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沒有說什麼,隻是告訴他們其中的利害關係。
她說:
“阿池的性子,你們比誰都清楚,我弟弟很護短,睚眥必報,如果你們將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那麼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我也不清楚...”
“我隻知道,若是阿池得罪了家族...”女人那雙清冷淩冽的目光掃向阿水,“不僅南亞,包括緬甸,阿池在那裡的心血付之東流,你們那些兄弟,我也不清楚會有什麼下場。”
“我想,阿水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其中的利益糾葛。”
阿水當時就沉下了臉,緬甸的軍火生意一旦涉及貨源,都會牽扯到美方,那裡不由南亞把持,華爾街的股票證券也與那幫人交叉運營,並且馬圭省的油井群又被分割給季家,實力受損,有關種種,南亞與華盛頓,一體同生,可能還會受到那群人在資金上的牽製。
女人說著繼而抬眸看向床上的女孩,輕輕嗤笑道:“你現在也好好的,既然說愛阿池,你舍得他當一個眾叛親離的人嗎?”
她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女孩的心思,她知道儘管她頭低著,可她還是聽進去了。
不然又怎麼會哭呢?
床單上不斷有淚水滴落,浸透蔓延。
“動了宋盛,阿池可是要以命抵命的...”
她幽幽道,推開門時,外麵的天驟然黑了,狂風從未掩好的窗吹進,屋內的女孩和男人,心中一片淒涼。
————
宋池一遍遍喚著女孩的小名,希望她能把門打開,可屋內的女孩始終沒有反應。
宋池心中驟緊,她的不正常隻會加劇他的不安,下意識抬腳向門踹去。
踹門帶來的劇烈震動,讓女孩下意識心中一蹙,她張了張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小嘴,可居然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是啊,她的嗓子啞了,根本無法發聲!
那天,那群男人拖著她,拚命求救下她喊啞了嗓子,再加上強烈的精神刺激,這些天她根本就不能說話。
宋池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時,她就好想好想回答,可她根本說不出來!
孟秋拚儘全力,發出的聲音隻能是嗚咽聲,聲音剛出,她就趕忙用小手捂住嘴巴,她害怕他會擔心。
害怕他以為她又哭了,可明明她的確在哭,這幾天每天都是以淚洗麵。
孟秋光著腳站起,緊張地看向劇烈搖晃的門,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敲門,告訴他,她在。
在聽見對麵一陣短暫清脆的敲門聲,那是她的回應,宋池頓住了,眸光微閃,無法掩飾的喜悅,他下意識貼近門。
柔聲道:“秋,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衝動,你能不能把門打開,我想看看你...”
“我帶了好多緬甸好玩的特產,你寫給我的紙條,上麵的東西,我都買了...”
“不就是麻疹嗎?”
“我陪你一起,我不怕傳染,正好我也能休假了。”他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