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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閣 少主的媳婦(1 / 2)

天率!

鐵三本來嬉笑人生的心情,如今實在是笑不起來。看著船下緩緩流動的明水,他甚至生出如果真是冥河都毫不猶豫跳進去洗洗的想法。已經離開永鎮城一日了,可是一想到統領大人當時尤為凝重的囑托,心思更加沉重了幾分。

“臨老,臨老,怎麼統領大人給我這麼一件差事,這可是要了我的親命了。”苦苦歎息。

“老頭子,從永鎮城出發就看到你愁眉不展,一路上都不知道哎歎多少次了。五年了,統領大人好不容易給咱安排個任務,你還這樣!”一個給人憨厚感覺的年輕人,端著酒壺問道。看到鐵三再次把酒碗一飲而儘,生氣的撇過頭去裝作沒看到。

“憨子,你個憨瓜懂個球啊!如果不是比天大的事情,還用我老人家唉聲歎氣。算了,跟你個憨瓜說再多也沒用。倒酒!”鐵三瞪著憨子說完,踢了他那粗壯的小腿一下。不過想起統領大人從未有過的緊張語氣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統領大人啊,你怎麼就把這樣一個重要的任務給我鐵三啊,哎呀呀,可愁死我了呀。”

說著右手狠狠拽下幾根本就不多的胡須,疼!真疼!看來不是做夢,臉色更是如喪考批。

憨子未敢多言,他跟隨鐵年了,天天嘻嘻哈哈的,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停的唉聲歎氣。若不是自己知道他曾經的戰績,讓其餘幽甲衛看到又以為這個老頭五年來終於被安排個任務還怨天尤人。

剛加入幽甲衛的憨子被安排天天伺候一個糟老頭子,心裡埋怨大了去了。三年時間天天跟著他不是喝酒就是曬太陽,還時常說一些戰場上如何如何保命。

有一天,老頭子又在胡言亂語,正巧被一夥殺伐返回的幽甲衛聽到嘲笑出聲。憨子因為伺候一個瘋老頭感到羞愧,當下更是無地自容。氣的一扔酒壺,對著混醉的老頭子甕聲道“大爺,你是俺親大爺,能不能行行好,和營長說一聲把我調到先甲營去,哪怕明天死了呢,也省的天天讓人嘲笑來的舒坦。”

老頭子當時瞥了自己一眼,“你個憨瓜就這麼想死,那還不如找個井跳進去來的痛快。”

讓自己沒想到的卻是那天晚上,一個絡腮胡子的人一身幽甲整整齊齊跪在門外。自己瞧清他肩甲的時候,心裡就像打鼓一樣跳的厲害。’先甲營營長大人。’

幽甲衛每次大戰必是先甲營排在最前死戰,而先甲營的營長在幽甲衛那可是牛氣衝天的人物。大晚上的跪在老頭子門口,這可是怎麼了。

正在自己想不通的時候,就看到寬衣解帶的老頭子疾步走出門對著跪著的營長就是一腳。被揣的翻身倒地的營長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再次跪倒原處。又是一腳,再跪下,又是一腳……自己目瞪口呆中,被踹了十多腳的營長身上早已布滿了腳印。老頭子氣喘籲籲的罵道“我他媽的怕死?我鐵三會怕死?誰教的軍卒能點著我的鼻子尖說我怕死?啊,你個該死的棒槌。”說著說著氣急又是一腳。

可能發泄完了怒火的緣故,也可能真的累了。老頭子悶悶的坐在門檻上,自言自語。

“如果不是為了統領大人,我又怎麼想這樣混日子!幽甲衛何時養過閒人,又何時出過閒人。”蹬了依舊跪著的營長一眼。“滾吧,也就對你們才能無所顧忌的發發火。也不用追究那幾個人,還有……”一指身後早已經傻了的憨子說道“這個憨瓜嫌棄伺候我丟人,想去你們先甲營送死。營長大人要不今晚上領走吧。”

營長問言,抬頭看著嚇傻的憨子,“千戶都伺候不好的人,不配來我先甲營。”

從此以後憨子才知道老頭子以前也是有大本事的人,旁敲側擊從知情的人嘴中聽到了他當初的壯舉。

千裡率營擊寒冰,單騎直麵巨人峰。蠻都之外繞城走,萬箭撲麵背後行。

鐵三,那可是幽甲衛中流傳最為神勇幾人中的人啊。雖然如今的樣子讓人不敢苟同,可是想到那晚上先甲營營長被揍得滿身的腳印,不僅沒有怨氣,反而因為老頭子消氣反而鬆了口氣。

再想到平時的種種,他見統領竟然可以不跪,他隨時隨地飲酒執法隊也從未有人前來詢問,自己陪著他曬了三年的太陽竟連看守營地的任務也沒有一次,完全是幽甲衛內最特殊的存在。原先還以為這是因為他瘋瘋癲癲的緣故,最後才明白幽甲衛何時有過閒人。

這次是自己跟著他第一次執行任務,本來心情大好,卻不想老頭子唉聲歎氣了一天。心底也難以琢磨出什麼,隻是想起老頭子在城牆下來的時候兩眼冒著精光,還以為統領親自安排的任務並不困難,卻沒想到離開永鎮之後讓鼎鼎大名的鐵三犯難成這樣。

從永鎮城前往安南城,本來就是順水而下,即使明水流速緩慢,可搖動船槳的無一不是幽甲衛精銳之士,速度更是快了幾分。第四天正午,一個絡腮胡子的幽甲衛走到躺在甲板上悠然曬著太陽的鐵三身邊。

“千戶,還有半日就要抵達安南城了。”

聽到這裡,安享午後小睡的鐵三瞪圓了眼睛。站起的身子看向遠處,“這麼快就到了,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絡腮胡子露出一絲無奈,“千戶,是你出發時就吩咐一刻不停極快航行到安南的。”

鐵三轉過頭看著絡腮胡子,吹胡子瞪眼道“依你說,還是我錯了啊!”

絡腮胡子身子一震,忙賠笑道“千戶,我錯了,是我錯了。你老人家就彆生氣了,快給我們說一下統領的安排吧。”

鐵三哼哼一聲,懶得計較這些。可是一想到統領的任務,本就小的眼睛被皺起的眉頭更擠壓的看不到了。

“你個棒槌,還不把那幫蠢蛋全叫上來,我給你一個人安排個錘子。”

絡腮胡子聽到這裡急忙進入船內去喊其他人,被千戶罵的那些話竟讓他覺得心底舒坦不少。跟著千戶出生入死十多年,在草原上生死交付的次數更是數不過來。成他手下的第一天還不習慣千戶的粗言穢語,可是無數次的拚殺過後,真正值得他罵的人反而是他最在意的兄弟。從千戶離開到如今都有五年了,實在是太想千戶天天罵的狗血淋頭的日子。不是自己這幫人賤骨頭,而是彆人根本不懂他們這幫人是怎樣的感情,千戶就是他們的主心骨,生死相托,無話不說,哪怕今日痛飲今日死,也無人盼的明日無事明日活。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在千戶手底下共事,真尼瑪的高興啊。

鐵三看著離開的絡腮胡子那難掩的興奮,啐笑道“這幫家夥,被罵還這麼高興,蠢!”他又何曾清楚,自己的臉上也泛出久違的笑容。

憨子出來時看到甲板上站著的百十人,有點心驚。這些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但是進入幽甲衛五年了再無所事事也分辨的出來每個人的肩甲代表的不同。竟無一人不是百長以上的職位,千戶更是有十餘人,而營長都有三人,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站在正中,先甲營的營長如今可比很少有人知道的老頭子威風多了。

一點點挪步到老頭子身邊,看到百十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忙說道“俺叫憨子,從小就被人這樣叫,進去幽甲衛一直伺候老頭……鐵千戶。”

鐵三瞥了一眼憨子,“你個憨瓜,平常不是老頭子老頭子的叫我嗎!今天怎麼了?如果犯病了就先滾一邊站著去。”

未再理會憨子,右手指向船頭前行的方向,“前麵是安南城,高陽氏的地盤。咱們這次雖然是奉了統領的命令來接個人,但是也不好和高陽氏擺幽甲衛的架子。所有行動暗中進行,一定要保證少主的安全。”並沒有一個人神色有異,他卻像是猜到了其餘人心底的想法。

“你們沒有聽錯,這次要接的是幽甲衛的少主,也就是統領的兒子。你們可以有疑慮,不過我也不打算給你們這幫混球解答問題。隻有一個,如果少主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彆說我懶得罵你們,就是統領願不願讓我回幽甲衛都是個問題。好了,都滾吧。”

百十人頓時散開了去,剛才千戶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每個人本來鬆著的心態,慢慢變得緊張起來。幽甲衛對千戶來說就是他的家,他生活戰鬥了一輩子的地方,如果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千戶回不了家,那就不是失責了,那是罪孽。

鐵三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微張的嘴兩個漏風的牙齒格外明顯,小巧的眼睛內反而閃動著難以察覺的精光。

好多年前很多人都傳詠自己最大的四個戰績,最後一句的萬箭撲麵背後行說的自己一人背著昏迷的統領從草原一路殺回營地。可誰又知道如果沒有統領傾儘全力的搏殺,自己這條賤命早就交代給草原了。那次自己深陷蠻人埋伏絕境之內,如果不是統領前去拚儘全身功法引來漫天水龍卷,自己又怎麼能活到現在!也是那一次,統領功法再也不能精進寸許,背著她躲避蠻人追殺的時候,無數次問她為什麼,自己隻是一條賤命,為什麼值得身為統領的她舍棄一切來救。其實自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自己可是幽甲衛最勇武的人,如果死在蠻人的手中是幽甲衛不允許的。可是聽到她靜靜的說道“幽甲衛救同袍,那裡來的為什麼!”突然感到那時候的她真的好美,就像聖潔的一塵不染的百合一樣,神聖不容侵犯。統領大人,你可能不知道你真的是世間最美的人!

安南城,遊幽酒館

清靈這幾日都有些心不在焉,自從那次暗令滎骨灌醉秦長安探聽他說的話以後,心裡就像是多了些什麼,可靜心沉思或者占卜推算都沒有任何異樣,唯獨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內心有絲慌亂。

“薩滿大人,又在想什麼呢?”艾蘭達這幾日一直在詳細說著秦國的風土人情,山川險要,可總是發現薩滿聽著聽著就怔怔的發呆。

“沒,沒什麼。”清靈忙否認道。

“這幾日薩滿大人一直心思不定,如果真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不妨說出來,我也幫你思索一下。”艾蘭達看著清靈的神態有些不忍,自從心態轉變了以後,她看著清靈除了恭敬之餘更多的反而是喜歡。也許同為寒冰一族的族人,她對清靈時時顯露出長輩的慈愛。

清靈搖了搖頭,“艾蘭達長老,我沒事。可能靠近南疆的緣故,我最近幾日有些心緒不寧,也不知道師傅推測的異象具體是什麼?”

艾蘭達歎息一聲,還是如此年輕的女孩子,就為了族人不得不來到這南疆之地,比起自己當初來秦國還要小了幾歲。

心裡忍不住祈求偉大的天神,希望薩滿大人平安無恙的回到草原,回到冰城,擁有聖潔之光的薩滿絕對會帶領蠻族完成天神的意誌,把天神的光輝播撒到天下任何角落,讓世間再也沒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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