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聽他唱歌,國破家亡的氣氛,在吉他憂傷的小調和歌詞裡的愁緒,立刻就烘托出來。然後喊喊口號,壓抑的情緒馬上得到宣泄。
此時,讓他們單對單的麵對食人魔,他們多半也隻是會吼一嗓子,臉紅脖子粗的衝上去拚命。
悲壯的氣勢,就這樣建立起來。
他們前進得方向,是百柱城那邊。
張勇翡順應了這些戰士,受傷了失敗了就想回家的心理,帶他們回百柱城。實際上,卻是需要他們的力量,挽大廈於將傾。
沙漠裡也有收貨,有一種可以放電的甲蟲,它們的外甲能導電,張勇翡發現這種鎧甲竟然異常堅固,堪比鋼鐵鎧甲,質地卻輕盈。
百柱城的少數有錢的戰士,擁有這種甲蟲殼做的鎧甲,但這玩意的危險程度,注定沒法大量普及。
但是,張勇翡的拳套,往往能夠出其不意的殺死甲殼蟲。
用甲殼蟲的殼,做了一批鎧甲,給戰士裝備上。
“先生,有戰士遇到了一種很可怕的肉乎乎的蟲子,噴出的毒液,能腐蝕血肉,有兩個戰士重傷,已經剩最後一口氣了。”
“帶我去看看!”
沙漠也不全是沙子,這裡的綠洲,儲存的濕氣,在大家進來後,馬上就能感覺到。
大風和烈日,讓人嘴唇乾裂,汗液蒸發,到了綠洲,那點難能可貴的水汽,立刻令人覺得精神煥發,心情愉悅。
此刻,一群人正圍著某處,如臨大敵的持盾戒備。
張勇翡分開人群,看見了被圍住的一條長長的,長相很惡心的東西。這玩意兒,身體一環套一環,動起來層層疊疊,讓張勇翡想起前陣子阿布一棒子敲死的那頭野牛的腸子。
它有兩條前顎,帶尖兒的,應該會咬人。
最奇特的是口中噴射出綠了吧唧的液體,濺到哪,哪就嗤嗤的腐蝕。
兩個中招的戰士,一個大腿上沾染了毒液,一個在手臂上。
血肉雖然腐蝕少許,但並不致命。看兩人臉色發青甚至變得青烏,除了腐蝕性應該還有彆的毒。
有人想要飛矛,將它釘死在沙漠裡。
張勇翡阻止“都彆動,我要抓活的,這東西或許能派上用場。”
大家不感到奇怪,一路上,但凡能利用的上的東西,彆管活物死物,張勇翡像一個不挑剔的拾荒者,必須榨乾其潛力。
彆說這種噴毒液的牛大腸,就連沙子,他都利用上了,造出了玻璃,做了成品望遠鏡。
“活捉有點難度,這怪物的毒液太對了,好像用不完。”有人不太樂觀的說。“誰也不敢接近它。”
張勇翡不為所動“把你的甲殼蟲盾牌給我,我看看會不會腐蝕。”
將盾牌交給阿呆,阿呆持著能將它整個護住的盾牌往前推進。地上的牛大腸一張口,噗……
盾牌上冒了一絲絲的煙,卻沒有腐蝕出一個洞,甚至隻留下一點點印記。
張勇翡讓阿呆回來,從兜裡掏出一個玻璃瓶,沾了沾毒液,玻璃瓶沒有絲毫變化。
心裡有數了,他大聲說“持甲殼蟲盾牌前進,把它圍了,用繩索把嘴綁上。”
越低等的動物,隻要生存條件滿足了,活下去的欲望就越強烈。因為它們不會因為被束縛了自由,就難過的要死。
當張勇翡控製住牛大腸,並發現它是食腐動物,也算是肉食動物後,就開始定時定點投喂。
喂了大概六次,牛大腸就熟悉了他。
照例吐毒液,搜集進玻璃瓶,榨乾後,等恢複少許繼續榨。
其實,牛大腸被喂的熟了,已經不願意吐了毒了。
但是,張勇翡已經搞明白了它的身體構造,第一,可能是本能,它在進食前會本能朝食物注毒。第二,它噴射毒液的地方,有塊肌肉,隻要擠壓,總是會流出一些毒液的。
每次都擠牛奶那樣往外捋,以至於牛大腸連吃食注毒這件事,都深惡痛絕。每次都拒絕被擠毒。
牛大腸絕對是低等生物,沒什麼智商,記憶力也不強。
但是就好像科學家說魚隻有七秒記憶,對於養過魚的張勇翡來說,這絕對扯犢子。魚至少有一天記憶,池塘的魚,每天敲鑼喂食,第二天敲鑼,魚就會聚攏過來。
牛大腸也是這樣,記憶力有多少不知道,但習慣能根深蒂固,每天定時定點除了吃就是拉,不知道用什麼器官,還能認知到在它附近的人是誰。
是張勇翡,或者那幾個經常抬著它的戰士,它就老老實實的。如果是彆人,就有被噴毒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