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代表的輿論手段,在上輩子,他和維奧萊特可見多了,陰險至極,卻又防不勝防。
維奧萊特長歎一口氣,她就知道他想披皮黑斯萊特林,賊壞!當初圍觀飯圈大戰時就不該拉上他一起吃瓜!
當然,她自己也覺得,與其直麵剛上斯萊特林,還不如讓斯萊特林內部先亂起來,讓他們自己狗咬狗,省得惹自己一身騷。
萬一後麵掌握斯萊特林話語權的是理智派呢?那可就皆大歡喜了。
在座的除了她和埃裡克是被換了芯的,其他都是涉世未深、純潔天真的好孩子。聽到埃裡克這信息量極大的話,整個人的三觀被重塑,一副呆若木雞、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樣子。
“……對哦!”
“有意思,嘿,這有意思!”
羅斯和阿什莉還在低頭沉吟,卡米爾和卡蘿卻是眼睛越來越亮,看得維奧萊特心下一片絕望。
完了,這群善良又單純的赫奇帕奇要被徹底教壞了。
這時,午飯時間到了,桌上眨眼間就出現了豐富的美食,維奧萊特精準無視麵前好看且難吃的英式生炒米,趕緊往自己的盤中添了幾個炸雞腿的,還不忘招呼其他人。
“行了行了,先吃飯吧。埃裡克這主意真正實施起來要注意很多細節,先吃飽了再慢慢想。”
然後苦著臉把罪魁禍首埃裡克趕回了拉文克勞長桌。
一頓午飯吃得維奧萊特有些膽戰心驚,出主意一時爽,但她越想越覺得,這世上乾了壞事總會留下痕跡的,卡蘿她們才一年級,能細致周全到哪兒去?
單靠她們幾個,很快就會被查出來的。這方法如果真要實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哪兒哪兒都是問題。
反對,要怎麼反對?道具?用怎樣的道具?道具怎麼做?
要是用人?涉及的人越多意味著泄密的風險越大,怕不是剛密謀就被教授們一網打儘了。
男生吃飯的動作快,埃裡克和路易斯先她們一步吃完。起身離開前,埃裡克拍了拍維奧萊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跟著自己出去。
“抱歉,我剛剛腦子一熱出了這麼個主意。”到了庭院的噴泉旁,埃裡克馬上就對自己剛剛出主意的行為道了歉。
維奧萊特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哎喲,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對著我苦口婆心地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苟到結局來著?”
埃裡克也想起來自己之前緊張兮兮的樣子,如今自己頭腦一熱,倒自打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哈哈了兩聲。
“啊……那不是早上的比賽讓人太惱火了嘛,佛都有火,更何況是真心熱愛魁地奇這項運動的人。”
在維奧萊特看來,埃裡克這副模樣,像極了那些自知犯錯、對著主人鬼迷日眼的傻狗子。
然後埃裡克靠近維奧萊特,低聲解釋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早上看比賽時就一直在琢磨一個萬全的方法,怎麼將暴露自己的風險降到最低。剛剛跟阿什莉她們說的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具體怎麼實施,明天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詳細討論。”
維奧萊特抬起眼:“安全的地方?你是說有求必應屋?”
埃裡克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你怎麼就知道我指的是那兒?”
“排除法排除一下就知道了。”維奧萊特邊說邊掰手指頭。
“我們這次要乾的事一旦暴露,一定會引來斯萊特林和斯內普教授的怒火和報複,所以在實施的那一天前都需要保密。室外、教室人來人往的都很容易被彆人發現。而霍格沃茨裡最適合保密和搞事的地方,除了那個住了條蛇怪的密室,就隻剩下有求必應屋了。”
“確實是有求必應屋,密室我們就算知道位置,沒有蛇佬腔也進不去。”埃裡克自然地一手插著褲兜,微風吹動長袍的下擺,遠遠望去頗有幾分少年意氣。
“前兩天我和路易斯晚上回公共休息室,被樓梯送錯了地方迷了路。找路的時候看到了一幅巨怪穿著芭蕾舞裙的掛毯……”
“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維奧萊特喃喃道,“掛毯對麵的牆壁就是有求必應屋。”
“對。不過那次是誤打誤撞找到的,所以我打算下午認真找找。關鍵是我不記得有求必應屋是在幾樓了,隻記得是在掛毯對麵……”埃裡克有些苦惱地撓著頭道。
“在八樓!”維奧萊特肯定地回道,“有求必應屋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八樓,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目標明確,兩人說走就走,回到禮堂囑咐了卡蘿等人幾句,就馬不停蹄地往八樓出發。
霍格沃茨城堡本來就很大,加上各種分岔路口,還有看心情隨時會變卦的活動樓梯,就算是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的高年級學生,一個不留神還是很容易迷路的,更彆提是才來幾個月的一年級學生。
維奧萊特和埃裡克一邊分辨著走廊兩邊的油畫和掛毯,一邊根據窗外的景色,判斷自己的大概方位。
在城堡八樓繞了整整三圈後,埃裡克終於在一個岔路口儘頭,找到了自己當時被活動樓梯送到的不知名通道。
“我記得這裡!當時我被樓梯送到一個木門前,木門後麵是一個通道,通道走出來右手邊就是一個巫師棋王後的雕像。”
埃裡克仔細端詳著通道出口的巫師棋雕像,回想著那晚自己的路線。
“我記得當時我出來後是先往右走,看到火炬的時候……就是這個!再下一個路口右轉……就是這個甬道,甬道走到儘頭,右手邊就是那個掛毯。”
埃裡克沿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一直前行,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語氣也慢慢激動起來。
甬道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就是火炬,讓甬道內顯得有些陰冷。大概走了有五六分鐘,才走到了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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