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閣 怎麼比?_天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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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閣 怎麼比?(1 / 2)

天率!

明水,寬有千丈,河水平緩。正中百丈寬的河底深卻不知幾許,據說有一條陡然下折的河淵,河床之上是清澈明緩的明水,河淵下卻透著一股邪勁。河水不僅顏色泛著綠意,而且無時無刻不翻滾湧動,就像是河淵內有一條巨龍翻動歡騰。

高陽果兒站在河水內,高筒的布靴已被水麵淹沒半尺深,冷冷看著身前被自己狠狠摔下的太子正欲掙紮起身。

抬腳,踹下。“撲通。”剛站起半個身子,還未挺腰的秦長安再次趴進了水中。

“咳咳。”秦長安被灌了一口水,嗆得眼淚瞬間湧出。心底早已恨急,可技不如人,不得不低頭。“高陽公……小姐,我實在不知你身為女兒身,冒犯之處,請見諒。”

高陽果兒的秀眉猛的一跳,這個狗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抬起的右腳狠狠的落下,再次踹進水中,連在後背的腳尖更是用力的碾動著。

秦長安本來身體被高陽果兒一路折騰的就疼痛酸脹,這下更感覺到一股鑽心之痛侵入心肺。剛裂開的嘴內瞬間流入許多明水,劇烈的咳嗦一團團氣泡冒出。巨大的窒息感襲來,下意識左手掐訣而動,原本沒有一絲反應的靈力瞬間聚攏而生,向後指出。

高陽果兒能看到無數的氣泡泛出,心中一緊。突然,無數的冰淩在水下激射而出,雙手胸前環抱之時,霧氣頓生一點不剩的把冰淩全部收下,而後一滴滴的水珠在霧氣中落下融入明水。

秦長安借她分心之時,身子瞬間滑出數丈,站起的時候,一個小巧的平台在明水水麵凝結而成,被他一腳踩上。

“高陽小姐,不覺得有點過了嗎?”能看出他的麵容上怒火橫生。

“哼,你是如何解開封靈之術?”高陽果兒看的出他雖然會一些方術,可並不是真正的術士,自己對他的封靈竟然會失效,實在怪異。

秦長安見她在意的隻是一個方術的成敗,更加怒急。右手橫劃胸前,一柄三尺冰劍而生,左手變換的法決配合著右手舞動的冰劍,一道道冰淩有大有小,成四麵圍困或滿天激射,無一不對著高陽果兒而去。

高陽果兒隻是周身淡霧彌漫,像極了故事中的仙人降世的景象。激射的冰淩全部猶如泥牛入海,沒有一個刺透霧氣,皆變為大小不一水滴重新滴落。她不是沒有出手擒住他的實力,而是想試出本已經被自己封靈的太子是激發自身血魄解開還是真有密法。

如果和自己一樣激發血魄,必然堅持不了太久,而如果是彆的原因可就真的驚人了。

術士和武者不同之處,不僅僅是能調動天地靈力供自身施法,更主要的是需要獲得修行的靈力認同。世間大多數術士是窮儘一生去追逐天地各種靈力認同,而有的人反而天生就被靈力拱衛。如果是後者,自古就被稱為天術士,意思很明顯是指先天就是術士,他不必耗費心力去修習靈力,維護靈力,因為這種人一旦安心修習的時候,願意拱衛的靈力會瘋狂聚集於身供他驅使。在其餘術士看來,天地之間躁動無常的靈力隻是他們的奴仆一樣,說為他們自身的一部分也不為過,隨手而來,揮霍而去。

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高陽果兒的臉色變了數次。

“不是激發血魄,實在沒想到大秦太子還是位天術士!”剛過一柱香的時候,心底略有一驚。

“怎麼會?”過了兩柱香,心底的震驚已經不下於聽聞當麵明水河麵漂屍的場景。

“不可能!”第三炷香一過,她終於忍不住驚叫而出!如果催發血魄,任何術士早已經堅持不住,而看他施展的冰係方術,即使是天術士,水靈力趨之若鶩也應該把周遭所有水靈力消耗一空,可已經有三炷香的時間,自己明顯強他太多的靈力都被消耗一半,可依舊看不出他靈力稀薄像是枯竭的感覺。

秦長安從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施展過術法,洞虛觀道長教了自己幾個術法以後,卻隻教了自己一個積攢靈力的小道決。剛夠施展幾次就不得不停下,總因好不容易積攢的靈力消耗一空。而今日不知為何,能感覺到無數的靈力通過明水瘋狂的湧入身內。自己所會的幾個術法消耗都趕不上湧入的迅速,而身內難以發泄的靈力更是擁擠的厲害。

高陽果兒再也難以平靜的等下去,她不知道這個來來回回隻會激射冰淩的太子還能施法到什麼時候。一旦自己靈力耗儘,就不是能不能折磨他的問題,而是一旦被他逃脫,再想遇到他這樣的天術士可就難如登天。

周身的霧氣慢慢散開,原本一動未動的身子淡化消失。

秦長安看到對麵的高陽果兒身子淡化消失,手中一頓。左手的法決立即變為仙人指路,離有數丈的距離內,平緩的明水頓時徹底冰封起來,而其中一個嬌小的孔洞尤為明顯,慢慢消化出來的高陽果兒正一臉怒意的看著自己。

“高陽小姐,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次事情都後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秦長安並不想真的和她撕破臉皮,不止王族和高陽氏臉麵,更有眼下南疆異動心中難安。

安南城雖然偏東,離著南疆的東側卻不是很遠,一旦南疆異常,安南城必然和永鎮城一樣首當其衝。大秦東吳和蜀地雖然兩麵包繞南疆,可真若無能為力的時候,隻能憑借明水來阻擋。明水西起昆侖山脈,東至東海無儘海域。昆侖山脈高不知幾萬丈,而東海海域更是一望無際,明水天然成為阻擋一切的天險,永鎮城和安南城就是兩個矛尖一般絕不容有一絲的不安因素。

高陽果兒並沒有回答,雙手輕按冰麵,猶如冬雪遇驕陽,身旁的冰凍瞬間出現了諾大的一個融洞。衣袍舞動間,身體已經向前飛去。

秦長安左手急忙變為拈花姿勢,一道道冰牆突兀立起,相互之間竟隻留有絲毫的空隙,遠遠望去就像是隻有一堵厚有數丈的冰牆。

高陽果兒本來疾飛的身子被冰牆所擋,不得不停下。伸出的右手震碎一道緊接著又是一道,震碎依舊是。兩個人就像玩起了立和破的遊戲,一個在極快後退立起,另一個在後麵同樣刹那破碎追逐。

看到明水上再次僵持的兩人,早已來到這裡的鐵三不僅苦笑。’這兩個人怎麼看著好像是女的要強迫男的去成親似的。’

身為武破的武者,被高陽果兒激發血魄甩開的距離終於在明水河畔追上,想不待少主受辱先重傷高陽果兒的心思在聽到少主喊出’小姐’的時候愣住了。

他雖然武者境界高,可是看彆人身份也是憑借其人的言行舉止,實在沒想到這個高陽果兒竟是女扮男裝,難怪長的如此秀氣。隻是統領大人……

想到這裡,不覺抬頭看向永鎮城方向,好似隔著上千裡依然能看到一樣。

永鎮城,明水河畔。

一列列幽甲衛站立岸邊,而不遠處的水中一個嬌瘦滿身幽甲覆蓋的人正在雙手撐在水麵之上。原本無數的舟子,漁船,遊人等等皆都在不久前被飛奔出城的幽甲衛趕進了城內。更有無數的幽甲衛護衛岸邊,雙眼所見之處,除了踏入水中的統領以外不允許出現一個人影。

站在城牆上來回篤步的郡守滿臉緊張,他不知道出現了什麼事情。隻聽給自己通稟的幽甲衛說不允許任何人出城,然後等自己來到這裡才看到遠處明水河畔的情況。已經過了好久了,自己不怕百姓有怨言,因為幽甲衛行任何事,百姓皆都不敢埋怨。可統領大人自己在水中這麼久了,不見一絲上岸的跡象。如果真有個小病小災,自己這個郡守絕對是第一個被責罰的官員。

“噔噔噔。”一陣快步響起,韓鐵柱領著一眾武將登上城牆。郡守急忙迎了上去,“韓將軍,你看統領大人這是何意?”

一開口就說出自己隻是按照統領大人的意思辦事,以後出了事情可彆全責怪到自己頭上。

韓鐵柱看著郡守斜眼道“你身為郡守都不知道,我剛在營地趕來更不知情。”

“不過既然是統領大人的命令,咱們等著便是。”說完對著一旁的徐遠橋使了個眼色。

徐遠橋急忙跟著韓鐵柱走到一旁,“韓將軍,這個我也不知。隻是剛才下官正在和統領大人回稟這次深入原始大山的情況,就看到統領大人突然起身之後就在屋內消失了,等覺察到幽甲衛的異常,才打聽到統領大人踏步明水然後一動不動。”

韓鐵柱臉上的疑惑更是凝重,統領大人這次來到永鎮城定然是為了南疆之事,今日行為異樣難道感應到異動了?可是真是如此,無論是自己這個鎮守將軍還是幽甲衛將官都應該知道內情啊!可又一點消息都沒有,又是為何?

半晌未動的統領看著雙手中緩緩湧出的靈力,覆在幽甲下的麵容有著笑意,雖然遠隔千裡,依舊能透過靈元感應到他的存在。已經太久沒見到他了,久的自己都已經深埋心底。

然而聽到鼓聲響起的一刹那,洶湧的念想瞬間把自己努力太多年遺忘的一切重新清晰深刻。踏入關內的時候,心海滿懷希望的想看他一眼。得知他已經去往東海,又殷切的希望一切順利。可,知悉他失敗的時候,出身鮫女一族的自己竟泛出對族人的恨意。他不可能失敗!他怎麼會失敗!

我的兒子!那可是萬年以來第一個鮫女所誕下的兒子。鮫女一族,天生地養的靈元所生,不會有子嗣?可誰又知道萬年的詛咒被我兒子打破,他應該是這世間唯一擁有靈元的人。怎麼沒有鮫女選擇他,怎麼會!

想到這裡,平靜的心情頓時怒起。雙手湧出的靈力似乎不要命似的奔騰而出,而遠在千裡之外的秦長安感覺到瞬間擠入體內的靈力已經把自己身體擠漲的要爆開一般。

“這是啥情況啊!”平時恨不得多積攢的靈力此時卻成了催命符一樣,雙眼慢慢變換了顏色,隻剩下瘮人的眼白看著一切。

震碎冰牆的高陽果兒,終於看到近在咫尺的太子。追逐了許久的自己已經沒有多少靈力可供自己施展,看到那個默然站立的人,鬆了一口氣息,伸出的右手正對著他的脖頸。

“小心。”一直沉思的鐵三,終於在靈力狂躁的時刻驚醒了過來。看到已經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兩人驚懼萬分,不僅僅是看到高陽果兒的右手隻差一絲抓住少主,更是看到已經沒有了色彩的少主那雙眼球。

“嗡。”即使已經一隻腳踏入武破境界,鐵三依舊被明水之上狂躁的靈力擊飛了出去。倒飛的身子能感覺到無數猶如利器的靈力肆意刺擊著自己的護體罡氣,已有許多地方被刺破,些許的疼痛更加讓他焦急萬分。眼中所見皆是四下亂竄的靈力旋風,夾雜著無數的冰淩,沙石席卷河畔。

’希望少主千萬彆出丁點的意外。’艱難抵擋的身子,一點點被狂躁的靈力推動後退。

身處狂躁靈力中心的高陽果兒徹底呆住了,僵硬的身子被一個有力的臂膀狠狠的抱在懷裡。聽到身邊狂躁靈力席卷一切的怒嘯,片刻,呆立的眼珠才慢慢轉動了一下。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人,心海竟湧出一股無力的感覺反手緊了緊他的身子,像是欲把自己的身子再多一點擁入這一刻讓自己無比安心的懷中。

早已忘記了多久,貌似自己剛有記憶吧!狂風呼嘯的夜裡,被自己沉河的那個男人偷偷把自己扔進清河的時候。也是這樣無助!胡亂掙紮的自己多想有個人把自己抱起來啊!最後救下自己的族長爺爺,嗤笑一聲,“若想人救,不如自救。”

雖然自己努力修行到現在成為了衛領,可是依舊忘不掉那夜的心念,隻想有個人把我抱住,狠狠的抱住!

幽甲衛看到原本無恙的統領突然倒了下去,無數個飛起的身影猶如兔起鶴落到了身邊。兩個最早的衛士急忙輕柔又細心的攙扶住已經昏厥的統領,另外落下的幽甲衛更是兩兩緊靠,背對著三人圍成一圈。勁駑上弦,長劍出鞘。沒有一個人影,就如臨大敵。

其中攙扶住統領的衛士低聲道“吹哨,戒備。”

另一人在懷中摸出一個黑溜溜的東西,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尖銳的哨聲傳出很遠,永鎮城內更是一個接一個的哨聲響起。這種哨子隻有幽甲衛所有,在廣闊草原和蠻族殺伐之時為了更加方便發放號令所發明,而後就一直延續下來。

無數穿戴整齊的幽甲衛好似發瘋一般衝向南門,而許多沒有掛甲的幽甲衛更是雙手抓起甲胄邊跑邊穿戴,如果有外人看到更驚訝的便是已經熟睡的幽甲衛聽到哨聲的那一刻,突然睜開的雙眼透著狠戾,翻身隻抓起身邊的武器就衝出營地。

幽甲衛給敵人最切身的體會就是陣型嚴謹,最重整齊劃一的節奏,而從來沒有見到過幽甲衛如此不顧一切的時候。

一切隻因為哨聲傳出的急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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