可饑一頓飽一頓也不會去荒地上狩獵了。
看著遠處在雨幕中滾滾而來的食人魔大軍,張勇翡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被他們趕去碎石鎮,後果不堪設想。
想了想,他問阿福“之前在煉金術師那裡,你根據他的世界地圖繪製了地圖,再根據咱們走過的線路,此時能確定回碎石鎮的路線嗎?”
阿福回答“80的概率,能回去。”
他的大腦運轉的永遠都那麼快,每次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都是一瞬間給出答案。這點張勇翡太滿意了,生活裡太多的選擇困難,有阿福幫忙決斷,感覺太美妙了。
之後,腕表的屏幕上,出現了一條線。
張勇翡跟著線條,轉頭就往回走。
他不敢在這條被大火燒出來的碎石地前進,這裡的視野太開闊了,他能看見對方,對方就能看見他。人家有馬有恐龍,還有荒原狼。自己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必然是跑不過它們的。
從新鑽回了荒草從中,深一腳淺一腳的按照路線往回趕。
張勇翡的運氣,從小到大就不怎麼好。
以前人家總說他喜歡噎人,喜歡頂人,而且就算不主動惹事,也經常碰上事。
其實,那都不怨他,他的運氣太差。
他都不敢打任何牌,逢賭必輸。
這種賭,不光是賭博,生活裡的事情,有時候賭一把,十有八九會輸。
所以,當有了阿福之後,很多需要賭一把的事情,他完全交由阿福做主。
阿福靠的不是運氣!
其實,他的機器人雖然有點粗獷,但是能做到的,絕不僅僅是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點。
它的殺傷力能更強的,不過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此時,沒有外人,機器人在最前麵開路,碰見了硬刺老鼠,不閃不避,一刀下去,硬刺老鼠即被斬殺。
張勇翡走的不快,順便將地網牌也放了出去,在前麵呈扇形來回遊走,提前警戒。
二者配合,堪稱無敵。
一個在荒草叢中遊蕩的野人落單了,被地網牌率先發現,機器人緊隨其後,偷襲成功,一刀斃命。
再後麵的路,張勇翡發現,好像不管是盜龍還是硬刺老鼠,都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荒地上,大量的動物開始亡命的逃竄。
張勇翡看著前麵一隻晃晃悠悠的跑的硬刺老鼠,被機器人一刀斬殺後,若有所思。
千軍萬馬行軍,鬨出的動靜,能通過大地傳出去好遠,這些動物能提前感知到,就好像感知到地震那樣。
很多動物,一些本事不是學來的,是刻在基因裡的。或許,它們一代代傳承下來,已經經曆過許多次這種大規模的食人魔行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