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門疆終於睜開了蒼藍色的眼睛。
看清楚周圍一切,五條悟懶洋洋的說“我的六眼大概壞掉了,一公裡以內竟然沒有任何咒力。”
“重要的是這些嗎?”夏油傑無奈歎了口氣。
“哇哦,小生無的頭發竟然是銀色嗎,難道她和我也是遠門的親戚?那真是太棒了,可以當小生無和悠仁的哥哥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嗎?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算,那伏黑甚爾就是叔叔了啊喂!
等等,伏黑甚爾呢?
夏油傑單手托著下巴,認真回想。
貌似他們離開涉穀的時候,並沒有通知在領域外待機的伏黑甚爾……
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伏黑甚爾有腿,會自己回家。
“傑。”五條悟突然嚴肅起來“小生無好像變透明了。”
朦朧的月光,穿過完全透明的發絲,在地麵留下一團陰影。
生無手臂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愈合了,蒼白的傷口沒有任何的血色,宛若一團有溫度的冰。
她丟下匕首,回頭看了一眼用臉親吻大地的戴天,表情頓時一言難儘。
這孩子真的是……
就在這時,羂索撿起那把匕首,尖端抵住生無背心。
“現在殺了你,你還能活下來嗎?”他問。
生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不如試試,看看先死的是誰。”
在生無各種正話反話真話假話的荼毒下,羂索已經不思考她的態度了。
也許是故作輕鬆呢!
他微微一笑,手下用力。
然而手指才剛有動作,又是“噗通”一聲,這次是羂索的臉和大地有了親密的接觸。
和戴天不同,他的身上飄出了兩滴血,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鹿紫雲一的樣子,而是靈魂受肉原本的容貌。
多餘的大腦在地上滾了兩圈,沾上了灰塵。
夏油傑彎腰,撿起腦花,笑得很是開心“她的力量來源不是負麵情緒,更不是咒力,術式公開無法增強她的能力。”
說那些話,隻是單純說給他們聽的而已。
至於是真是假,那就見仁見智。
從第一次殺生無失敗後,夏油傑就明白了很重要的道理——
他是生無複活的,生無想讓他死,隻需要一個念頭。
也許,連念頭都不用。
匕首重新回到生無的手裡,連她的衣服都沒劃破。
她轉過身,毫不猶豫地用匕首把腦花穿了起來。
橫著穿,不會傷到無辜人員的手。
腦花一聲都沒吭,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裝死。
又一張嘴浮現“是他動的手,為什麼要我一起受罪?”
“你看那邊有個宿儺,我把你丟到他嘴裡吧。”生無好心建議。
那張嘴瞬間消失。
沒有壞風景的家夥了,生無十分滿意。
她手臂輕揮“開始咯~”
血海消失,建築深處人聲鼎沸。
“那個醜家夥,開領域守好,想離開鬼廁的都切了,慢慢切,彆讓他們死得太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